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公子,这茶香吗?”
身后带着三分讥讽,七分不屑的声音将公子两个字音咬的极重。
未等何远开口,吕轻眉便笑着道:“时止候,你妹妹先借我续会子话!”
哦,原来是只候啊,我当什么什么玩意呢,何远心里吐槽了着笑道:原来你是只猴啊?真是人如其名。”
那时止候并未听出来何远的话外之音,只是不屑的从他的身边离开,对着吕轻眉身边那个英气逼人的女子道:“妹妹莫要胡闹,你与吕会长在这里续续话,我去看看其他朋友。”
说完与他妹妹互相交换个眼色后,又喜盈盈的看着吕轻眉,“吕会长,那我过会儿再来向你讨人。”
“嗯。”
吕轻眉不失分寸的应允。
那个女子一脸惊喜的拉着她的手说到,“初来时,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原来真的是吕姐姐你呢,今儿可逮着你这大忙人了。”
吕轻眉笑得十分勉强道:“时清爽小姐,你今日怎么也在这里。你今儿怎么没到衙门里当值呢?”
清爽小姐见到吕轻眉似乎十分的高兴,拉住她的手道:“待在我们铺子里也没什么事情,我便跟着兄长到这这会谈来了,竟然碰到了吕姐姐你。”
她说着说着,还看了前面那公子一眼,脸上泛起些淡淡的红晕。
何远看了一眼便明白了,看来这个小丫头看来是对想将她哥哥与吕轻眉凑合成一对,才特意跑来这里的吧。
只是这丫头跟吕轻眉在说什么铺子的事,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历,不过来历不重要,反正他只是来完成自己的任务的。
“我哥哥去边关置货,他带回来了一些好玩的,轻眉姐姐今天去我家里玩儿,我们一起看看。”
那叫清爽的女子两手挂在吕轻眉的胳膊上,笑嘻嘻的跟在她的旁边叽叽喳喳的。
吕轻眉笑道:“清爽小姐,好久没见,你这爱玩的性子还是没怎么变啊。”
清爽小姐脸上一红,向四周望着,顺口,说道:“轻眉姐姐,你今天来这里是为着何事,莫不是为了看什么才子?”
吕轻眉也并未太恼火,只是笑着将她的目的简单说了一番,清爽笑着道:“你们吕氏布坊产出的那些香布我也听说过,清爽正准备向姐姐讨些来呢。只是我爹却是不允许要别人家的东西,我爹的脾气姐姐你应该知道哦。”
说完睁着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微笑的吕轻眉。
“吕小姐。”
时止候走过来,一手拿着白纸扇子,一身青白长衫,腰里束着一条湖蓝色的衣带,潇洒倜傥的看着吕轻眉说到。
何远也是眼尖之人,早就看出来这只猴对吕轻眉有着其他的意思了,但也没有吭声,只是坐在一旁安静的吃着茶,看着那只猴在吕轻眉身后转。
吕轻眉笑道:“时公子哪里这般客气,倒是你们铺子那生意,手下又能有清爽妹妹这般人才,轻眉很是佩服呢。”
清爽小姐听吕到轻眉如此对她的兄长夸自己,又见她称呼自己兄长为时公子。似乎是有些刻意避过嫌疑的意思,心里有些着急。
只看到吕轻眉莲步微移,玉手拿起这旁的椅子,往何远的身边靠拢了过去。
见吕轻眉对着自己旁边那男子露出了笑意,玉面贝齿,好不生满亲近,随即心口一酸。
感觉自己哥哥还未有半点抱得美人归的迹象,心中酸爽更是加剧了,滋味颇多。
也让她产生了好奇。
她便也好奇的望向坐在那里吃茶的何远,深深地看了何远一眼。
这个不起眼的男子很是面生,可如今又与吕轻眉这么的近,自己为何没有听到过关于吕氏有什么奇人名士,想必也是个想要攀附权贵的人,借吕氏这张大皮做自己的翅膀罢了。
想到这里,她又看了自己的兄长一眼,他们家与吕家都是经商的大家,虽说她们时家并不如这吕氏商会,但好歹也胜过这个普通的人了。
至于她的兄长,她知道他经商跟随自己的爹爹走过不少地方,见识自然是有的。
纵使他外貌比自己兄长着实出色,可论才华这小子也看起来不像是什么读书人,随即也放下心来。
便纱绢拂了下旁边的兄长,示意他像吕轻眉那边去。
自己则是扭着腰肢站在吕轻眉的另一侧,普通包饺子一般,隔开了何远。
何远看到这时家兄妹,不屑的看了一眼,继续在哪里吃着那些糕点。
说是什么大宴席,但满桌子都是点心,正餐还没有上,他也乐得清闲自在。
哪知自己的这些好心情都被身边这小娘皮给搅合了,如此这样一来,何远更是不爽。
挪了椅子,抱着胳膊就低着头眯起眼来,却听那时止候对吕轻眉说到:“近日,时某人在回城途中灵光一闪,有了几个好的对联,今日可与吕姑娘商讨一二。”
吕轻眉便言不由衷的开口:“自是事物繁多,哪里会做些好的诗词文章,你们兄妹两莫要拿我做笑料了。”
两兄妹自然是见过吕轻眉以前的才华的,当时可是陆州数一数二的才女,只不过一心经商,便落了下去。
知道这个缘由,那清爽小姐自然不会错过这机会,便上前攀住吕轻眉的胳膊轻轻晃着,娇滴滴的说到:“姐姐,今日难得一聚,你就做一首吧。”
吕轻眉哪里会做些诗词,早都忘了,便笑着不语。
何远看到吕轻眉对那两人行为有些厌恶,却又因为同是经商的熟人,只好为难的笑着。
坐在一旁吃茶的何远,知道自己得罪了两兄妹也是没有什么事情的。便站起来看着两人,走了几步后道:“她那里懂的那些个俗气文章的,莫要为难她。”
听到这话,吕轻眉似乎松了一口气,想着如此一来,那两人自然是不会在说什么了。
可那清爽小姐不愿意了,她只是借诗词文章想侧面的夸夸自己的兄长,却被一个无名之人给半空截了话,自然是生气。
正红着脸想要争辩,却被她兄长按住了胳膊,摇了摇头。
时止候本来就看着何远与吕轻眉一起,心里不爽。加上现在又被何远打断,深怕自己在吕轻眉心里落下了坏映象,那吕氏商会这大船他就搭不上了,便急忙向前跨出了一步。
迅速的道:“吕会长,这个小子也没什么才学,又不知道他这满嘴的花言巧语从哪里学来,吕会长不必与他计较。”
你个姥姥的地,还真是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何远本来就对这些富家子弟没什么好感。
就连带他来的吕轻眉也是因为了解她了,所以才愿意为伍,他都敢怼当今陛下唯一的儿子,哪有怕他这货的道理。
只是这只猴却用这话反驳自己那一句,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却连吕轻眉也有得罪。
时家这对兄妹还真是个七窍的心思,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他无罪也有罪。
何远心里心里自有安排,看了吕轻眉一眼,很卖她面子的道:“既如此,那我也来说说我们昨晚的那首文章,也算是请在场的美女才子洗洗耳朵。”
随后趴在吕轻眉耳朵悄悄地说了几句,吕轻眉瞬间便脸色通红,甚至有些娇羞的看着何远。
在场的人被这边的一幕都吸引了过来,径直望着脸色微红的吕轻眉,等着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