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老头被我这么往前一顶,也没有说出个一二三四,但是也尴尬的笑了起来。
一边笑还一边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这位年轻人说的不错,问卦者是有这些讲究。但不过都是一些江湖术士的讲究,真正的高人确实不会如此。”
“真正的高人世间罕有,可谓是凤毛麟角,他们无需你的生辰八字,只是往你身边一站,便知你目前处境。”
我听完点了头,但解传波却伸头过来:“真这么神奇啊,我怎么觉得比你刚刚说的那些还不靠谱?”
我咧嘴一笑,简单回道:“的确如此,所谓生辰八字那一套,不过是高人给后人留下的一套模板。”
“就比如一套乘法口诀,一套公式...后人都是背了下来直接用你的生辰八字来推算,结合自身经验。”
“这类人只能算个大概,偶尔算的准了那也是前辈的功劳,他们只是掌握了这种运算方法而已,也就是说,换任何一个人你拿着这套公式算出来的都是一样的。”
“这类人只知道怎么算,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真正的高人啊,自然是不屑用这一套的。我记得很早之前有个机构曾经有过一种研究,说是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他们身上都会有一个隐藏的磁场。”
“而随着生命状态的转变,这个磁场也会逐渐发生变化。”
“这就是老头刚说的,高人往你身边一站,就能知道你的近况和未来。”
“他们就是一些能感受到常人所不能感受的东西,但这是在已知科学和未知学术以内,绝对不是所谓的封建迷信之说。”
“而这种学术和封建迷信的区别就是,这种学术是有合理的逻辑可循,甚至花点功夫也能找到原理所在。而封建迷信则是,凭空想象之类,尽管你能加以逻辑,但是也难找到在他的学术上有关的一些原理。”
“宗教就是这样,是另一种科学,与现在科学相比,只是走在了不同的领域,而且还是一种文化。他们中提到的鬼神之说,与封建迷信之中运用鬼神的方法是完全不同的。”
“一种是研究天地人鬼神,就比如研究人类的灵魂,他们会研究人身上为什么会有灵魂,灵魂是否是意识,前世今生是否存在,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而封建迷信则是,不研究,直接套用,认为这就是存在的。”
“宗教是保持着自我意识,独立思考的前提下去探索。迷信则是扔掉了自我,盲目追从,就这么简单。”
我摊了摊手,然后示意瘦老头继续说下去。
瘦老头只是看着我,可能是觉得我不好忽悠了,但看我如此坚持的意思,还是要了我的八字。
简单的给我算了一卦。
按照他的意思来说,这就是当作娱乐了,也不敢多言。
我也点了点头笑了笑,没办法,估计他也是怕垮台。
我和解传波还有木蓝特,三个人都还是有些小期待。
只见瘦老头半眯双眼,掐指开算,薄唇微合,念叨有余。
“有了!”
突然,瘦老头停下动作,一脸欣喜。
我倒是表现的很淡定,倒是解传波却凑上前去问道:“算出什么了?”
瘦老头看了看我的面相,之后就说道。
“这位年轻人应该是十九岁谈了一场恋爱,二十三岁的时候结婚,但是你要注意了,二十五岁那年会有一灾...”
我听到这儿,摇头就笑了出来。
我见解传波想要拆穿他,连忙伸手给拦下。
可能我长得就显小吧,也没错,买个馒头都说我长得像是高中生呢。
加上人家老头提前也说了,就是娱乐而已,所以我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笑了笑回道:“是啊,可惜了,可惜知识改变了命运呐。”
老头还在一脸无解,挠头似乎是在思考我这句话的含义。
但我却不想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因为追击,还是需要乘胜的。
“瘦老先生,之前我兄弟给我说,今年您已经一百六十七岁了,是真的吗?”
我直接开口问道,而是点名是解传波说的。
我就怕他突然不承认,我就看看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故弄玄虚。
因为在我概念里,一百二十岁的老人我都见过,我姥姥当时都活到了九十多岁。
但是一百六十七岁的我是真没见过,而且还是如此生龙活虎,还能来这里遭这个罪。
预期是说是长寿,我觉得他更像是林正义叔叔召唤出来的干尸!
瘦老头被我这么一问,明显有些慌,他扭头看了一眼解传波,之后就故意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不明白这家伙为什么对我总是那么紧张,难不成是怕我能猜出他的鬼把戏?
于是我继续追问:“一百六十七,活到这个岁数的还真是少见呐。”
“我家人一向都是晚婚晚育,但尽管如此,我太爷爷如果还活着,那应该也才百来岁吧?”
我皱眉思考了一下。
我父亲和我母亲那边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单看年纪我姥姥也是很大年龄的,但是我母亲小啊,我母亲和她的大姐相差二十多岁呐。
我母亲和我大姐的大儿子,才相差个三四岁。
但是针对于我这个问题,瘦老头很显然在回避。
我就纳闷了,他都能和解传波在那吹牛的,怎么到我这儿就不一样了?
我扑哧一笑,然后也不装了,伸手就扯过了瘦老头的领子。
估计把我挂在脖子的吊坠晃到了他的眼前。
我正是要看看,我家里人给我留下的这个吊坠,到底是一个什么来历。
这家伙又能看出点什么。
“我说瘦老先生,我们都是同路走到了这里了,您也就别做那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高人了。”
“要不然,你也别到处吹牛啊,这牛被人听见了也该继续说道说道啊。”
“既然咱们都是同路,目的也都是一样,你要是不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给这群日本人卖命呢?”
我加以道德上的制裁,这才让这个瘦老头眉头一皱,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知道他这个年纪即便不是一百六十七岁,就正常的年纪也见过不少该见过的事情。
所以他对我后面这句话,一定是深有感触。
所以当我推开他的那一刻,他颤颤巍巍的吐出了几个让我都感到吃惊的字。
“你...你就是张家人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