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吴老!吴老!”
“嘛~是乔……丹啊!”
紧握拳头的乔山闭上了眼睛,就算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叫错了,我的名字真的有那么拗口难记吗?
“乔山!山峰的山!大山的山!九霄山的山!”
吴老点了点头。“好了,好了,老夫记住了。”
乔山努了努嘴,能信你的话我才是真的傻,能记住不早就记住了?早干嘛去了?
“啊!”乔山突然尖叫一声躲到了吴老的身后。
他突然发现水神庙中还有一个邋里邋遢的人,要不是亲眼看到不知何时才能发现,而他好歹也是筑基修士啊!
“吴老,他是谁啊?”
“哦,一个小偷罢了。”
“小偷?”乔山皱了皱眉头,他这辈子最瞧不起小偷,有手有脚的干点啥不好?非要写小说……咳咳,偷东西!
吴老点了点头。“偷香火的。”
“啊!”乔山又尖叫一声。
“你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呢?”
“您老快把他抓住啊!”
“为什么要抓他呢?”
乔山不解的看着吴老,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得着我来教你?他都来偷香火了不就证明是大罗道的邪修吗?而且他偷的可是您老的东西啊!
吴老心领神会的说道。“脑后没光不是大罗道的邪修,老夫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邋遢的汉子伸了个懒腰,乔山这才看清他那张干干净净的脸庞。少年模样,唇红齿白,和谷玉玄谷师兄有些相似之处。
“我说一句啊!不告自取才是偷,我这叫拿!您老人家别坏我清白。”
乔山很是诧异,不知道这少年的底气从何而来,就算是青莲剑仙也不能在九霄山这么放肆吧?
而且吴老也不是什么任人蹂躏的角色啊!你怎么敢的哦?
你当你是乔山啊!
没曾想吴老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乔山措手不及,他赞同颔首。“小友说的在理,不告自取方才是偷,拿的确算不上偷。”
“嘿!您老人家还挺通情达理嘛!”
吴老笑着抚了抚胡须,看起来一点都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满头雾水的乔山傻傻问道。“吴老,这么随便的吗?”
吴老摆了摆手。“这你就不懂了。”
“啥?”
“神不就是这样的吗?他需要帮助我作为水神便助他一臂之力。”
乔山愣住了。嘿!您老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但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呢?
不过卷帘门的随便乔山也已经习惯了,毕竟仙宗变魔宗都没在宗门内激起什么水花来。
“小友从何而来?”吴老主动问道。
“李乾坤,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去向何处。”李乾坤甩了甩衣袖顿时灰尘阵阵。
乔山努了努嘴,对于这种神神叨叨的言论没有丝毫好感,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装什么聊斋?装高人?
“好大的名字。”吴老感叹一声。
“要不我改个名字?就叫乔大山,您觉得这么样?够不够大?”
吴老笑着摸了摸乔山的脑袋。“山已经足够沉重了,背的太重会累的。”
“哦哦,那就叫乔小山好了。”
李乾坤挠了挠头,灰尘随即落了一地。“怪不得最近呼吸不畅,原来是被压的啊!要不我叫李小小得了。”
吴老笑着摇了摇头。“乾坤虽大,万象包罗。”
李乾坤粲然一笑。“有理!有理!您老人家着实是让我大开眼界!”
乔山听的有些迷糊,不知他们一老一少在打什么机锋,而且乔山隐约间还有一些吃醋,这个李乾坤真不是来和自己争宠的吗?
刘师兄是师伯的亲传弟子他抢不过也就算了,吴老可不能被人抢了,万一以后出点啥事吴老可是能去峰顶小院找太上长老的人。
乔山在吴老身边坐下,李乾坤则没个正形的坐在对面,不修边幅。
“小友今年年岁几何?”
“一岁。”
乔山翻了个白眼,你他娘的是塑料袋啊!怎么这么能装呢!
一会儿装高人,一会儿装嫩,牛大了你!
乔山赶在吴老开口前抢先问道。“你何门何派?”
“无门无派,孑然一身。”李乾坤洒脱回答道。
装杯!但还真别说,他这装杯的技术还真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一套的,而且还很是有模有样。
“那你这偷香的邪法又是从何学来的?”
李乾坤摇了摇头。“这也需要学吗?难道你不会?”
“我为什么要会?”
李乾坤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定是你太愚笨了,这种小道我自然而然便能施展出来。”李乾坤很是认真的回答道。
乔山听完不乐意了,我笨?天大的笑话!袖里青蛇我都三下五除二的学会了,我要是笨蛋那天下还有聪明人吗?
眼见着乔山身上燃烧起红色的火焰吴老也很是诧异,虽然知晓这小子的天姿卓绝但没曾想还有这等神通傍身。
吴老拍了拍乔山的肩膀将他身上的火焰熄灭。“莫要动怒,好生说就是。”
李乾坤也打量着乔山。“有意思,我收回之前的评价,你有些本事。”
“有些本事?”乔山暴跳如雷。“我本事可大了去了!你给我滚过来……”
吴老连忙将乔山拉了下来。“怎又急了呢?”
“哼!我看见他就上火!”
李乾坤抠了抠鼻子,然后随意的弹了几下,这让乔山觉得很恶心,这种事情私下做做也就算了,大庭广众之下很没有礼貌啊!
“老实交代,你偷盗香火所为何事?”乔山继续审问他。
“饿了随便吃点呗。”
乔山瘪着嘴看着吴老。“他欺负我,吴老。哪有人吃香火的啊!”
吴老摸了摸乔山的脑袋。“莫去管他的事情了,山儿今日来又是有什么事情呢?”
“吴老,死斗是什么啊?”
回程的时候刘师兄与云师姐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乔山也就没有多问,所以他也就没有回山而是来到了水神庙询问吴老。
“生死之斗呗!”
乔山不满的瞪了李乾坤一眼,就你知道的多!就你聪明!就你话多!
吴老皱眉道。“淹了?”
乔山点了点头。“沙南城有个村子被淹了,刘师兄带我过去了。”
“死斗死斗生死之斗,这淹水便是邪道下的战书,不可不接的战书。”
吴老的眼神突然变的锐利。“我卷帘仙宗坐镇沙州,这战书便是用血也得洗的干干净净!”
乔山目光坚定。“弟子往后定要让邪道不敢在沙州放肆!”
吴老欣慰的拍了拍乔山的手。“此次死斗他们压上了什么?”
“额……什么意思?”
“我卷帘仙宗与邪道最大的一次死斗压上了一位太上长老的性命,邪道亦是如此。死斗台上压上自己性命的座子也是屡见不鲜,这便是我卷帘仙宗的锐不可当。”
乔山听闻吴老的话震惊无比,没曾想这死斗远比自己想的要重大,座子压上性命也就意味着邪道那边有道子同样压上了性命,一场死斗便要死一位天骄当真是好大的手笔。
“啪啪啪~”李乾坤鼓掌起身。“望有朝一日能再见卷帘术。”
说罢便转身离去,吴老没有追责的意思乔山自然不能越俎代庖,但却是牢牢记住了这个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