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船夫也学着狗子的说话方式哦了一句,他突然发现,这样好像很酷的样子!
狗子说道:“我在海湾突击队的秘密基地,不过我到的时候已经昏迷了,所以不知道基地在什么位置。”
“为什么会跟他们搅在了一起?”船夫不解的问。
“他们死了两个,被狙击手重伤了一个,人手不够,我护送了一程。”狗子轻描淡写的回答,完全没有把个中的危险说出来。因为他觉得事后说出来一点意义都没有,不过是骗点同情或者得到一些赞扬,可狗子不稀罕这些。
“噢,明白了,战场上你全身而退,但为了保护受伤的海湾突击队员,几乎死了,对吗?”船夫问。
“嗯。”
“拦截你的是黄色贝雷帽的人?”船夫追问。
“嗯。”
得到了狗子肯定的答复,船夫有点整不明白了,刺客本来就是独来独往的职业,完成任务,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可这下好了,为了帮一些萍水相逢的雇佣兵,几乎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这完全违背了一名刺客的准则。
但他又隐约地感觉到,来自这名冰冷刺客内心的暖意,人的本性并没有消失,毕竟人本向善嘛。
虽说船夫组织结构相对松散,跟刺客的关系也只是停留在代理人和执行人的层面。但船夫还是很关心组织内的人员人身安全的,特别是一些有能力、有潜质的家伙,例如——狗子。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最好能跟我联系一下,我,船夫,是可以为你提供帮助的。”船夫语气严肃的跟狗子说。
“嗯。”
“收钱了吗?”船夫突然问
“一万美金。”狗子没有任何隐瞒。
“抽佣百分之二十,嘿嘿。”船夫逗弄着年轻的刺客,这点钱根本不入他的眼。
“可以。”没想到狗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哦?”船夫又酷了一次,他也想知道狗子为什么愿意支付与自己无关的抽佣。
“因为我是船夫的人。”
简短而又有力的回答,几乎让船夫瞬间飙泪。当时他就决定,要把这人当成自己的兄弟看待。
电话里安静了一下,船夫平复了一下心情才说道:“行了,你在海湾突击队的秘密基地,安全是有保障的,我就放心了,身体恢复后,回来给我打电话,我这里有很多工作等着你。”
哎,船夫的工作,不就是为阎王爷签逮捕令吗?这世界怎么总有那么多仇恨的呢!狗子心里苦笑着想。
“嗯。”
得到了狗子标准的一字式回答后,船夫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
狗子放好电话,把Awm狙击步枪拿出来,用通条把枪管细细的擦拭了一遍。刚忙活好,就听到了敲门声。
来人是利文,也是自己摇着轮椅过来的。他来到狗子的面前,刚停下来,就发现狗子脸上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个场景确实让狗子无法憋着笑意,两个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杀神,此刻居然面对面地坐在了轮上。一个包成了木乃伊,只露出个脑袋;另一个光着上身,袒露着壮硕的肌肉,胸前缠着厚厚的绷带,巨大的身躯几乎把轮椅塞满!
“你觉得我很好笑?”利文装成不高兴的样子问。
这时狗子已经收起了难看的笑容,他点头回答:“不是你,是我们。”
“有什么好笑的?”利文不解的问。
“现在如果进来一个小孩,手里拿着一把刀的话,估计就能把我们两个伤残人士干掉。”狗子说。
“干掉你,我不怀疑,可是想干掉我,那是没可能的!”利文自信的对狗子说。
“哦?”
“不信?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比比。”利文挑逗着狗子。
“哦?”
“我们到操场上去,比比谁的轮椅速度快,谁先摇过一百米,谁就赢,敢不?”利文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利文要开残运会!
狗子有一颗永不服输的心,他当然不会退缩,于是说:“比就比。”
“安娜。”利文突然毫无征兆的一声大吼,把对面的狗子吓了一跳。
安娜就是那名胖胖的华裔女护士,她突然听到利文的喊叫生从狗子的病房里传出来,歇斯底里的,还以为狗子的身体发生了什么突发状况,连忙三步拼成两步的冲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大声的问:“怎么啦利文老大,要叫医生吗?”
及至走进了病房,发现两人好端端的坐在轮椅上,这才把芳心放下,看着利文问:“利文老大,什么事叫的我这么急?”
“把雪莉也叫过来,把我们俩推到操场上去,我要跟这家伙比赛轮椅。”利文像命令自己的队员一样对安娜说道。
原来这大块头急吼吼的把自己叫过来,居然是要做这么一件方唐事!不过胖妞也是个好事之人,觉得两个半瘫子比赛,肯定会很好玩,所以她不单止把雪莉叫来了,还把全楼层的护士都带上,要一起看看两个疯子的表演。
于是狗子和利文在一大帮燕瘦环肥的护士姐姐的簇拥下,来到离医院不远的操场上。操场上本来有些回来休假的雇佣兵在做一些恢复性的有氧运动,突然看到来了一帮漂亮的护士小姐姐,还以为大白天就开制服诱惑派对呢,连忙围了上来。当他们知道原来是两个身负重伤家伙,居然不在病房乖乖躺着,要来这里比赛轮椅,马上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和吆喝声。在雇佣兵的世界里,只有输赢,没有生死,他们非常认同俩人的决定。
就这样,两个半瘫子在一众好事之徒的助威声中,开始了比赛。利文受伤的是内脏,虽然没有破损,但也发生了内出血,是经过抢救才死了逃生的。所以他的身体其实到现在还是非常虚弱。而狗子受的是表面伤,对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他的伤口刚刚开始愈合,稍大点的动作都会扯动伤口,发出钻心的痛楚,所以他的动作幅度也很有限。
两个伤残人士不相伯仲,在赛道上慢慢的悠着。这样的情景不像在比赛,反倒是像一对耄耋夫妻,在慢慢的摇动着轮椅,享受着人生最后安宁的时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