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的伤口?”
云无忧满眼感动,在沐谨裕的搀扶下站起身,看见对方还在滴血的伤口,心疼的变了脸色。
“无忧,无碍!”沐谨裕抓着云无忧的手,满眼柔情:“比起你在战场上吃的苦,朕这点伤,不值一提。”
“皇上!”云无忧感动的抓紧沐谨裕的手,心中觉得她驻守六年边境很值得:“这些使者团?”
沐谨裕抓紧云无忧的手:“无忧,这些年你辛苦了,议和的事情,让他们去忙活。”
说完,把和谈的事交给礼部尚书,就带着云无忧回宫。
御医给沐谨裕诊治完,刚要走,就被沐谨裕喊住。
“无忧,你这些年四处征战,是该让宫中御医给你调养一番。”
御医给云无忧诊脉后,吓得浑身惶恐,汗流不止。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她......”
“无忧她怎么了?”沐谨裕恼怒的瞪着御医:“有话直说,再吞吞吐吐,朕斩了你。”
御医擦擦额头的汗。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些年驻守边境,身子亏损严重,恐难有子嗣......”
“混账!”沐谨裕一脚将御医踹倒在地:“朕的无忧,怎会恐难有子嗣?”
御医连滚带爬,重新跪好:“皇上,不若其他御医一同诊脉,微臣许是学艺不精。”
“宣!”沐谨裕紧紧抓着云无忧的手,在掌心揉了揉。
“无忧莫怕,宫中御医诸多,许是这个狗奴才,学艺不精。”
“我的无忧这么好,上天怎会舍得让你无子嗣。”
云无忧默默抽出自己的手,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清楚。
这些年打仗打的她连月事都不准,不能诞下子嗣也正常。
果然,满屋子御医纷纷为她诊脉后,得出一个共同的结论。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身体亏损严重,需吃一段时间中药调养。”
“那就调养。”沐谨裕紧紧抓着云无忧的手:“无忧,旭辰国的事,就交给那些大臣。”
“你好好调养身子,早些为朕诞下麟儿,这是朕期盼六年的事。”
云无忧本想说让沐谨裕广纳后宫,话到嘴边又舍不得。
三个月后,沐辰国与旭炎国议和之事,尘埃落定。
双方休战五十年,这五十年间,双方互通商贸。
时间一晃就是一年,云无忧独宠后宫一年,依然子嗣艰难。
不少大臣纷纷跪求皇上选秀。
一开始,沐谨裕还能将这些帖子砸到那些大臣脸上,后来这些大臣见劝阻皇上无用。
便去围堵云无忧。
“皇后娘娘,微臣知晓你驻守边境六年劳苦功高,亦知道皇上对你痴情一片。”
“眼看着皇上年仅三十,膝下还无所出,满朝百姓惶恐不安。”
“皇后娘娘,难道你忍心看皇上绝后?看沐辰国动荡不安?”
“皇后娘娘,你为沐辰国立下汗马功劳,皇上就是广纳后宫,也无人能够动摇你的地位。”
云无忧知晓这些道理,却过不了心中的这道坎。
一开始,她不想搭理这些大臣,一甩袖子回宫了之。
后来,劝阻的大臣越来越多,她逐渐不耐烦,便松口。
三个月后,皇宫进来一批新鲜稚嫩的姑娘。
一开始,沐谨裕还不肯去宠幸这些秀女,还要云无忧劝阻。
后来,沐谨裕从一个月,半个月宿在云无忧的宫中,改成固定初一十五宿在她的宫中。
半年后,沐谨裕造人成功,后宫中足足有七名秀女怀有身孕。
云无忧这个打仗九年多的将军,开始研究后宫的尔虞我诈,研究怎么平衡后宫的关系,研究如何给这些秀女册封。
时间一长,她越来越怀念,在边境行军打仗,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惜,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再也回不到当初。
又过几年,云无忧年近三十岁那年,幸运怀上身孕,成功诞下麟儿,沐谨裕欣喜若狂。
孩子出生当日,就册封云无忧的孩子为太子。
正是因为这个册封,云无忧原本这个受人尊敬的大将军,成了后宫某些后妃的眼中钉。
针对她的流言蜚语,逐渐多了起来,各种关于她的风流韵事,层出不穷。
有人说,亲眼目睹云无忧与新科状元郎的军师穆容榆,深夜在边境河边相拥而吻。
有人说,亲眼目睹云无忧夜宿旭炎国五皇子的马车内。
有人说,云无忧初入军营那些年,就曾近身侍奉过前任镇国将军,才得到镇国将军指点兵法,一跃成为护国大将军。
各种关于云无忧的风月情事,越编排越邪乎。
当年跟着从军六年的新科状元郎,也因为此事受牵连。
被贬到沐辰国与旭炎国的边境,成为一个七品县令。
云无忧得知这个消息时,气得连夜找到御书房。
“皇上,我与穆容榆之间清清白白,你为何要将他贬官?”
正在批复奏折的沐谨裕,突然合上手中的奏折。
缓缓走到云无忧跟前。
居高临下看着她:“无忧,朕这些年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云无忧不敢置信的后退一步,静静看着沐谨裕好半晌:“皇上,你若不信臣妾,大可废后。”
“云无忧,你真当朕不敢?”沐谨裕紧紧抓着云无忧的肩膀。
眼眸中泛着微红的怒意:“朕念着你驻守边境之苦,你不要再挑战朕的极限。”
这话说的云无忧心凉如冰,一生傲骨的她解释一遍,爱人不信,就再也不屑解释第二遍。
满脸失望走出御书房。
回去后,亲自封锁无忧殿,不问后宫的纷争,专心教导年幼的太子,云无忧再也不见沐谨裕。
后宫的大权,落在沐谨裕最宠爱的淑贵妃手中。
一晃又是三年,太子三岁那年,沐谨裕带人亲自破开无忧殿的大门,将太子带在身边教养。
不到半年的时间,太子被人发现溺水在御花园的湖中,年近三十四的云无忧受不住丧子之痛,持剑闯入御书房。
还未动手,便被御林军联手拿下,当夜被关入皇宫密室。
很快,京都便传出,皇后娘娘受不了丧子之痛,薨。
三日后,京都一辆马车,载着昏迷的云无忧,前往旭炎国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