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的确有些肿,转头看向一边的齐琛疑惑的说:“齐琛,我的嘴唇怎么肿了?该不会是昨晚被蚊子咬了吧?”
阿沈摸摸嘴唇,起床洗漱的时候都还没有发觉肿了,现在被这么多人看着,阿沈有些不好意思,尤其的南风倾那一脸揶揄的样子,活像昨晚她和齐琛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等等!昨晚!”南风倾终于没有忍住笑了出来,阿沈的脸刷的一下就变的通红,齐琛干咳了一声,一把拉过阿沈的手就坐在了餐桌上。
男人又瞪了南风倾一眼,南风倾挑眉,你丫的今天早上居然瞪了她两次,伸手,捏住男人腰肢上的肉,狠狠拧了一圈,霍天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就变了,两人的小动作没有逃过齐琛的眼睛,齐琛目不斜视:“你们小两口倒是挺有闲情,不仅在我家蹭睡,今早这还是要在我姐蹭吃吗?”
霍天挑眉,幽深的眼里流转着邪肆的光芒:“齐先生想多了,若不是怕你一个不小心就归西了,我们小两口才懒得来看你这幅病怏怏的样子。”
霍天说话,依旧是那么的毒舌,从他嘴里出来的话,多半都没有好的。
两个男人,坐在对面,一邪肆霸气,一沉稳内敛。
齐琛冷哼了一声,才不想理霍天这个毒舌男人,裹了裹身上的风衣,将阿沈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怀里,南风倾挑眉,看着没有丝毫表情变化的阿沈,难道阿沈还不知道齐琛的事情么?
想来也是,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下,谁还顾得上阿沈的问题,都说等齐琛醒来看看,看样子,齐琛是还没有告诉阿沈,也不知道齐琛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南风倾掩下心思,看了看四周说:“小白呢,怎么没有看见小白,下人马上就送吃的过来了。”
南风倾随口扯了一个话题,不然按照霍天和齐琛这性子,要是谁都不说话,这大早上的非冻死不可。
齐琛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腕表,已经快要十点钟了,怎么还不见小白,该不会是还在睡觉吧!
还有,昨天晚上因为治疗的很晚,上官猜这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可是这人呢?
齐琛正在想着上官猜和小白两人,门口突然就传来小白咋呼呼的声音。
“大哥!大哥,不得了啦!出人命啦!”
门口,小白一身寒气的跑进大厅里来,因为太冷淡缘故,小白整个人都在颤抖着,进来看见桌上有早就准备好的热牛奶二话不说端起直接一口就喝完了。
屋子里的人都看着小白,齐琛皱眉,看着咋呼呼的小白有些不高兴的说:“出什么事了,大早上的就净吵吵!”
“哎!大哥你可不能这样说,不要以为你好了点就可以和阿沈整晚上都腻腻歪歪的搞,我可告诉你啊,那个张寒玉,咱们昨晚不是把她扔路边了吗,她居然就直接那样走回来了,然后在铁门外面站了一宿,现在都已经冻成冰棍了,我和上官猜研究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搬动张寒玉。”
小白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夸张,手舞足蹈似得,鉴于小白的前半句,齐琛直接狠狠地瞪了小白一眼警告他,这都这么大的人了,说话还是这么的口无遮拦。
不过后面的话却是让所有人都狠狠地吃了一惊。
“你说张寒玉昨天晚上就徒步走了回来?”
南风倾吃了一惊,她记得昨晚从那个什么周淮安的住处开车到齐家的时候,少说也是用来一个小时多的时间吧,她居然就那样走了回来!
很显然齐琛也没有想到张寒玉居然如此执着,不过听小白说张寒玉在那儿站了一宿,一行人马上出门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门口站着两个人,上官猜猫着腰在一个人的身上敲敲打打,还时不时的发出清脆的的声音。
一行人走到上官猜的面前就看见一个冻得不成样子的人站在他们的面前,很显然,这就是小白口中被冻成人棍儿的张寒玉。
张寒玉闭着眼睛,头上,脸上全是一片灰白,人工嫁接的睫毛上还有凝结的冰晶,精致的五官被冻得失了颜色,尽管如此这个女人看起来还是那样的绝色·诱人,她就那样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冰雕一样。
南风倾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又如此大的毅力,不过按照道理说,张寒玉是知道齐琛身患绝症的事情,就算想要借此攀上齐琛这似乎也没什么用的吧,毕竟齐琛若是死后,齐家的财产肯定是归小白掌管。
所以张寒玉这样做,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南风倾可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是张寒玉爱齐琛成了魔,不顾一切也想要呆着齐琛的身边,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
像张寒玉那种女人,城府极深,若非是有目的,绝对不会做这么打的牺牲,毕竟这要是弄不好可是要丢命的。
“小白,这是怎么回事,?”
齐琛的眼里,仅仅只是闪过一丝诧异就没有其他情绪,就连一丝丝的愧疚都没有,仿佛眼前这个并不是人,而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东西一样。
南风倾暗叹齐琛还真是冷血的可以,当年的霍天对自己怕也是这样的冷血吧。
突然之间有点儿可怜这个女人,自以为这样做了至少可以换回齐琛的丝丝心疼的和愧疚,只是张寒玉找错了人,齐琛的生命里永远都只有阿沈,其他的女人在齐琛眼里那都算不得女人。
“她昨晚在这里站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听下人们说,他们昨天晚上就看见张寒玉了,只是他们说他们很讨厌这个女人,再加上张寒玉来到这里的时候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里,所以下人们也就没有放她进来,以为只要过一会张寒玉就会走,谁知道她居然在这里站了一个晚上。”
小白万分怜悯的说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儿,天知道他是有多讨厌张寒玉这个女人,成天浓妆艳抹的,浑身头透着一股骚味儿,哪有阿沈好,素面朝天,虽然不比张寒玉美,可是看着却也是无比的赏心悦目。
“啧啧,还真是可怜,居然在这里站了一个晚上。”南风倾恰逢的感叹了一句,一边还不忘看着阿沈和齐琛两人的表情变化,可终究南风倾还是失望了,这两人,根本什么感觉都没有。
“齐琛,看着人家为了你居然在寒风中站了一个晚上你还不快点让人叫医生过来给看看?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啊!”
男人轻轻的握着南风倾的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眸子里却是一片的调笑。
“哼,霍先生若是喜欢着娇滴滴的大美人儿,齐琛不介意将她送给你,你看如何?”
齐琛可从来不是什么好货,直接冷哼一声,将皮球踢给了霍天,霍天脸色一僵,暗暗咬牙,好你个齐琛,居然这样挤兑他!
“还是不了,这毕竟是你的女人,我可是无福消受!”
“霍先生究竟是无福消受还是因为南风在所以是不敢消受着难得的美人呢!”
这两人大早上的就净拌嘴去了,小白满脸黑线的看着齐琛,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发现齐琛的口才居然这样好,说的霍天的一张脸特别的精彩好看,南风倾可不想去管这事儿,两男人爱吵吵就吵吵,她还是拉着阿沈慢慢的去欣赏这难得的冰美人吧!
好了大哥,你们就先消停一会成不,还是先想想这个张寒玉究竟该怎么办吧!”小白无力扶额,人家张寒玉还在那儿冻着呢,这两人居然还有闲心斑嘴皮子,不过看着齐琛今天渐渐地有了些活力,心情也十分不错的样子,小白的心里还是十分高兴地。
“上官,你说,张寒玉冻成这样该不会会死了吧!?”
南风倾小心翼翼的问上官猜,看着这张寒玉冻得跟冰棍儿似得,南风倾的心里隐隐有些担心,这要是出了人命可救不好了,虽说齐家并不在意这些,可是成天盯着齐家的人可不少,张寒玉若是死了,到时候可免不了有些人会借此大做文章。
上官猜收回了在张寒玉身上敲打的手,撇了撇嘴说:“放心吧,没什么事,只是冻得心跳停止,做个心脏复苏的手术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