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自己在他的心里真的是很重很重。
没有任何女人,能够对视自己如命的男人一点都不动容。
可是一切都来的太迟……
自古深情空余恨,这一刻,小女人相信霍廷曜爱自己,但是夏瓷却不打算回头。
说不爱,还不如说不敢爱的更好些。
没有人能够在重伤之后,还能让自己如同初见一般的去面对同一个人,两个人之间的沟壑已然不能磨灭……
……
这一晚上,夏瓷彻夜未眠,即便是小小的沙发可以让她将就睡上一晚,可是小女人却没有合上一会眼睛,就一直看着重症监护室里的男人。
小女人的心里微动,却又蔓延着浓浓的苦涩,慢慢垂下的眸光有些晶莹,可能这也是最后一次可以这么毫无芥蒂的去看他吧……
第二天早晨,霍廷曜在经过一夜的重症监护室的监护之后,被转入vvip病房。
夏瓷昨天晚上整夜没睡,早晨的时候,霍廷曜依旧没有醒过来,秦长渊在霍廷曜转了病房之后,详细检查了他的伤口,接着又离开。
“嫂子,给你我们的早餐。”
秦长渊端着从食堂拿过来的餐盒,放在了夏瓷的面前,男人带着平光眼镜,一如既往的风光霁月,气质朗逸斯文。
“长渊,不要叫我嫂子了。”
夏瓷还想要叫一声秦医生,但是终究是觉得喊不出口,对方毕竟是不霍廷曜,秦长渊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还帮自己救了爷爷,现在这样的客套实在不是夏瓷为人处世的方式。
“你是我一天的嫂子,只要没结婚就是我一辈子的嫂子。”
秦长渊低头,将餐快给夏瓷摆好,声音依旧从容不缓。
其实,男人的心里是这么觉得的,谁让霍廷曜是自己的老大呢,老大一天没放弃,或者是夏瓷一日没有和别人结婚,那么就是自己的嫂子。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对于秦长渊、余时御和范萧盛的执拗,夏瓷有些无语,她坐下来,指了指霍廷曜病床的方向。
男人此时面色还是有些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尤其是胸口厚厚的纱布看得出来已经开始渗透着血丝,整个人很是憔悴。
“嫂子你放心,老大的生命力很强,我估计最迟中午也能醒过来,更何况你在这里,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激励,毕竟他的心里最在意的就是你。”
和其他两个兄弟一样,秦长渊简直就是时刻不遗余力的为自己家兄弟争取,事无巨细、在任何微小时刻表达霍廷曜对夏瓷的爱。
“……”
听到秦长渊的话,夏瓷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的好,她只能低下头,端着餐盒,开始吃早餐。
时间继续一点点的过去。
霍家人和霍廷曜其他的兄弟像似有默契一般,非要给两个人创造机会一样,一直到上午都要过去,还没有人来医院。
霍廷曜还没有醒过来,对方还因为自己受的伤,夏瓷终究是很担心对方的,所以夏瓷一直都没有离开。
其实霍廷曜早早就醒过来了。
早到早晨自己刚从重症监护室里被推到vvip病房的时候,男人就已经清醒过来了。
当然,男人也听到了秦长渊和夏瓷的对话。
那时候,霍廷曜涔薄的嘴角是微微上扬的,即便是眼睛是闭着的,但是依旧能够看到男人狭长的眼线微微的弯着的,证明他的心情很是不错。
秦长渊果真是自己的兄弟,在任何时候都为自己说话。
霍廷曜其实想要睁开眼睛的,但是深爱的男人其实都是认真且怂的。
他知道,只要是自己睁开眼睛,夏瓷肯定不会在这里继续待着了,为了多看夏瓷一会,男人只能继续装昏迷。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透过眼的缝隙,偷偷的看着对方。
她怎么可以这么漂亮?
尤其是那种不流俗的漂亮,看着她轻轻的拿着汤勺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早餐的样子,动作轻盈,但是却很是规矩,充满了世家千金从小到大经历了多年才能形成的教养,很是吸人,
当初她和自己在一起三年,自己怎么就没有注意到?
这样的动作,细微处的高贵内涵,绝对不是普通人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培养出来的。
尤其是她低着头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就像似蝴蝶一样轻轻的飞舞,那双眸子就像似圣湖的湖水,好看的让人控制不住的目不转睛。
让人不知不觉间就会被吸纳,然后沉迷。
想到这,霍廷曜就更觉得自己是错把珍珠当鱼目多年,面前这个小女人真的是自己永生最为珍贵的宝贝儿。
一个上午的时间,霍廷曜就这样看着夏瓷,眼神中充裕着浓浓的深情。
即便是在床上不能动,能够这样看着小女人,男人也甘之如饴。
夏瓷在吃完饭之后,边通过手机看着邮件,边关注着霍廷曜点滴的情况。
随着中午的时间越来越近,霍廷曜却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夏瓷开始有些着急,甚至有些坐立不安。
不时的走到霍廷曜的面前,看着男人是否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霍廷曜,你怎么还不清醒呢,你别吓我,其实我真的挺害怕的。”
四年之前的那场车祸造成的阴影,此时开始在夏瓷的大脑中不断的发散,那是夏瓷永生都不能忘记的日日夜夜,小女人的脸色有些苍白,她坐在霍廷曜的窗前,唇角有些发抖,伸出腻白的小手轻轻的握住了霍廷曜骨节分明的大手。
“霍太太,我没事。”
眼看着夏瓷晶莹的眼泪就要顺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滴落,终究是实在是实在是心疼,那眼泪就像似一颗颗滚烫的碳狠狠的灼伤在男人的心上,引起男人心口波涛骇浪般的涟漪,霍廷曜缓缓的睁开眼,接着微微侧过头,看向了夏瓷,男人有些虚弱的面容,带着些许温柔的笑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夏瓷。
“你没事就好。”
夏瓷急忙站了起来,接着伸手擦去了即将流下的眼泪,看着霍廷曜呶呶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