嚷嚷着非要见沈静书的,自然是沈天赐。
他带着一群狐朋狗友进了飘香阁之后,直奔老鸨云姑而来,点名就要她们楼里新来的微微来作陪,且云姑说微微病了,短时间内无法出来接客,他也不管,一定要见到人,将沈老爷和新夫人给他惯出来的那一身臭毛病,全都用在了飘香阁里。
对于他的这些臭毛病,如果不是他手松,说着说着就甩给云姑几个大洋的话,他早就被云姑给赶出去了。
单单是为着钱,云姑还是愿意给沈天赐赔个笑脸的,只不过没过多久,云姑就觉得自己这个笑脸赔的一点都不值当——因为沈天赐这个人实在是太难搞了,一身的臭毛病。
云姑最后从沈天赐他们那个包厢出来之后,脑瓜子还嗡嗡的,感觉脑花都快摇匀了,心里头暗骂一句,这是哪家的缺心眼子少爷,惯成这种臭德性,还没被人拖到巷子里打残,也真是老天爷不开眼了。
但想着沈天赐付给她一笔定金,指名道姓的预约了“微微”病愈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云姑还是安慰着自己,这种人傻钱多的大蠢蛋,就算他是驴粪蛋子成精满脑子喷粪,也是要忍下来的。
头天晚上又没见他来,真不知道是从哪听说了微微这么个人,拿出那么多的钱砸进来。
想到这儿,云姑甩了甩帕子,决定去小黑屋门外看沈静书一眼。
这会儿的沈静书已经躺在地上,双眼发愣的给自己幻想后面的剧情了,甚至她所幻想的剧情已经走到她将云姑踩在脚底下,狠狠侮辱。
想的正乐着呢,突然传来一阵光,直接洒在她的脸上,这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睛,但也不由自主的往光的来源处看去。
小黑屋的那个门上开了两个巴掌大的一个窗口,云姑的脸出现在那个窗口外。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看着云姑那张脸,沈静书就开始了破口大骂,只可惜她忘记了自己的嘴是被堵上的,这破口大骂根本就骂不出来内容。
沈静书的嘴虽然被堵上了,但这并不妨碍云姑从她屋出来的语气中听出她的不服。
“这茬子硬着呢,还得再关两天。”
屋里太黑,云姑根本就没有瞟清楚沈静书现在的状况,但她对小黑屋外守着的龟公说,再关沈静书讲天,那之后的两天里,她就不会再来看沈静书一眼了。
而沈静书的嘴被堵着,就算她想对云姑认输也得等云姑来看她才行。
三四天的,在云姑看来是饿不死人的,小黑屋里以前又不是没有关过其他的姑娘,顶多就是饿的虚弱些,恢复过来之后,有可能留下个胃病什么的。
但这些云姑都不在乎,在这飘香阁里,除了死了人,在云姑这儿,其他的都不算什么大事儿。
沈天赐没有在飘香阁里看见沈静舒,但是云姑已经答应他了,等沈静书的病养好了之后,第一个叫他见,所以在飘香阁里请他狐朋狗友胡吃海喝了一顿之后,他也算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他的零花钱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多,但他想着沈静书亲娘留下来的那些嫁妆都归他爹了,那就相当于是都归他了,那他手头里可是有着钱呢多花费一些又怎么了?
本着这样的念头与想法,沈天赐在回了沈家之后,便直奔着沈静书他娘以前住的院子的库房去了。
那边本来是守着人的,但架不住沈天赐在住进沈家之后,对沈家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遍,哪里有能通往库房的小路,他都是清清楚楚的。
所以在院子里守着人的情况下,沈天赐撬了库房上的锁,直接摸进了库房里,去找传说中,沈静书他娘的陪嫁金子了。
这陪嫁金子自然是有的,但早就让听晚指挥这小6给换了出来,里面现在放着的只不过是裹了一层金黄外衣的石头而已。
666出品的精品,经过特殊加工,从外观上看来,像沈天赐这种不学无术的是辨别不出来到底是真是假的。
沈天赐拿到这些假金子自然是能花出去的,但,他不识货,并不代表着别人不识货,这金子,他是能花出去的,但花出去之后,一定是会被别人认出来。
现在这会他在这偷金子,没事,沈老也发现不了,我不管他,但等他把金子花出去之后,那些被他坑骗了的人找上门的时候,沈老爷就会知道了。
体现在他这个偷窃行为,刚刚好给听晚让小6转移走沈静书她娘的嫁妆的事情结了个尾。
假金子他花出去,外面的人找上门,到时候沈老爷一开库房,以前满满登登全是真金白银、真古董、珍珠宝石的箱子里全装的是假货,再一结合沈天赐,大手大脚花钱,甚至偷家里金子的行为,这口锅就稳稳的扣在沈天赐的身上了。
至于沈老爷会不会顾及这沈天赐是他唯一的儿子,从而对这件事轻拿轻放、毫不处理,这些都不是听晚所关心的内容。
沈家那边,以沈老爷的本事根本就掀不起风浪;而以沈天赐现在的性格以及做派,没有一个称心如意的靠山能让他巴结,他不给沈老爷闯祸就算好的了。
沈天赐成功的从库房里拿了足够的金子,又掏了不少珠宝出来,带回自己的房间里之后,看着这些东西喜滋滋的开始筹划着之后要和他那群狐朋狗友怎么玩。
且他现在知道了,沈静书就是飘香阁的微微之后,想出来的各种折辱沈静书的方法,就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脑袋里回荡,且种类根本就不重样。
最后,沈天赐将那堆金子和珠宝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抱着那些东西,美滋滋的进入了梦乡。
这要是让沈老爷和新夫人两人看见的话,指不定的还要各自嘀咕呢!
沈老爷估摸着会嘀咕,虽然之前将沈天赐养在外宅,但因为沈天赐是他唯一的儿子的原因,钱财什么的从来没有少过,沈天赐怎么会这样的见钱眼开,还要抱着金子珠宝入睡呢?
而新夫人估摸着会嘀咕,以前在当外事的时候,一对儿女,她向来是偏心儿子的,可他这儿子又怎么会懂得这么的眼皮子浅且短视呢?
但这会儿,沈老爷和新夫人都是不知道沈天赐的行为的,这两人现在在屋里商量着要怎么样给沈静书办个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