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认为装得一脸好高冷,弹的一手还不错的琴就是安意仰仗的全部优势了,但她认为就这点优势离花魁还隔着十万大山的距离,要攀过这些大山,安意必须还要有更为独特的才艺,这样才能够着卖艺不卖身的水准。
于是,身为琴师的桃颜自告奋勇说他会一点消灾解难的旁门左道,可以教于安意。
当安意看着桃颜手里摸出一张符纸晃了晃无火自燃的时候,安意就知道他说的“旁门左道”是什么了。
什么旁门左道,这是正经的道法道术好不好,又不是街边专门骗人的,怎么就成旁门左道了!你这么说良心不会不安么!
花姐看了却是惊疑不定很是欣喜:“这是?”
桃颜微笑着将符纸收回:“以前在外游历时学的一些小伎俩,虽不能驱鬼降魔,但看人相貌去去小灾小难还不成问题。”
安意:“……”你再编。
桃颜:“我看安意姑娘骨骼惊奇,于这方面应是很有天分。”
花姐一拍手:“如此也好。”顿了顿又有点不确定的模样,“还是先学着看看吧。”
安意:“……”这不能再明显的质疑模样是什么意思啊,信不信我现在当场点一个给你长长眼啊!
桃颜点头:“花姐放心,我会好好教她的。”
于是,说着会好好教安意旁门左道的桃颜在她房里给她上课的时候却是在睡觉,而她还要被逼着一遍遍抄写琴谱。
安意也想睡觉,但是桃颜不准,于是她只能带着满满的怨念抄写琴谱,而笔下抄着抄着就变成了线条优美的符咒。
桃颜在床上翻了个身,袖子一扬。
卧槽,暗器!
安意抬手一接,发现是一叠符纸。
桃颜道:“既然画符就别浪费,画在符纸上好歹还能以备不时之需。”
没有朱砂,画出的符篆威力必定减少。不过,有胜于无,安意还是一张张画得十分认真。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当安意能一个音符不错,顺畅无比的弹出一首高难度曲子时花姐这才松了口气说银子没有白花。
安意十分无语,当场甩出一张符纸点燃,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花姐,道:“花姐,我瞧你眉心泛黑,近日或有血光之灾,来,把我画的符带在身上,必要时能帮你挡一挡。”
花姐:“……”
安意:“拿着,别客气。”
花姐:“……”
桃颜在一旁道:“接着吧。”
花姐犹犹豫豫地接了,又仔仔细细地看了安意好几眼,半响道:“拿出这种东西的时候要注意表情和语气,不然我总觉得我花钱不是培养了一个花魁而是一个江湖骗子。”
安意摸了摸脸上戴着的白纱,觉得自己方才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花姐摇着扇子走了。
桃颜慢悠悠开口:“不错,无师自通晓得看面相了。”
安意翻了个白眼,是个鄙视的眼神:“谁会看了,我管她有没有血光之灾,反正符是真的。没有灾难,权当我的符已经给她挡了,有灾,那我的符也发挥了作用,总归是不会错的。”
桃颜:“你……”
哼,终于让我噎你一回了吧!安意冷哼一声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