花姐那不可置信的语气简直是太侮辱人了,安意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她一生气,立即据理力争起来。
“我怎么了?”安意拨弄了一下头发,理了理衣服,“我挺好看的!”尼玛,这原主若是不好看怎么能当上花魁,这女配要是一点姿色也没有怎么可能敢跟女主争男主。
“花魁可不是脸好看就行,我这风满楼里哪个姑娘不好看,但花魁就只要一个。就你刚才那表现还花魁,当个倒水的使唤丫头还差不多。”花姐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安意一番,“没本事的好歹还有身材可凑,你这……啧啧,搓衣板可吸引不了男人的目光。”
我……我去!安意忍无可忍摸了摸平平的胸,有点底气不足的反驳:“我年纪还小,还可以发育的好吗!”
“嗯,你倒是提醒我了。”花姐点了点头,扇子指着安意的胸口嘱咐道,“记得以后睡觉前多揉揉,没准真能改善改善。”
安意感觉身在这风满楼,每天都能听到一些毫不做作的,如泥石流般的小段子,而且每一次都能挑动她的神经,让她的太阳穴鼓鼓跳动,随时就会爆炸似的。
花姐不看好她,非常不看好,不看好的下场就是明天就要去接客,安意想想都觉得毫无未来可言,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当然,人一般都是想死却不敢主动去死的,安意抱着柱子迟迟不敢撞后决定苟且活着。
明天晚上啊,不行,她要做点准备准备。
于是,当第二天晚上,安意被人灌了酒伺候着梳洗打扮强行送进一个房间时她懵了,因为她花了一个晚上用血在袖子上画了护身的符,但衣服被换掉了!
啊,原主这身体怎么这么不能喝,她喝的时候可还想着装醉一会拿东西呢,可现在她趴在床上看什么都是动态图片,站都站不稳。
“不能这样!”安意扶着东西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拍着门都快要哭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脑袋越来越晕,安意扶着额头,拿起桌上满壶的酒当着脑袋淋下。
冰凉的酒让人清醒了点,但更加浓郁的酒香让人越加迷糊。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安意一咬舌尖,逼迫着自己清醒一点,沾着鲜血在地上画符咒。
结界咒怎么画来着,怎么画……怎么画啊!安意蹲在地上,一手按着脑袋一手画符,但脑袋晕沉沉的,太多记忆不受控制的浮现,她根本想不起来怎么画。
门咯吱一声打开,安意仰头看,模糊中好像看到了一个少年。
“嗯,这姑娘醉了?”
“丫头有点不听话,但保证是处,公子肯定会满意的。”
“野马?哦,挺好,本公子就喜欢驯服野马。有赏,都出去吧,我来驯服她。”
“好,公子请慢用。”
怎么办?!有人来了!不行,她要跑!安意站起身往还未关上的门冲去,结果门在她面前关上,而她被人拦腰抱住。
那人的力气有些大,又或者是她的身体太轻,安意觉得眼前一晃,就被人扔到了床上。
“安意。”
谁?谁在叫她的名字?安意费力睁着眼,却看不清那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