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有点奇怪他们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味,只是不等她细想,天喜的吻便铺天盖地般落了下来。
唇齿被撬开,呼吸被掠夺,安意有些难耐地推了推身上的人,她的推拒有效果,不过这效果与她的意图正好相反,没有力气的推拒更像欲拒还迎,天喜放过她的唇舌,滚烫的呼吸落在了脸颊,下巴,一路向下。
“啊……”
锁骨的某一处被重重咬了一口,又被反复舔舐,安意遭到如此对待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只是这惊呼带着一点粘稠的尾音,于是变了味,成了另一种呻吟。
安意意识到了,顿时满脸通红,又清楚地发现这惊呼助长了某人的热情,于是愤愤地抬头一口咬回去。
“教主。”天喜声音里带着喜悦,又凑过来吻她,安意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应了。
这一次没有助兴的勾情缠绵酒,安意非常清醒,她想保持这种清醒,但又有点痛恨这种清醒,因为天喜这次的情事明显带着不高兴,他不高兴,于是毫不怜惜,毫不手软,甚至是有些粗暴地折腾她。
“天喜,明天还要……赶路……嗯……”安意的呼吸急促,试图安抚天喜的情绪,“我受不住……轻点好不好……”
天喜将她搂起来,抱住,态度非常明确:“不好,说了要惩罚你。”
安意咬了咬唇,也不较劲,干脆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完全靠在天喜身上,她的视线浮浮沉沉的,恍恍惚惚间伸手去扯床帐。
“你……怎么不把床帐……放,放下来。”安意断断续续道,她要找点话说,不然她会很快失去清醒。
天喜:“太闷了,你不是怕热吗?”
安意哦了一声,又想找别的话说:“回断离山后……啊……”
“这个时候还在想别的事,看来我需要努力让你想不起来别的事。”天喜打断她,并且说到做到。
安意到最后确实无法想其他事,大脑越来越趋向空白,到最后这场情事怎么结束的她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应该是被抱着洗个澡,然后被搂在怀里躺在床上,等大脑真正清醒睁开眼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
天刚蒙蒙亮,天喜不在,是回自己房间睡觉了还是出去处理别的事了?
安意拿了衣服披上,想起来倒杯水喝,结果刚一下床,腿软腰酸的差点摔倒在地。
没有摔倒,是因为有人伸手扶住了她。
扶住她的手刚好握在她的手腕上,安意觉得对方的手在这不冷的季节未免也太冷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方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脉门。
安意一惊,迅速抽回手往后退,她忘了身后是床,于是很丢脸地摔在了床上,不过,她也顺势摸出了枕头下的符篆。
“你?”还未捏决,安意抬眼看到眼前的人,愣住,“飞……蓝望心!?”
蓝望心的状态很不好,他还是一身夜行衣,但脸色比鬼还要苍白,他看着安意,嘴唇抖了抖,像是不可置信:“教主,你的内力真的没了?”
安意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顿了顿,“你又跑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