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的陆家庄,是一片喜庆的海洋,鲜艳的红色,如同灯笼般点缀着这座庄子。
未来庄主的婚礼,这对于整个陆家庄来说,都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而且那陆知薇要嫁于的人,还是在沅沧国拥有着极高声望的大将军之子。
因此,今日的婚礼,无疑将会是这么多年来,陆家庄最为热闹的的事情。
喜庆的声音,从一大清晨,便是响彻了整个陆家庄,而随着太阳的缓缓攀升,那股喜庆也是越加浓郁。
吵嚷的人群里,村民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神色,唯独一人脸色不善的盯着那八人大轿子。
何远将人迎了进去,按照主事的老妈子的吩咐,有条不紊的完成了礼制。
陆北玄将陆知薇牵拉到何远跟前:“老夫的女儿就交给你了,好好待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欢欢乐乐。”
一旁的何乃昌看着一身喜袍的何远后,转过头抹了抹自己眼角的泪水,喃喃道:“夫人,阿远成家了,你看到了吗。”
随即又高兴的转过头,与宾客畅谈。
天色暗了下来,一处屋子里的老女人对着一个男子道:“不成,你放心,娘到时给你娶个好的。”
“我就要陆知薇,谁也没她贤惠漂亮。”
……
此时,吵闹了一天的陆家庄也安静了下来,屋子里,烛光照的人脸上通红。
“我愿意为你的娘子,今生无论是喜悦还是悲伤,无论富贵还是贫穷,我都将忠实于郎君,永远不离不弃,永远陪在你身边!”
何远这话在地球的电视机里听到过很多遍。
何远知道有些话虽然说了也不一定做,但是他愿意相信,相信她会一直做下去。
因为理智告诉他,此人可珍惜对待。
他心头一热,答到:郎君我也是。”
说完弯腰将陆知薇拥起来,放在铺上,帮她脱掉鞋子,痒得她脚丫一缩,一声轻呼。
“郎君不可,伺候郎君是妾身的本分……”
话未说完,就熄灭了灯。
此时外面月亮正圆,窗户下两个人影静静地趴着。
一身鹅黄色纱衣的女子握着手捶了下地面,低低道,“他一定是委屈我姐了,不然我姐说让熄灯时都吓得声音发颤。”
一旁的灵儿拉了拉陆仙仙的胳膊道,“攻城略地是什么意思,我读书很少,不懂。”
陆仙仙爬在灵儿耳边悄悄地低语,“就是上战场打仗,你抢我的城池罢……”
两人听到屋子没有了动静,才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何远睡得很香,等他醒来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只见陆知薇已经穿着上衣披着袍子,坐在梳妆的台子前,轻声细语道:“郎君,该起床了。”
何远揉着眼睛,懒洋洋地向窗外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了。
回过头来,点点阳光照进屋子里面,身边的人美得像个仙子。
何远心中一动,伸手一揽住笑道:“还早,这么早叫郎君起来,是让我跟你去学堂?我昨晚太累了,到现在还有些困”。
知薇看着他的胳膊,心头一阵乱跳,在听他又提起昨晚的那些事情后,更是脸色发热。
她娇慵地推了推何远,却觉得现连手都软软的使不出力气,不由又羞又急地道:“我要去学堂,郎君也起来吧。”
这一说,何远连忙翻身坐起,刚揭开被子下床,就发现好好的床单少了一块。
难道是灵儿他们没注意床单破了,可是何远记得昨晚这个床单并没有坏,便道:“这床单破了,让灵儿找块新的。”
知薇睫毛垂着,脸蛋儿跟块红布似的,忸忸怩怩地起身,从旁边的抽屉拿出了一块折的方方正正的布,羞羞答答地道:“这还……不是怪你,这是......妾身的大事,人家自然要收起来”。
何远想了想有些明白,正要说话时,门被叩响,“公子,起床了没有?”
听到是灵儿的声音,陆知薇莲步微移的走到门前,打开门,甜甜道,“以后郎君的衣服,我来服侍他就可以了。”
灵儿脑中有些楞,然后点点头走出了门。
“哎,灵儿这丫头怎么了,怎么又走了?”
“郎君,以后更衣,妾身来就可以了,让灵儿也可以去学堂学学东西。”
“她?不用,就帮你做些事情就好了。”何远一边打着哈欠,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腰背。
“嗯,妾身听郎君的。”
门外,灵儿一脸忧伤的走到路边的花边,将一朵花一片一片的撕了下来,脸上表情丰富,何勇看着她的背影,进屋从自己院子把鹦鹉提了出来。
屋子里,何远看着走路走着不稳的陆知薇,心下不忍,看着她拿起一卷纸要出门,随即便附在她肩膀上,“等娘子回来,我给你个惊喜。”
“郎君等我回来,为你煮饭做羹汤。”
说完便出了院子,何远伸伸懒腰,他很闲,甚至闲的有些不太习惯。
或许是以前忙碌惯了,为学业,为生活,几乎是从来没有闲下来过。
而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忙些什么,他已经闲到蹲在院子数蚂蚁。
明媚的阳光忽然消失,眼前变的有些黑暗,何远抬起头就看到面前的一双长腿。
“姐夫,我姐去学堂了,你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姐夫了,说好的曲子呢,不然我告诉大家你昨晚欺负我姐。”
“嘿,我……,帮你可以,你帮我把这个木梯子拆了,怎么样。”何远站起身看着她。
低头犹豫了下,就拿起柴刀拆起了梯子。
“慢慢拆,别拆坏了,我很快就出来。”说完一溜烟的跑进了屋子里面,瞬间消失在原地。
进去后,貌似那个放账本的桌子上多了一些东西,但他也没来得及看。
毕竟拖出她不是办法,得快点找到杂货铺里的小吉他。
“哪儿呢……找到了。”
何远拆开包装,将它提溜了出去,打开门看着在院子里吭哧半天也没劈开梯子的少女,摇了摇头。
“好了,你别拆,让何勇来拆这个,你跟我走。”
“姐夫,去哪里?这个是什么啊,好漂亮的颜色。”
“这件原木色,它的名字叫尤克里里,和琴的作用一样,可以奏乐的。”说完用手指弹了一下。
看到路边的何勇和灵儿,便喊何勇去拆梯子,顺便找个木板来。
何勇点头,飞快的跑进院子里,将绿色的鹦鹉放在一旁。
“咦,这只鹦鹉好像在哪里见过呢。”陆仙仙看着眼前闪过的一抹绿色,随即又催促何远:“姐夫,快走吧。”
“等下,灵儿,公子我带你去玩儿。”何远看着有些小忧伤的灵儿后打了手势。
“是公子。”灵儿擦掉脸上挂着的泪珠子,暗暗鄙视自己太小心眼了。
看到何远手里拿的东西,灵儿早就见怪不怪了,她家公子总是有很多朋友给些好东西。
走到离庄户人少的地方,何远找了一棵树坐了下来,把尤克里里一头握在手里,尾部靠近自己的怀中。
“我来示范下,比如……你们说个曲子,我来试试。”何远看着面前的两人。
“姐夫……我姐懂些武功曲子,我其实呢,都不懂。”
“公子,我也不懂。”
何远看着面前的两个呆萌呆萌的少女,给示范起来。
“从左手抓琴颈,站姿背板贴胸口,坐姿放右腿面朝自己的。”
“doremifasollasido,这个明白吗。”
白墙黑瓦的庄子里,两个少女专注的盯着面前手里抱着个发出声响的东西。
“来,你试试,弹一下,灵儿你监督她手法。”说完便递给陆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