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香味地不断溢出,空中都是浓郁的香味,却没想到那吕轻眉直接说很好闻。
何远一听汗了,竟然喜欢这么浓郁的味道,这恰巧说明她……
两人都看着那冒着白气的屋子,却不料身后一个刚从染缸中拿出来的布沾染到了何远外套上,后背一片花花绿绿的。
谁知那吕轻眉看着他那花花绿绿的后背后,竟然把身子都笑得弯下了。
看他那一身的囧样,她心里更是畅快无比,哼道,叫你这小奸商再那般戏弄于我,让我刚才真的是羞愧无比,本小姐有天护着,这是老天有眼。
虽然如此想着,但是自己就是忍不住去与他斗几句,也算是她生活中的一些乐趣。
却又怕他大冬天的给冷着,当即差人给他找来了一件干净的厚外套,让他先换上。
笑着埋怨到:“你瞧瞧你,就连那布也对你舍不得,偏偏赖在了你这人身上。”
一手拿起沾了染料的袍子,用手绢擦拭了下,叹了口气道:“衣服我拿回府中,洗干净了再给你送过来。”
不等何远答话,径直拿着衣服又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何远忙的像只驴子似的。
吕氏布坊那里又加了两个蒸煮花茶的屋子,专作男子衣服布料的清木香味和那女子布料用的茉莉茶清香味,而且都要他一一试过之后了才能使用。
吕氏布坊开始制作有香气的布开始,这几日,各铺子生意都是好的爆满,就连煮茶的人手也是大大的不够用。
布坊的生意虽忙,但还有吕家的工人帮忙,这飞仙阁生意可是自己的心头肉。
望着陆知薇每日忙到深夜还在那里记账簿,何远那个心痛啊,逗没法提了。
只好在他一得空时,就跑到飞仙阁那里去帮忙,但忙的竟连去看何婉儿的伤的功夫都没有了。
何婉儿每日等他不归,除了心里轻叹,便再无任何表示,也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她也怨不得。
唯独就是那些鹰卫每天都到他那里去,倒是挺勤快,有时还会带来一些地图与兵器之类的玩意儿过来,唯独他却始终没抽出功夫去跟他们聊聊边关的事。
何远挖空了心思,绞尽了脑汁的去思考,什么特色旗袍,甚至怎样让布出现更高级的表现,从根本上拉开了与其他布坊铺子不同的档次,他又将前世的那些促销手段全部拿了出来,什么限时抢购价格五折优惠的,也都搞了出来。
普通的布售出去的倒也不少,就连那往日堆在角落里起了灰尘的布料也抢购一空。
不过这些都是张老伯与小沅子跑来告诉他的,毕竟布坊的熏室那里出不得半点差错。
歇了脚,倒下一杯茶,也顾不得品什么味儿了,只是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喝半截时,眼角的余光看见门外站着的红衣女子,手里拿着一个丝绸小包袱。
“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
何远奇怪的道,又仔细看了一眼,却见吕轻眉玉手解开了那包袱来。
这才想起来,是吕轻眉拿去为他洗的那件沾了染料的衣衫,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还包的整整齐齐的拿来了。
“谢嘞。”
何远呵呵一乐道,近几日天天与吕轻眉见面,也就互相更熟络了起来,开玩笑说浑话他也是随口就来。
这倒让吕轻眉大吃一惊,但心里也是说不上来的喜悦。
看着那件衣服,随即又接过她手里的衣服看了一眼,眉头却是一皱,说道:“吕会长,你这房里的婆子可是还不如我了。”
“怎么了?”
吕轻眉有些诧异的问道。
“你看着,这衣服好几处的染料颜色都没有洗干净,你说这不是偷懒是什么?我洗起来也是极为干净的。”
“你,自己洗……袍子。”
显然她是有些不相信的。
何远耸耸肩,摊了摊手看着她笑:“我洗衣只是偶尔的爱好,但真的比你吕府的婆子洗的干净多了。”
总不能跟她说,自己大学几年都是自己洗衣服的,光是这洗衣服都让她有些吃惊了,要是她知道还有什么所谓的“大学”,那么他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想了想,何远笑着道。
吕轻眉撑开了那件衣服细细的看了一眼,果然衣服上好几处染料都没有洗干净,甚至好几块脏处的染料还在,登时脸蛋一红。
她脸两侧有些发热,怒着美眸瞪了他一眼道:“洗便洗了,你这人哪里来的这许多要求?我答应要将这衣服洗了还你,如今我却已做到了,也算没失信于你这个小奸商。”
何远笑着竖起了大拇指道:“这吕会长果然守信,令在下我实在是佩服的紧。不如何某我就将就着穿吧,反正它穿了都会脏的,也不差这几片染料了。”
“哗啦”一声,吕轻眉将她手中那件衣服给扔了过去,何远笑着接过衣服,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又继续去做他手上的活。
吕轻眉呆呆的愣了半晌,又将那个包袱收拾好,轻轻摸着那个装d衣服的包袱,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她轻轻哼了一声,脸上却忍不住浮起一丝笑意,似笑似怒。
大皇子这几日也越来越熟练,跟着张老伯干的是风生水起,甚至都忘了他是一条龙了。
毕竟当今陛下就只有他一个儿子,自然对他看重的很,哪知道他一天到晚就是喜欢混在人群里。
大皇子擦了擦手走过来,拍了下他坐在跟前道:“你这厮,耽搁了其他的生意看你如何收场。”
“不一定,我敢保证,这布和旗袍绝对帮她把亏损都会赚回来了,你信不……”
何远话说到一半,就被身后的张老伯插话,抖了抖染缸里面的布以后,凑到大皇子跟前说到:“还别说,这何老板那主意不错,听说有几家还特意来我们吕氏布坊打听生意来了。”
听到这话,何远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人怕出名猪怕壮,这继续下去恐怕会引起有些势力过来阻挠吧。
不过想这些也是有些多,因为也没用,一般人不敢来这里招惹闹事,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加上那蠢蠢欲动的什么圣水宗,还是不得不防。
随即安排几个人准备好那些个需要用的布匹,又找了几个临时的裁缝来做旗袍。
这个是吕轻眉自己请来的,也告诉自己今天要去那个什么陆州会谈做宣传。
说是那会谈中都是这写个夫人小姐,闺房无聊,聚在一起喝喝小酒,吐吐家常的,
吕轻眉打算带上他们的那些香布,拿去好好的做个宣传,价钱自然也是翻倍的。
因为这有钱的官势,就不喜欢那些个价低的,听说吕轻眉穿着去闺中朋友那里晃了一圈,引得那些个官家老狗个个望眼欲穿的,更搅动了那些爱美争权的夫人小姐的青睐。
几人还在谈笑,吕轻眉便移着莲步走了过来,看了他一眼道:“小奸商,别忘了去会谈。”
“这就走。”
说完便与吕轻眉一起向门外走去,大皇子正要跟着,却被张老伯眼尖手快地拉住去做其他了,他没办法,只得蔫蔫的跟着张老伯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