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翻阅电竞职业相关知识,了解一支队伍想进入KpL需要经历哪些流程,选手需要什么条件才能被联盟审核同意进入正式名单参赛。
了解完后,南羡深深感觉到了电竞职业的残酷。
职业战队一般都会有一队和二队,如果首发队员的状态下滑或者发挥不好,很可能立刻被二队替补上去。
除了二队,每个战队还有青训营,持续不断吸纳新鲜血液。
换句话说,电子竞技永远不能止步,因为你的后面永远都有更年轻更鲜活的选手等着接替你的位置。
当南羡第一次找到南父说自己想组建电子竞技俱乐部时,南父并没有表现得很不赞同,但也没有很赞同。
毕竟电子竞技在老一辈的观念中始终觉得这是虚无的行业,没有实体业来得靠谱。
“爸,我听说公司准备了三千万准备竞标郊外的一片地,如果我能一分钱不花将那块地竞标下来,这些钱你就给我组建战队嘛,好不好?”
南羡摇了摇南父手臂。
一分钱不花能将郊外那块地竞标下来?怎么可能!
南父根本没将女儿这话放在心上,但漂亮伶俐的女儿一撒娇,他这个当爸爸的什么都想给她。
“你要是真的想组个战队玩,爸给你5000万,你随便玩玩就好,不要累着了。”
当老板太辛苦!羡羡累坏了怎么办?
南羡心里感叹:原主真是蜜罐里长大的小公主啊。
爸爸妈妈和哥哥真的都超好,超宠她!
可惜这善良的一家子结局却家破人亡,离的离散的散。
想到剧情里的结局,南羡看着南父染了白霜的鬓角眼睛有些涩,“爸,我是真的想好好组建战队,我有把握能挣钱!
以后泰康集团我也会帮你打理,哥哥也会成熟起来的,你和妈妈别太辛苦了。
下周的竞标,我一定将那块地皮拍下来!”
南父被女儿这番话感动得红了眼圈,摸着女儿发丝:“爸爸和妈妈这么努力挣钱,就是为了让你和你哥哥过得好,你们过得好了,爸爸妈妈再辛苦也值得。”
郊外的这块地皮位置虽然有些偏,但是占地面积大,可以建工厂也可以建房子,因此参加竞标的人很多。
南羡在座位上看见了秦毫。
秦天南并没有跟在他身旁。
等所有人到齐。
主持竞标的工作人员喊道:“城郊千城湖地皮,起拍价1000万”。
随着1000万话音落下,陆续开始有人举牌子。
等三个人喊完价,南羡磨磨蹭蹭举起牌子竞价:“2000万。”
秦毫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皱了皱眉朝声音来源看去,果真看见了南家千金南羡。
南志远这次居然没来竞标,让女儿来竞标!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秦毫刚要举起竞标牌,前方坐着的南羡突然回头,笑灿灿的:“好巧啊秦叔叔,你也来竞标啊?”
秦毫没想到南羡在订婚宴泡汤后还会面不改色跟自己打招呼,愣了下,尴尬地挤出一丝笑点头:“羡羡替爸爸来竞标?”
“秦叔叔还是叫我南小姐比较合适。”南羡将发丝勾到耳后,露出月牙形状的银耳环。
闻言,秦毫嘴角的笑意慢慢淡去,没再看南羡,伸手举起竞价牌,沉声道:“3000万。”
这块地皮虽然不错,但是3000万已经是它最高的价值。
周围好一阵没有声音,片刻后,有人举牌喊:“3100万。”
秦毫看了眼南羡,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南志远的女儿,他总觉得心口不踏实。
南羡没有再竞标,仿佛只是来竞标会玩一玩而已。
最终,秦毫以3500万的价格拍下了郊外的地皮。
“秦叔叔,等一等”,竞拍结束,人们陆续往外走,南羡叫住准备上车的秦毫。
秦毫转过头,想到刚刚南羡明显撇清关系的话,连敷衍的笑容都懒得给,沉着脸冷声道:“南小姐有事?”
“秦叔叔看看手机,有惊喜哦。”
看着女孩甜美的笑容,秦毫心头一跳,拧眉打开了手机。
等看完邮箱里的那些图片,秦毫的眉目已经阴沉到一旁的秘书都感觉到了,轻声询问:“董事长?”
南羡走过去,笑容恬淡,人畜无害。
“秦叔叔,原来你们竟然瞒了我这么大一个秘密,秦叔叔不觉得应该给我这个受害者一点补偿吗?我可是差点就被迫当了后、妈呢。”
那些照片都是秦天南和谢小婉的亲密照。
其中一张照片是两人去医院的妇产科做检查。
秦毫盯着那些照片,脸色极其难看,眼前一阵阵发黑。
秦天南和谢小婉的事情曝光出去,那秦家就别再想和其他商圈豪门的千金联姻,他秦毫的脸也会在圈子里丢尽了!
这个逆子!!
秦毫气得心口发疼,强压下怒火看向南羡:“你想要什么?”
“秦叔叔真是个聪明的商人,这些照片若是曝光出去,秦家的损失应该不低于郊外那片土地,我要得也不多,就要秦叔叔方才竞拍下的东西。”
女孩明艳如春的脸上挂满无辜,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
秦毫倒吸一口冷气,脸色铁青。
方才他花了3500万竞价下来的地皮!
“秦叔叔,这3500万和秦家的前途相比较,孰重孰轻,您心里应该有数。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这块地皮,毕竟我们南家不缺钱,大可以竞标下块地,如果秦叔叔实在为难,那我还是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吧。
毕竟你们秦家这样骗我,我实在……心痛得很呢,得让别的千金们知道嫁给秦天南得提防着不小心当了后妈。”
“将这些照片都毁掉,郊外地皮给你!”秦毫眼神阴狠,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的这句话。
“秦叔叔,我已经订好了西餐厅,我们一边签合同一边删照片。”
西餐厅内,手风琴者正演奏着一首舒缓清脆的纯音乐。
而此时,S市地下拳场,四方形拳台上,清瘦的男子已经干掉了十几个对手。
他的身上脸上全是汗水,红色的拳套却在每个新对手上来时重新举起,宛若涂了口脂的嘴角低蔑的微扬,眸子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