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蓄须男子吓得手一抖,撇浮叶的茶盏盖“哐当”一声从手中掉到桌子上。
愣了片刻吹胡子瞪眼站起身,“表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鄙野蛮,大吼大叫,当真……有辱斯文!”
向宽冷哼一声,嘲讽的看向上座的老夫人:“娘,你确定他的种能比峥儿强?”
“哎哎,表哥,怎么说话呢?我可是16岁就中了进士,饱读诗书的圣贤人”,男子用折扇敲了敲脑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你知道不?”
向宽跟看傻臂一样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剩余的废话,冷淡打断道:“这件事到此为止!”
想了想,心中怒火实在无法平歇,向宽冷蔑折身。
“衿德表弟,你是读书人?”冷嗤:“好一个夜夜当新郎的正经读书人,沈芳心,我记得我没有让你碰她!”
蓄须男子被看得喉咙里紧涩的发不出声音,直到向宽气得拂袖离去,才一屁股瘫坐回椅子上,委屈的看向老夫人诉苦道。
“姑母,是您说过的,表哥后院的女人我都可以碰,我这也是为表哥开枝散叶着想,毕竟孩子生下来还得跟表哥姓,这表哥这……这还凶起我来了……
我一介饱读诗书的读书人,有什么坏心眼?我这都是为了帮表哥解决子嗣问题,表哥不好恩将仇报的呀!”
老夫人面色稍霁,叹声安抚道:“前几日峥儿发病,你表哥心里定是着急,你莫往心里去。
只是可惜了沈姨娘肚里的孩子,也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早知道她怀有身孕,等她将孩子生下来再——”
“老夫人,谁也没想到沈芳心肚子里竟有了孩子”,三姨娘余光瞥了老夫人一眼,佯作叹息。
心里却一点也不后悔,甚至暗暗得意,沈芳心肚子里有了孽种,更该早点除掉!
衿德已经听懵圈了,眼睛眨了眨:“老夫人,这事你也有参与?”
“咳咳”,老夫人轻咳两声,不答反道:“衿德,姑母也要说说你的不是,姑母知道那沈芳心国色天香,你表哥一直宠爱她不让你碰——
你心痒难耐占了沈芳心的身子姑母不怪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瞒着姑母,若是你事先告知姑母,姑母派府医给那沈芳心检查几次,不就不会出这起意外了吗?
你知道,你表哥子嗣艰难,姑母也正是因此将你请进府中,你凡事不肯跟你表哥说,却可以跟姑母说,姑母定是护着你的。”
衿德表情古怪,想到沈芳心的滋味儿,心里不由可惜美人香消玉殒。
但临平侯府满门皆斩的事他也知晓一二,表哥能在美人陨落之前接进府内享用品尝一番,已是难得。
“姑母教训的是,衿德以后入了哪位姨娘的房,一定及时让红朝通报给姑母。”
老太太这才满意点头,戳了口茶淡淡道:“给峥儿挑选通房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三姨娘闻声忙道:“选的是新进府的两个丫鬟,俏丽懂事,都还是处子身,已经验过了,现在正让嬷嬷教习房事,过个两日就给大少爷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