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陆拿起旁边侍者手中的酒杯,接着轻举,微笑示意。
“好,同祝贺。”
霍廷曜和夏瓷端起酒杯朝着欧陆微笑,预祝双方合作愉快。
“你有没有感觉到夫妻一起出席宴会,然后不仅能够让商业共赢,还会有增进感情的感觉?”
欧陆敬酒完毕之后就转身离开了,作为一个严重社恐症患者,在正事谈完之后需要的是安静,出席今天这样的宴会对于欧陆来说已经是一种不得已,这还不算,还顺便谈了一场公事,所以剩下的时间,欧陆当然是去找更隐蔽的地方,等着敬主人家酒后就会离开这场迫不得已的应酬。
霍廷曜看着夏瓷,勾唇浅笑,深邃的眼神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不要脸,谁跟你是夫妻!”
夏瓷的脸色微红,气的咬咬牙,瞪了一眼霍廷曜后,接着转身离开。
之前在结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感觉到这个男人这么厚脸皮?
那时候那么冷,就像似一块天然冰石头一样,三年的时间都没有捂热他的心,对自己那么不屑于顾,现在怎么就这么无赖了?
今天一天被霍廷曜这个狗男人占了好几次便宜,都被称作他的太太,但是好像又偏偏都是为了自己好,让小女人想要发火都发不出来!
不过,今天这种场合,抛开两个人之前的不谈,其实夏瓷还是真的想要谢谢霍廷曜。
夏瓷对情感足够矫情,带着宁缺毋滥的执拗主义思维,当然她也足够强大,强大到让很多人仰视,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小女人也有女性最为典型的特征,那就是喜欢那种能够保护自己,在关键的时刻能够给自己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也就是一种安全感。
所以,今天小女人的内心说要是一点微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走啊,我送你。”
本身就不是宴会爱好者,今天的任务完成之后,夏瓷就匆匆离开了现场。
小女人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霍廷曜的车子停在了那里,男人此时已经迈开长腿从车里走了出来,打开了副驾驶的位置,摆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屑于这样的宴会,本来就是因为夏瓷而来,看到夏瓷出来,霍廷曜自然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霍先生,你是不是很闲?”
夏瓷仰起头,朝前走了两步,站在了霍廷曜的面前,姣好的面容从容不缓,冰冷十足。
“如果要不是我对霍先生的职业有着充分的了解的话,我还以为霍先生是专业的女***群体,简服务的简直不要太周到。”
夏瓷勾唇,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嘲笑意味。
意思虽然很隐晦,但是却清晰明了,
“霍太太如果你这么理解也可以,目前霍先生的职业就是专业的女***群体,并且我的服务对象特定,就是霍太太你。”
“霍廷曜,你能要点脸吗?我跟你结婚三年,你叫霍太太的机会都没有现在一天的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夏瓷的声音有些气急,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不再是往日里的游刃有余,带着些许的恼羞成怒。
“我说了,我现在什么都不做,只想要追回霍太太你,我爱你,霍太太。”
霍廷曜上前一步,男人的高大身躯,正好将小女人娇小玲珑的身子骨儿涵盖在他的影子里,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涤荡着极致的深情,那深情很是强烈,就像似剧烈的漩涡,如果可以,这样的漩涡仿佛要将夏瓷狠狠的吞噬。
“霍先生,迟到的深情比草贱,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感觉,之前你在云城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觉得霍先生正值壮年,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如果很不幸,你恰巧的忘记了,那么我再提醒你一次,我夏瓷绝对不走回头路,更不会吃回头草,你的深情还是留给下一位吧,我想以你的身份和地位,想找到下一任太太其实并不难。”
夏瓷勾唇微笑,只是笑容毫无温度。
“我只想找到我爱的,也爱我的,这个世界上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你。”霍廷曜抬起头,声音很是坚定。“夏瓷,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祈求你给我一次机会。你说我怎么做,我究竟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霍先生,我从来没有不原谅你,人只要是不爱,就不存在原谅不原谅,或者说我从来没有恨过你,这么说好了,如果霍先生想要问如何能够让我舒服一点的话,我想说如果你能够离我远一点的话,我会感觉到很是愉快。”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生活在过去的阴影里。还有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错误的,我有必要提醒你,那就是你想找到你爱的,还有爱你的,这个条件我并不符合,因为我并不爱你。”
夏瓷直视着霍廷曜,面容毫无波澜,声音斩钉截铁。
“那我送你回家吧。”
目前的谈判只能是越谈越伤,霍廷曜将手插入裤袋,他微微蹙眉,想了想,接着使出缓兵之计。
“不用,谢谢霍先生,我说了,我对你无爱无恨,但是依旧不想活在自己过去的阴影里,所以我怎么能想让我不喜欢的阴影送我回家呢?”
夏瓷朝着街边走了几步,声调一如既往的平和,当然还要冷漠,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这句话更是出口狠绝,直接就将霍廷曜上升到了人生阴影的高度。
“夏瓷……”
霍廷曜的声音有些晦涩,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已经不负往日的清明,有些湿润和模糊。
从意识到自己爱惨了夏瓷开始,霍廷曜就已经将自己高傲的自尊狠狠的踩在了脚下,但是小女人的话依旧触动了男人的内心,像似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直击霍廷曜足够坚强的心脏,引发了一股股的剧痛。
是啊,怎么能不痛呢,男人的心脏除了自尊,还有深爱,还有舍不得,还有被拒绝后的残忍,更多的是担心爱而不得的恐慌,而最后一点才是最极端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