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师弟,好久不见。”
乔山转过头便看到了江流儿江师兄以及微笑看着他的姒师姐,还有此前和姒师姐在一起的那位师姐。
“见过师兄师姐。”
没办法,谁让乔山入门的时间晚呢,基本上见人就要以师兄师姐相称。
姒苡笑着问道。“我可是听闻你最近常在刀圭阁出没。”
乔山摊了摊手。“穷呀!”
江流儿他们也只是笑了笑,这让乔山觉得莫名其妙。
江流儿主动问道。“接了任务没?”
乔山摇了摇头。“还没。”
“我这边正好还差一人,要不要一起去?”
乔山则是好奇的看向了姒师姐。“师姐,你也一起吗?”
姒苡还没说话她身旁的女子便开口说道。“是我拉着师姐一起的。”
江流儿耸了耸肩。“我就是个护花使者。”
“这位是宁越宁师姐。”
“见过宁师姐。”乔山拱手作揖。
宁越眉目清秀,不过其中却带有两分桀骜的神色。“江师兄带队,咱们看着就行了,你也一起来吧。”
话语中多少有些瞧不起乔山,不过却没有什么坏心思,而且她说的也没有错,江师兄带队他的确可以划水了。
乔山开口问道。“什么任务?”
宁越有些不满,姒苡将闷闷不乐的她给拉住。“青衣江水神庙出了一些问题,此次的任务就是前去调查。”
九霄山是有神只存在的,但与大夏的神只不同,九霄山的神只都是卷帘门敕封的,上九宗得天独厚自然也有气运加持。
九霄山周遭的神只也都是宗门的长老身死之后被敕封的,他们就算是死了也还在继续守护卷帘仙宗。
所以神庙出了事宗门也不可能坐视不管,而此行的任务是调查,想来应该是轻松的任务。
“那就有劳师兄师姐了。”
……
青衣江水神庙很是恢宏,兴建一座庙宇对卷帘门来说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庙宇虽然气派,但香火却不兴,其原因不外乎九霄山周遭凡人稀少,门下弟子虽然敬重前辈但前来祭拜之人却是少之又少。
水神庙中只有一尊青衣老者的神像摆在中间,神像倒是披金戴玉,但却不像大夏的神庙那样有将军元帅护持神只左右。
因为神庙出了问题,所以也就暂时没有开放,乔山看着空荡荡的神庙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看了眼江师兄他们,发现他们也是一脸茫然。
宁越敲敲打打一阵。“这水神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出问题了?”
姒苡与乔山看向了江流儿,江流儿也是摇了摇头。“待我将前辈唤来询问一二。”
几人取来清香点燃三拜,对于宗门的前辈却是不能有丝毫的怠慢。
“青霄峰弟子请长老不吝赐教。”
和神像长的一模一样的青衣老者自神像中走了出来,看起来睡眼朦胧的。
“嘛~又有小家伙来看老头子我了啊!不错,不错,有孝心。”
这青衣江的水神一开口便让乔山觉得他是一个玩世不恭之人,睡眼朦胧的模样加上轻佻的语气着实是没法让人严肃起来。
“你们几个小家伙都是哪一阁的弟子啊?”
“启禀前辈,弟子江流儿是遥岑阁的弟子。”
“弟子姒苡也是遥岑阁的弟子。”
“弟子宁越也是遥岑阁的弟子。”
水神点了点头。“都是遥岑阁的弟子啊!不错,不错,看来遥岑阁近来长进不少嘛。”
乔山举起了手,还有我呢!
“哦?小家伙有什么问题吗?”
“弟子乔山是绣岭阁的弟子。”
水神抬头想了想。“绣岭阁。哦,你是上官丫头的弟子啊!”
乔山拱了拱手。“家师正是绣岭阁阁主。”
“上官丫头天赋不错,但就是太死脑筋。哎~不过也不能怪她,当年的事情……”水神突然捂住了嘴巴。“差点说漏嘴了,看来我真是睡的太多了。”
乔山好奇的看着水神,对他口中的往事很感兴趣,难道是师父与师伯之间的风花雪月?
更感兴趣了呢!
水神又开口问道。“杨老头现在怎么样了啊?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
乔山挠了挠头。“前辈,您口中的杨老头又是哪位?”
“你师公啊!你没见过他?”
乔山摇了摇头,师父有师父当然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却是从来没听师父提起过。
转念一想,师父好像也没和自己说过几句话。
那没事了。
“上官丫头没和你提过?”
乔山又摇了摇头。“弟子也是在您这第一次听闻师公的名号。”
“可能在闭死关吧,也可能是你师父对你师公不满方才不和你说他的事情。”
“师父对师公不满?”
水神点了点头。“你师公这个人胆小如鼠,所以他定当没有陨落,既然上官丫头从未在你面前提及他定然是对他有所不满了。”
乔山听闻水神对自家师公的评价便偃旗息鼓,本来还想着细细问问师公在哪儿的,但这个性子想来也对他没什么帮助了。
还不如好好巴结师伯,师伯可是座主啊!不比师公好用多了!
江流儿等人听着水神口中的往事也觉得很有意思,三人一言不发没有打搅他说话。
“杨老头本事不小,就是那性子难当大任。他能和林志交好当真是臭味相投。”
“林志?”乔山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个名字。
江流儿开口问道。“前辈,您口中的林志可是上一任赊刀人。”
水神点了点头。“正是他。”
原来是顾师兄的师父,而且顾师兄也说过他师父胆小甚微,倒是和水神说的对上了。
“往事就不必多提了,你们今日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下轮到江流儿他们傻眼了,水神庙出了事您老都不知道吗?
江流儿拱手作揖。“前辈,我们听闻水神庙出了些事情,刀圭阁遣我们前来调查一番。”
“瞧我这记性!”水神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看来是最近睡的太多了,不对,应当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
水神自说自话,江流儿他们雷的外焦里嫩,您可是水神庙的主人啊!
“也没什么大事,好像有人在偷庙中的香火。”
“好像?”
“嘛~那就是吧。”
“额……”江流儿哑口无言。
乔山拱了拱手。“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等作为晚辈万不能让您老受了委屈才是,要不然我等还有何脸面在门中立足?”
“好孩子啊!好孩子啊!”水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将乔山拥入怀中。
乔山手足无措,您老这是干啥呢?
江流儿他们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水神,着实有些招架不住这位前辈。
“现在知道关心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弟子已经不多了,乔……乔丹啊!”
“前辈,我叫乔山。”
“乔山啊!你是个好孩子,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就来找老夫,老夫替你撑腰!就是宗主来了老夫也敢骂他两句!”
乔山挠了挠头。“前辈,言重了。”
水神吹鼻子瞪眼。“怎么?不信?”
乔山连忙摆了摆手。“不敢。”
“哼!老夫是为宗门而死的,骂他两句是给他面子!他还敢还嘴不成?他敢还嘴老夫就敢骂到峰顶小院去!反了天了他!”
水神越吹越离谱,乔山他们却很是无奈,这任务怎么比想象中要难许多?
“前辈,到底是何人敢偷您这庙中的香火?”乔山见缝插针问道。
水神摇了摇头。“我哪知道?只是最近的香火比以往少了许多我才发现出了问题。”
“会不会是祭拜的人少了?”
水神幽幽的看着乔山。“还能更少吗?”
“那您就没抓到那个小偷?”
“老夫哪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抬头看了眼天色。“我已经一刻钟没有睡觉了,你们先帮我找找那个小偷,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而且老夫也不靠香火为生。”
“额……”
“乔丹啊!”
“乔山!”
“乔山啊!记得老夫的话,可莫要受了委屈不说。”
“是,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