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弃疗这样打着比方,梁兴扬点头到道:“也是,我们都是普通人,怎么都不可能完成这项任务的,所以上级就怀疑,是不是有邪教组织作祟,只有邪教组织才会这么残忍。”
“对。”何弃疗应和着。
我的心往下一沉,邪教组织一般是很残的,比如日本的奥姆真理教,他们都会以惨无人道的屠杀而昭示自己信奉神灵的教义。
但是,我们中间,的确有一个人,可以做到这种事,那就是并非是人类的沈灯。
联想到那天晚上,我看到的他的衣服上都是血,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灯的手上挂着车钥匙走进了大堂,若无其事的问我们,道:“怎么样,房间分配好了吗?“
“还能怎么分配,当然是我们三个老爷们三人间,莉莉和小九标准间了。”梁兴扬道。
“嗯,不错。”沈灯道。
“对了,楼下就是餐厅,你们饿了可以要点饭吃。”何弃疗道。
“嗯。”沈灯点点头,开始观察宾馆的环境。
把行李提进了房间,我在床上坐不住了。
不,不行,我一定得去问问沈灯,是不是他。
哪怕是亲口听到他的否认或者是承认,都比我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强。
我起身,结果看到沈灯沿着宾馆的走廊往下走去。
他的嘴巴里叼着一根烟,大概是想找地方抽烟又不想污染房间的空气。
“沈灯,我有话和你说!”
我跑了上去。
他停住了。我看到他穿着的还是宾馆的拖鞋,他好奇的问:“什么事?“
“我们下去再说。”
我说着,就把他拖进了一旁的电梯。
电椅每一层的层数都在闪烁着。
随着电梯往下降,这电梯里再也没有进来过一人。
“沈灯,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昨天晚上?我出去走了走。”
“但是你的衣服上为什么有血迹?”
这是我最怀疑的问题。
“我杀了几头野兽而已。”他轻描淡写。
“洛河北村被屠村了。你知道吗?”
“什么村?”他的表情很镇定,看向我,那副回忆不起来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就是我和莉莉被绑架,差点被卖掉的村子。”
我提示道。
“哦,那个村子啊,都是愚昧无知的人,难道不应该被屠村吗?”
这个时候叮咚一声响,到了第一层。
电梯的门开了。
我和沈灯走了出去。
沈灯一点儿情绪波动都没有。
他走着走着忽然在宾馆的旋转门口停住,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
我不能说是,只能看着他。
“我不是凶手,如果是我做了,我会承认的。”
沈灯无视我怀疑和审视的目光,走出了宾馆的门。
“沈灯!”我叫不回他。
他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我想追上去,却被人给拉住了。
回头一看,是何弃疗。
他拉着我的肩膀,道:“别逼他了,就算是他做的,那也是为了你们好。”
何弃疗怎么也这么想?难道那些村子里的人命不算是人命吗?
闷闷不乐回到了房间。
只见何嘉莉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读着一本烂俗封面的言情小说。
“莉莉,我有话要问你。”
她被我的严肃神情给吓到,问:“怎么了,九姐姐?”
“我想问。你当初在洛河北村,被人拐卖,沈灯是如何救了你的?”
“你怎么问这个问题。”何嘉莉似乎是不想回答。
“买下你的那个老农民到底怎么样了?”
她看了看我,然后说:“死了。”
“死了?”我眉头一跳,道:“怎么死的?”
“当然是沈灯杀死的。”
“沈灯杀的?”我惊讶的问。
“当然,你想,那个情况下,我都快要被强暴了。他就冲过来给了那个人一拳,当然那个人就死翘翘了。沈灯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换哪个人都受不住。”
我当初也见过他杀人。
直接一个拳头,从人的身体里穿过去,那几个人贩子就是这么死的。
干脆利落,连人的内脏都能掏出来。
如果这样的力量,配上邪恶的心肠,那么该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九姐?九姐?”她在我的面前晃了晃手掌。
她笑道:“九姐,你该不会认为,那个村子里的人,是被沈灯给灭口的吧?”
我叹口气。
“不会的,沈灯不会这么做的。他是个有是非观念的人,何况,那些人不都该死吗?”
何嘉莉也同意那些人该死的意见,果然是我太圣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