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奇怪,但这一桌子的美食已经让我没有时间去注意那些,只顾着大快朵颐起来。其实这一桌菜我每道菜吃上一口恐怕也就饱了。可王德才做的真的好吃,我和小杂毛一会儿工夫,就吃的杯盘狼藉,王德才的一大瓶汽水也被我们喝的干干净净了。
等我们吃完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了,王德才过来看着我们,笑着问:“吃饱了吗,怎么样,我这手艺可还行?”
我和小杂毛吃的开心,心情大好,不住点头,倒是让王德才哈哈大笑。吃完后,王德才还留我们歇会儿,但一会而店里生意又忙了起来,似乎是那个工地的工人来吃饭了,他就去忙了,没管我们,我们俩就坐在那里挺着吃撑的肚子,等着慢慢地消食。
这时候,坐在我们旁边的那桌熟客正在聊天,他们好像在谈论起了旅馆老板的那件案子了。
只听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你可听说了昨天河北边的茂昌旅馆的事情,嘘,小声点!”他怕对面的秃头男人大呼小叫,提前先示意了他不要冒失。
秃头一听络腮胡子的话倒是来了兴趣,我一看这两人也是喝到的兴头上,正要开口胡吹大气呢,本来也不想听,可却也想知道这事情被传成什么样子了,毕竟只有我们知道其中的真相。秃头说道:“这个我是知道的呀,之前的老刘头和这个旅馆老板算起来,咱们镇上可已经出了两场命案了!”
络腮胡子点点头,随即细小的眼睛四下张望了一番,这才继续说道:“小声点,派出所的人也没抓到凶手,咱么可要小心点,据说这人可吓人了,身材有九尺高,头大如斗,眼若铜铃,塌鼻歪嘴,要多可怕有多可怕,可吓人了!”、
秃头听得眼珠子直转悠,人不住莫名其妙的酒杯一饮而尽,这才呼出一口浊气,小声说道:“不能吧,真的就这么可怕?”
络腮胡子见秃子有些信了,顿时更是口若悬河起来,道:“可不是嘛,那人可让人害怕了,这可是我听派出所的老王说的,还能有假。”他这一说,不仅是秃头,就连旁边竖着耳朵的几个人也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和小杂毛对视一眼,相视而笑,虽然知道这大毛胡子说的不对,可想到昨天我们经历的那一幕,尤其是想到了刘一手那粉色的内裤,就一阵好笑。
秃头见周围不少人看着,不想在谈论这个话题,便赶紧催促着那个大毛胡子喝酒,二人推杯换盏,没一会儿说话舌头就开始打结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胡说乱侃起来。
我和小杂毛待了一会儿,也觉的肚子里的食物稍稍消化了一些,便准备和小杂毛起身离开。看王德才还挺忙的,我们就喊着打了个招呼。他也分身乏术,和我们点了个头就又忙着招呼客人了。我们走向外面,那个大毛胡子和秃头也吃完了,此刻站在门口,正相互扶着,似乎喝的有些多了。
这时候,我们路过他们身旁的之际,却听到这二人在说了些奇怪的话。就听到那个大毛胡子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好像那个刘老头和旅馆老板他们跟王德才有有关系的,这可真有意思了!”
秃头喝得摇摇晃晃,他脸上挂着神经质的笑容,七倒八歪地说道:“我还记得那事情,我看呐,他们现在死的这么惨也是报应,当初那事情他们也脱不了干系!老天爷还是长眼睛的!”
大毛胡子也点点头,两人勾肩搭背,可一个好点儿的人都没有,他也是舌头发大地说道:“肯定是报应,不过最惨的还是南边的包子家,无端受这灾劫,老天爷这也算长眼睛了?”
说到这里,两人看到了我和小杂毛两个人,却忽然闭口不言,似乎还有怕我们。两人似乎酒也醒了几分,连连说快走快走,却是半点也不敢久留。弄得我和小杂毛看着彼此,都是莫名其妙。
看着两人急匆匆的身影,我这才回想起刚刚两人的对话,原来死掉的老刘头和旅馆老板还认识不成?难道这两起案子还有什么联系,并不是误杀?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这幕后的凶手似乎太可怕了,这人究竟要做什么?
小杂毛这时好像也在思考,我看了他一眼,他正好也抬头看着我,他便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恐怕这次我们两个想的是一样的吧。小杂毛点了点头,说这下应该是一样的了。
刚刚那辆人人还提到了包子铺,应该说的是林梅它们夫妻俩,这事情难道跟她们有关系?我不禁想到了林雪的脸庞,心里却不愿意与她有什么关系,又细想一下大毛胡子和秃头的话,才隐约明白,林梅一家应该是受害者,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一会儿,我跟小杂毛又回到了家里,爷爷他们还是没有回来,真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我们想着会不会是派出所的吴劲松找他们去有什么事情了。可想想也不对,爷爷早说过事情由他自己办,吴劲松肯定是不会来打扰爷爷的。
那爷爷究竟会去哪里呢,我怎么也想不到。这时候,小杂毛对我道:“小山,你知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个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呀?”我说我不知道,小杂毛还有些不满,说你是这里的人怎么也不知道。
我说我是这里人,但一直都住在乡下的呀,这镇上发生的事情我哪里知道,何况还是十年前,十年前你我恐怕话都还说不利索吧,知道这事情才奇怪呢!小杂毛却撇了撇嘴,说别把你和道爷我混为一谈,道爷可是两岁就认字了,哪里是你这个凡夫俗子能够懂得,不要妄图猜测道爷的本事。
看着小杂毛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我真想好好修理他一下顿,省得他老是在我面前充胖子。
夏日炎热,小杂毛在店铺了坐了一会儿便受不了了,看着我毫无所觉,他便嚷嚷着上楼午睡去了。说与我一起真是找虐,说我又不知道热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偏偏我就像没事儿人一样,丹迪还让不让人活了。
一时间,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苍蝇蚊子并不会叮我,小杂毛又不在,那更没有这些虫子的嗡嗡声,店铺里什么虫子也没有,可真是清静。
我也问过爷爷,为什么我不惹文字,爷爷说是因我我身上阴气的关系,虫子对这个敏感,一般不会主动碰上来。
想到之前王德才那店里一直都没有看到什么苍蝇蚊子,莫非,他店里也有什么阴气重的东西不成?可之前爷爷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恐怕我猜错了。
可这时,王德才店里的那个神龛忽然从我的脑海里给冒了出来,今天我好像就觉得那个有古怪。但我又想起爷爷让我不要去管王德才的事情,再加上他今天请了我们这么一顿丰盛的午餐,我也愿多想他的事情了,毕竟爷爷说的话定然不会有错的。
甩了甩脑袋,我看着外面的阳光有些发呆,又是无聊的一天,我该干些什么呢?正无聊之际,我忽然想起早上林雪还喊我下午去找她玩的,虽然跟个大人说一起玩显得非常奇怪,可我确实很喜欢和她一起的感觉,也许和我没有见过母亲有关吧。
我出门的时候,街上又和往日一样,并没有人,只有不远处那个西瓜摊子还在,矮胖老板还躺在藤椅上,手上的蒲扇一动不动,他好像已经睡着了,我便也打消了和他打招呼的念头。
向着南边的包子铺走去,想着林雪的样子,我总觉得见着她会心情舒畅,虽然才不过见了两次,可这感觉却分外强烈。
我匆匆忙忙地向包子铺走去,刚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把我叫住了,我回头一看,正是村长他正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他看到我就问道:“小山,你现在要往哪里去?”
村长裤脚都卷到了膝盖,脚上虽然用水洗过了,但是还是看得出来上面沾的淤泥。我不禁疑惑起来,问道:“大大,你和爷爷他们去哪里了,你这是干什么的呀,摸鱼去了吗?”
村长以前在村里的时候,除了务农外,平日里也取鱼摸虾,他可是这方面的好手,所以我一看到他这个架势,我理所当然地这么问道。可村长却白了我一眼,说道:“这会儿哪有什么闲情摸鱼!”
我又打量了村长两眼,才发现他腿上还有一些血迹,虽然被淤泥覆盖了,那颜色可是明显的很。我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连忙问村长这是怎么了,有没有事情。
村长说这都是小事情,不过是被几只蚂蟥给吸了口血,道长现在对付的那才是大家伙,可不得了,他让回来取些东西,晚了可以就麻烦了。
我越听越糊涂了,赶紧问到底是对付什么东西,边说我们边往家里走去。村长说没什么,就是害虫罢了,找到东西就好办了。说着村长就进门钻到了后屋去了,一会儿他跑了出来,手里还带了个水壶,我问他咱们去哪里?
村长看了我一眼,沉声道:“矮子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