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浔溟的佩剑啊?啧!不愧是我们器修院的手艺,人都劈焦了,剑还是崭新崭新的!”
最先说话的是青悬峰的峰主,器修院的院长录宁。
器修院负责炼器,而青苍峰的剑修院的剑修们的武器自然是拜托器修院来练。
只是,这群剑修们能拿得出上好的宝石、晶石往剑上镶嵌,却永远把他们这群可怜的器修的手工费付不齐。
录宁和浔溟不是同一字辈的弟子,但也可以算是同辈,还年岁长些。
浔溟的这把佩剑就是录宁炼的,上好的剑,上面镶嵌的宝石也是极好的。
只可惜,这剑浔溟已经用了百来年了,可是手工费还一直欠着。
录宁平时嘴上不说,实际上心里一直念叨着这件事呢!
他们器修也不富裕啊!什么火晶石,什么云铁柔钢的,他们都缺!钱自然也是缺的!
不过是浔溟修为高,他一个本本分分的器修打不过,才一直没说。
现在,浔溟变焦炭了,他那剑虽然看着没啥事儿,但肯定要送到器修院来检查更新一下的。
刚好,他那有块看起来和剑上宝石差不多,实际上品质什么差很多的宝石。
一百多年了,那么点钱还不还,那就不能怪我自取了!
录宁想着,一时之间还有些激动。
炼器的汉子自然是一身疙瘩肉,不然也不会被旁的峰戏称为打铁的。
就这么一个个子高的得仰头看的铁血汉子,双眼亮晶晶的,充满了幸灾乐祸,甚至嘴角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莫明的有些猥琐。
大家听着他的话,倒是确定了地上的焦炭的身份,但看着他的样子,均是嘴角抽了抽。
大哥!注意一下场合啊!嘴角的笑意收敛一点啊!
宗主看着录宁都快要和太阳肩并肩地嘴角,一眼就看出来他在想些什么。虽然现在浔溟是像一块儿没有灵魂的焦炭,但并不代表他已经完全晕死过去了。
而且,浔溟的战力还是不错的,要是这会儿没完全晕过去,等浔溟醒来了,要是打人,录宁可不是他的对手。
“录宁啊,浔溟的剑你带回去修一修,这好端端的,跑来参观人家小妜妜历劫干什么,又不是自己没有历过。”感觉再说一句录宁这个大块头就能口出狂言的宗主干脆就随了录宁的心愿,直接让他接手了浔溟的剑,拿回去好好修修。
听了这句话的录宁可开心了,屁颠屁颠的捡浔溟身边的剑了,半点没有管浔溟的死活。
哦,不,也是管了的,他看了一眼浔溟是晕死了还是没有完全晕死。
最后确定了,晕死了,果断地将剑捡走之后就站到了刚刚站的位子上去了。
宗主倒是想要上前去看看情况的,顺便再叫人给他看看,但是,浔溟这厮刚刚得罪了几乎药修院的所有人,现在估摸着也没人愿意给他看病。
所以,犹豫着,犹豫着,听晚都从洞里面走出来了,他们除了上前捡了把剑的录宁,还没有一个人上前去看一看焦炭浔溟。
“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听晚作为一个刚闭关结束、突破结束而出关的人,看见眼前这一幕,理所应当的是该惊讶,该一头问号的。
“额······”看见一脸疑惑的听晚,宗主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听晚也没有打算让宗主多说什么,目光一转,看向地上躺着的黑炭,更加疑惑的问:“这是谁?”
然后一抬头,目光环视一圈,“一不小心”的瞟到了那棵香樟树,惊叫一声:“啊!我的小香樟怎么了!怎么没了!”
惊叫完之后,又看向树下的一坨:“那又是个啥?”
最后,总结性的瞪大眼睛问仓和:“仓和,为师不过是闭了个关,这是怎么了?”
因为听晚点了仓和,所以这问题就是仓和来回答了。
“师傅,这个是青苍峰的浔溟师伯,那个是浔溟师伯带回来的女子。”仓和解答了,当然是不会忘了告状的:“也不知道这个女子和浔溟师伯是个什么关系,我不过说了句师傅还在闭关,我来替这个女子看看,师伯就一股剑气掀翻了我们。”
仓和的告状,听晚递给了他一个为师会给你作主的眼神,然后微微捂嘴,看向地上:“这是师兄!”紧接着看向树下那一坨:“师兄带回来一个师嫂?!万年铁树开了花?但是就算是开了花,也不能霍霍我们药修院的人吧?他们这都成碳了,不会是为了把我从闭关的山洞里逼出来,结果被我的雷劫给劈了吧?”
听晚这话没有人回答,毕竟,听晚这说的是事实。
见没有人说话,听晚继续了:“大家就这么让师兄和师嫂在地上躺着?”
听晚要将玲珑“师嫂”的身份给他坐实了。
这是浔溟的徒弟,那就要占据山海宗的资源;但要一开始就给她摁在浔溟的女人这个位子上,没什么修为的家属而已,又不是弟子,占什么山海宗的资源。
什么利用宗里的人和资源垒起来的师徒恋,既然相恋,那就请早早的绑死。
浔溟抱着玲珑回来,虽然路上遇上了人,但是他为了让玲珑早点被治伤,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根本就没有和任何人说带回来的这个是徒弟。
而他非要闯听晚的闭关之地救人的行为,在听晚的师兄师嫂的称呼下,大家都在心中认定了——浔溟带回来开的这个绝对是媳妇儿。
“哦,对,青苍峰的人呢?还不快把你们峰主和峰主夫人带回去!”宗主赶忙招呼着搬人。
青苍峰目前地位最高的修士有些犹豫:“那我们峰主还治吗?”
他觉得,他必须得问问,哪怕峰主把药修院的几乎得罪透了。
“救。”听晚斩钉截铁的回答,然后再青苍峰那群人惊喜的目光中,对着宗主说到:“宗主师叔,你把下个月、下下个月拨给青苍峰的钱拨到我们这儿来,我这损失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