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说的有情有理,且她的任务二系统早就提醒已经完成了,那么身为男主的飞廉应该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小人,咸池的死应该与他无关。
安意闭上眼:“我信你,只是我很生气。”
对,安意信飞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一时没忍住,只要一想到即便不关飞廉的事,但兴许咸池的死总会和飞廉扯上关系,她就没能忍住,她在迁怒。
这些孩子,她故意疏远,她虽和他们接触不多,但到底还是有点感情。安意叹了口气:“抬下去吧。”
飞廉不说话,只是眼睛红红的,含着泪光看着她。
“飞廉……”安意刚一抬手,飞廉的瞳孔就一阵紧缩。
安意愣了一下,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算了,这也不能怪你,是我迁怒你了。你也受惊了,回去休息吧。”
飞廉没说话,红着眼一扭头走了。
咸池葬在了后山,安意没去看,也没有试图招魂问问他是否知道自己死在谁手里,道教一般不会超度亡灵,即便有超度的法子,安意也没学过。
所以,咸池死了,安意什么多余的也没有做,只是按照正常程序,先葬了他,然后让大长老联系在外还没回来的六长老派人去查是何人所为。
十四个孩子,到最后能活多少?这个问题安意在咸池下葬的那天想了一会便丢开了。
飞廉回来后一直在闭关,安意也在闭关,不过她的闭关不过是待在屋里白天修炼,晚上趁着身体还不错的时候多画一些效果好一点符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快到年尾时其余的孩子陆陆续续回来,因为山下也忙,他们有的回来两三天,见了她,说了些山下的生意或是分舵的事情便又赶了回去,那些孩子来的来走的走,最后只剩一半人准备在山上过年。
天喜始终不见音信,安意挺担心他的,心想莫不是求剑不成反倒被人给害。
大年三十,安意站在门口,觉得如果天喜今天都赶不回来,恐怕就是死了。
“教主,大家等着敬你的酒呢。”大长老走出来。
“嗯,我知道了。”安意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回了屋子。
今天日子特殊,一向管着安意喝酒的大长老这次没有管她,满桌的人,每个人敬的酒安意都喝了,酒过三巡,安意也喝得差不多醉醺醺了。
“教主,天喜回来了!”外面有人喊了一声。
安意愣了一下,喜出望外,站起身就往门口走。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大雪,天喜穿着黑衣斗篷,带着一身风雪快步走过来,快到门口时顿了顿,拍落身上的雪后又大步向前,到了门口摘下兜帽,跪在了安意面前。
“教主!”天喜仰头,眉眼带笑,“我回来了。”
安意看着那张稚嫩,熟悉的脸,有一瞬间的感动,她笑了,扶起他:“回来就好。”
天喜站起身,将身后背着的一个长条状东西拿下来,解开缠在上面布条,往安意面前一递:“教主,我为你求到剑了,独一无二的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