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临泉看出洛古颖的心思.
眼底的讥笑一闪而过,很快又换上深情满满的样子,又添一把火。
“古颖,永州城风景很好,待你到了永州城,我带你去潇江看风景......”
洛古颖被困秦家别院六年,早就厌烦了这样枯燥无味的生活。
对于刑临泉描绘的未来很向往。
云清玥一点儿都不惊讶。
她明知是大坑,却拦不住洛古颖,因为这是已经发生的事。
洛古颖很快做出决断。
“临泉哥哥,你不要与秦......温遥正面交锋,要注意安全,我在永州城等着你!”
刑临泉将洛古颖揽入怀中:“古颖你放心,为了我们的未来,我定会安然无恙。”
“古颖,把你穿过的衣服给我,我用来吸引秦温遥的视线,等到永州城,我给你买新的。”
洛古颖没多想,就把自己穿过的衣服,掏出十来套全给刑临泉。
拿到洛古颖的衣裳。
刑临泉也顾不上与洛古颖拉扯,给洛古颖留下两个丫鬟,连夜带人匆匆离去。
后来发生的事。
云清玥从祈文译口中,拼凑出整个真相。
恨不得将洛古颖脑子扒开,把里面的水都倒出来。
什么深情不悔?
全是套路和阴谋诡计。
一边用甜言蜜语,哄着洛古颖配合他。
一边让手下的人,带着洛古颖的衣裳,四处吸引秦家的注意力。
牵扯住秦家许多人手。
然后,刑临泉则带人,联合自己的盟友,直接抢夺了秦家的灵石矿。
可怜洛古颖还不知道,她成了刑临泉争夺秦家灵石矿的工具,一个人傻傻在城中,某处院子的地窖,等候离开的机会。
刑临泉杀人诛心。
得到秦家的灵石矿后,就故意把洛古颖的消息透露给秦温遥。
秦温遥前脚寻到洛古颖,后脚就收到秦家灵石矿被刑临泉夺了的消息。
顿时,气得将整个地窖东西都毁了。
吓得洛古颖瑟瑟发抖,却不知道自己成了刑临泉的工具,可怜巴巴抱着双膝,静等着秦温遥对她的处置。
秦温遥看着洛古颖许久,心中气恼又憋闷,却依然舍不得伤害洛古颖。
一把抱起洛古颖,御剑回到秦家别院,将洛古颖重重放在床上。
心中的怒火,用另外一种方式,全发泄在洛古颖身上,洛古颖求饶,秦温遥越狠。
直到将洛古颖累的昏过去,秦温遥终于清醒过来。
看着床上欢好后的狼藉,抱着洛古颖哭起来。
云清玥掌控自己身体,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唏嘘不已。
一壶酒,一碟糕,静静看着秦温遥表演。
秦温遥抱着洛古颖,哭了一炷香的时间,做出一个重要决定。
掏出一颗丹药,给洛古颖喂下。
“三年又三年,你还是想跟他走,无论我怎样做,都暖不热你这颗心!”
“洛古颖,我累了!”
“我真的累了!”
“以后......再也不借着妩媚的药劲,与你欢好,你彻底自由了。”
秦温遥好似真的放下了。
足足一个月没出现在洛古颖房中。
两个月后,洛古颖吐得昏天暗地,府医一摸脉,说怀孕两个月。
入夜。
许久不见的秦温遥,再次在洛古颖沉睡后,来到她的房中,看着洛古颖的小腹发呆。
就在云清玥以为,两人又要上演上次的闹剧时。
秦温遥竟爬上床,从身后拥着洛古颖睡着了。
祈文译坐起身,下床,回头看着秦温遥的虚影,眉头紧蹙,眼神复杂。
云清玥给祈文译递一壶酒:“聊聊,这个傻叉,这一个月又都做了什么?”
祈文译沉默半晌,接过云清玥递来的酒,仰头一口气将酒喝完。
才看向云清玥的脸,语气听不出悲喜。
“每日画洛古颖,再闭关修炼,如此循环重复,从未合过眼。”
云清玥嘴角抽了下:“幸亏是修者,否则寻常人可经不住他这么造。”
祈文译默默喝酒,什么也没说。
云清玥担忧洛古颖腹中的孩子:“祈文译,洛古颖与刑临泉未越雷池半分,这个傻叉知道吗?”
祈文译又沉默半晌,没有正面回答云清玥这个问题:“就算未约雷池,以刑临泉的心机,你觉得他会放过他们?”
云清玥沉默了。
后面的事情,正好应了祈文译的话。
秦温遥细心呵护洛古颖四个多月。
魏东境的魏淮城出了一件大事,必须秦温遥这个秦家长子去处理。
经历过刑临泉的调虎离山之计,秦温遥这次谨慎许多,留有许多人守着洛古颖。
谁知,秦温遥这一离开,就中了敌人的算计,被困在小秘境内。
时间一晃又半个月。
洛古颖突然有了临产的迹象,惊动了整个秦家别院的人,府中下人不敢拿主意。
便跑到秦家祖宅,让秦温遥的生母主持大局。
洛古颖腹中的孩子,是秦温遥的头胎,一向渴望抱孙子的秦母很重视。
连夜赶到儿子别院主持大局。
秦母临危不乱,有条不絮,安排接生婆与府医全程给洛古颖接生。
病房内,洛古颖疼的撕心裂肺,秦母很有耐心用帕子给洛古颖擦汗。
看上去很和谐。
这时,秦母身边的贴身侍女,神情慌张闯进房间,拉着秦母去了隔壁的房间。
将一块留影石递给秦母。
“夫人,你看看这个。”
秦母本想责怪贴身侍女不懂事,分不清轻重,就见贴身侍女噗通跪下,强行打开了留影石。
“夫人,不能让洛姨娘混淆了秦家血脉。”
留影石上的画面,有洛古颖三年前与刑临泉在客栈的,还有几个月前,洛古颖与刑临泉逃走时的暧昧画面。
抱孙心切的秦母,当场气得脸色煞白,恶狠狠看着洛古颖的房间。
“袁柳,这些消息可属实?”
“夫人,府医亲口承认,三年前,公子曾亲手落了洛姨娘腹中的孩子,这不是第一次落姨娘第一次怀上......野种。”
‘野种’两个字,狠狠刺痛秦母的心。
觉得这一切都是对她优秀儿子的莫大侮辱:“袁柳,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夫人,府中陶姨娘说,公子对洛姨娘百般容忍,洛姨娘却对公子爱答不理,公子时常一个人喝闷酒。”
“如此不知好歹,还留着作甚?”秦母满眼狠辣走进产房。
正好听见产婆神情慌张给她禀报:“夫人,洛姨娘好似怀的双胎,胎位不正,孩子腿先出来了,这可怎么办?”
秦母盯着洛古颖的腹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