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敌军正在拔营!”
许乡山一怔:“再探。”
应该是真的要撤退了。
“报!敌国大军已经撤出百里之外!”
果然撤了。许乡山站在城墙上,目光望向远方。
同他一起站在城墙上的同袍问了一句:“许将军,我去通知其他人到大帐仪事?”
“好,你先去,我马上过去。”许乡山这么说着,但站在城墙上的模样,一点要动的意思也没有。
真的撤了,看来对方那坚持死打到底的元帅果真如同何公子所说重伤不治死了。
何公子此人,不是一般人。乔淼说,此人无处可查。
许乡山搭在城墙上的手用力一握,沾了一手的墙灰。
身份可疑,来历不明,可是娃娃很相信何公子,完全信任着,要嫁给他。
如果,何公子对娃娃不好,他定要……
“许将军!”有人喊他。
“来了。”许乡山拍了拍手,整理好头盔下了城墙。
大帐议事,商量推测,最后下了结论敌军是真的退兵后大家开始商量着什么时候由谁来写奏折回禀军情。
大将军离开,监军回京禀告,这时候其他命令未下,原本是该由副将来统领大局,但是副将平日太过温和,常年居于乔琰之下被掩盖锋芒,不论是威望还是人气,都还不如常年跟着乔琰的许乡山。再加上,还有那个首富乔淼的影响,在新的旨意没下来之前,大家还真不敢随便乱来。
“乡山啊,还是你来写吧。”副将主动建议。
许乡山拒绝了:“将军,这不合规矩。”
副将还想再劝:“乡山啊,你看这个——”
许乡山摇头。
许乡山在军中一向说一不二,他再三拒绝,大家自然就明白了他是真不想。
正事商量完后,大家都是熟人,开始聊些有的没的。
说着说着,就有人道:“终于不用每天都提心吊胆了,要不是规定军营不能喝酒,真他/娘的想大醉一场。”
“说到大醉一场,我现在连酒的味道都快忘了,等什么时候请假休息两天,定要去镇上喝他个一天一夜!”
“你们这些酒鬼,那东西就这么让你们牵肠挂肚,也没见你们这样惦记媳妇!”
“你是不喝酒,不知道酒的妙处。”
“乡山啊,你喝酒吗?”说笑中,有人问了一句。
许乡山:“喝过。”
只喝过一次,是因为好奇喝的。
那天,他去娃娃家,娃娃的娘和茵茵都不在,只有娃娃在家。
“娃娃?”许乡山抬头望向躺在桃枝上的娃娃,看到她手里正拿着一个酒葫芦往嘴里倒,“你又在喝酒了?”
娃娃将酒葫芦往身后一藏,手法十分熟练。
“娃娃,我看见了。”许乡山笑了一下。
“哦,你既然已经看到了,那我就继续喝了。”娃娃说完,果然继续喝了起来。
许乡山收住笑,认真道:“娃娃,姑娘家喝酒不好。”
娃娃:“你就当我不是姑娘家。”
知道劝不住,许乡山便拉了竹椅在树下坐下:“那你少喝点,我看着你,别喝多了。”
娃娃没理他。
许乡山只好道:“你要是喝醉了,我会告诉先生的。”
娃娃随手就折了一截桃枝扔在他脑袋上:“一个个就知道到先生那里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