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以后别找我!避险!”
白常喜一听,心里这个高兴啊,面子上还故意沉着脸,“南夜,怎么说话呢!即便你是我姑爷,我也得批评你,对待女同志,怎么能这种态度呢?革命战友嘛!应该互相帮助!”
丹尼心里暗自好笑:有个这样的老爹,真是省得她自己费力了……表面关心知青的样子做足了,该表达的意思也清楚了,简单明了——南夜是我姑爷。
她挑着眼角,向着裴“小婊”傻傻的一笑……我气死你!
裴梦菡真是快气翻白儿……凭啥啊?自己装成个小可怜儿,勾搭南夜快两年了,也没摸着人家的边儿,回家过了个元旦,今天一回来,男神结婚了,新娘不是她倒也罢了,还是个村里知名的傻子,她真是不甘心!
白常喜站起了身,“小裴啊,我姑爷今晚是出不去了,一会儿村长帮你找陈三炮过去修烟囱啊!你先回吧!”
陈三炮?
重孙子都能打酱油了……还修什么烟囱?
裴梦菡一甩大辫子,就要出门,白常喜立刻又喊住了她,“哎,我还忘了问你呢,李胜利人在县里的公安局呢,你要是有什么委屈,也别害怕,可以去政府那里说!”
“这个吗?我再想想吧!”裴梦菡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村长,我一个女孩儿家,清白最重要,要是把这事儿闹大了,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呢?”
她心里有些打鼓……实际上,李胜利垂涎她的美色不假,可也没敢太过分,她却有意扩大事实,跑到南夜的面前哭诉了几次,为的是引起南夜的怜爱,可惜,一点儿效果都没有,如果这次真告到了县里,万一把李胜利逼急了,说出什么不好听的……到时候,自己的名声可就真臭了。
丹尼一看她的神色,心里就明白了几分,咬着萝卜,憨憨的笑,“裴美人,李胜利到底怎么你了,你讲一讲嘛!”
裴梦菡恨恨的一甩头……“哐当”一声带上了大门。
人前脚一走……
白常喜后脚就琢磨上了:姑爷这副拒女人与千里的样子,还是可以嘉奖的,但是,再“坚强”的男人,也禁不起一再的考验,唯一的方法:在家里给他喂饱了,他就不出去偷食了。
但是呢?
女儿一会儿明白一会儿疯的……有个这么帅的男人,好像还是一副懒懒的,不太上心的样子。
干脆吧……还得自己出手!
把两个人往屋里一锁,男人年轻力壮的,又是新婚,折腾空了,自然没有心思瞧别人了。
想到这儿,向着闺女一招手,“你来,我跟你说句话!”
“啥事?”丹尼跟着他回了自己的屋,“说吧!我听着呢!”
白常喜压低了声音,“我可跟你说啊,结婚了,你也别绷着了!两口子好好过日子,懂不懂?嗯?”
“不懂!”丹尼瞪了他一眼,“你少掺和些,我才能消消停停的过日子!”
“我少掺和?你懂个屁!”白常喜一戳她的额头,“以后你再对南夜没个笑模样,叫我逮着了,我……我打不死你!”
连“笑”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真是服了!
要不是自己手里连个证件都没有,在这个吃饭穿衣都要凭票的社会,确实寸步难行,她早就一个人跑了。
白常喜一关门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南夜就进来了,“你找我?”
找他?
准是白算盘耍的花样……
她还没说话呢,门外就“咔嚓”一声……锁门了。
丹尼都不用去看,皱了皱眉,铺起了炕被,“算了!睡觉!”
“啊?”南夜有点儿懵了,看了看手表,故意调侃道,“这还不到七点呢?就上床了?这也太急了吧?”
“想啥呢你?”她指了指地上的两把椅子,“你就睡那儿!”
“啊?闹呢?”南夜又泛起了“痞”劲儿,吊儿郎当的往炕沿儿一坐,脱下了黑皮鞋,一盘腿儿就上了炕,“我反正不睡地下!多冷啊!你不愿意挨着我也行,你爱睡哪儿睡哪儿!”
再矫情也没意思了……
她把小炕桌推到了两个人的中间,“那也行!咱两离远点儿!”
南夜可不傻,“你爹要来个突击检查呢?”
女人气得直咬牙,“有我呢!你少操心!”
铺好了被,她和衣往炕上一躺……南夜犹豫了一下,开始解纽扣,脱了棉袄,里面是一套军装的秋衣,贴着身上完美的线条,大长腿,小窄腰,翘臀紧腹,诱惑满满。
停了一下……
上衣也脱了,里面是一件短袖的海军衫……蓝白相间,配着他极man的脸,瞬间,男人气就爆棚,胳膊上的肌肉盘虬着,在灯下泛着淡淡的光。
“别脱了!”她闭着眼睛喊停……说也奇怪了,上辈子,什么模特的身体没见过,怎么从来没有现在这种热剌剌的感觉?
男人痞气的一抿嘴儿,“不脱衣服?我怎么睡?”
话虽如此说,他倒是住了手,扭身关了灯,两个人隔着小炕桌,静静的躺着……
炉子上的火旺,烧得水壶嘶嘶的响……
身子下的炕也热,搅得人心焦口燥……
女人动了动身子,南夜就支起了胳膊,“怎么?伤口疼?”
暗夜里,他的双眸犹如湖水中的繁星,朦胧中带着一点璀璨,蛊惑着熠熠生辉……
她的心软了……
日久还能生情呢……
更何况两个人有过肌肤之亲,如今又躺在一张炕上,关系自然就近了,“南夜,今天方守信……要你去参军?这是好事儿啊,你干嘛不愿意?”
男人半天没回话……仿佛在和自己较着劲儿。
她有些后悔了……自己从来不是个多嘴的人,今晚确实有些婆妈,“算了!别说了!睡觉!”
南夜悠悠的开了口,嗓音低沉的像是一把大提琴,“我的故事?你想听吗?说来话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