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五坐在屋子里将玉石商和那个“姓玉叫石商”的给绕的简直晕头转向。
“小奸商,你站住!”
吕轻眉灵巧的疾步出来,看着他。
“吕会长留我?吃饭!还是舍不得我!”何远今天心情大好,便引她一逗。
“呸呸呸,谁要留你了!”
何远挑挑眉,摊手离开。
“那个……那个……有用么?”手里缠着丝绢,微偏头瞧着他。
“喂,不要打哑谜好不好,我都给您绕晕了。”何远笑道,“什么那个这个,那个这个多了去了,说名字。”
“花茶袋!美白什么的!”
吕轻眉说完又觉得自己问一个大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提高了声音问他:“到底是不是。”
“不是,没用的,就是提神醒脑的可以。”何远搔了搔下巴,如实的回答。
“你……连我也糊弄了,你这人儿嘴里没有实话。”
吕轻眉何时被人这样子捉弄过呢,更是羞赧加失落。
那个女子不想维护自己的脸蛋容颜,就连她这个极品容貌的女子也是不大自信的。
哪知却不是真的,自然是心里有些失落。
而自己又跑去拦住他,问这个法子。
若是问女子倒也好,但偏偏是问了他这个坏人儿。
“心情好,锻炼,喝水,按时睡觉就行,真的。”何远摸了摸鼻子又解释道:“这个是真的,我连知薇她们都没有告诉。”
“切,那是你嘴中没实话,哪个女子敢信你。”
吕轻眉虽然一本正经的反驳着他,心里确是已经乐的开了花。
他说就告诉她一人了,这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到处回荡。
“对了,吕会长。不知道还有什么青色布没有,面料软一点,我买一匹。”
说完何远从衣服里摸出了银子挥了挥,“我给钱。”
“哪个要你钱了,给知薇姐姐买这东西,我请了。”
吕轻眉轻启薄唇,在阳光里笑的明媚,有那么一瞬间何远也被她感染了。
一个婚事不能自己左右,从小便没有童年的姑娘,却还是在生意场上出淤泥而不染。
至少自己跟她一起谋事这段时间,她是个纯粹却有些风情的人。
“我这人虽然被你称作奸商,但布钱还是要给的。”何远固执的将钱递给她。
吕轻眉看了一眼手中的银两,也没有在做推辞。
吕轻眉知道他这人就是这个样子,越推辞反而伤了他面子,便嫣然一笑地对他道:“你且跟我来,去帮你找找青色布。”
何远跟在身后,空气中都是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你看这块料子如何?”吕轻眉玉手抚摸过那匹布,转过头看着何远道。
“我看知薇经常穿的便是青色的衣服,所以今天想给她买上一匹然后带回去。”何远看着她道。
“没看出来,还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极好。”吕轻眉说这话时语气轻飘飘的,也感受不到她其他的语气。
她看着青色布料,心里只是有些淡淡的忧伤,但她的高傲容不得她吐露半点,她的使命容不得她有半分资格如小女孩一样。
何远取了布匹,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吕轻眉站在台阶上,声音不大不小的道:“那天的饼虽然不是你买的,但依然很好吃。”
不等何远答话,便转身向人群中走去,那些买部的顾客瞬间就遮挡住了他的视线。
街上的天气还是有些干冷干冷的,这一个月来的努力在今天为为他的付出划上了完美的等号。
来到这里许久了,有时候错觉总是告诉他,他似乎不是一个穿越者,而是一个土着。
何远只顾自己低着头在那里赶路,却没有注意到房顶上有几双眼睛一直注视着他。
直到他拐到一处角落时,感觉到屋顶上有人踩着瓦片的声音,随即是土沫子落下来的声音。
何远心里突然开始砰砰的乱跳着,顾不得想什么,疾步向着大街道奔去。
身后一把剑向他刺来,就在他反手抵抗的时候,那剑突然停在了离他喉咙很近的地方,一个闷沉沉的声音道:“是你杀了何进兄妹,今日我便要替他报仇。”
尖峰从他脸的一侧划过,然后转身生生停住,看着他惊讶的问道:“可元?怎么是你?”
听到这个名字,何远心里猛的一惊,眼睛直直的盯着她:“你是谁?”
“你是那个……”
何远脑子里出现了那晚自己帮她治伤的人,是她?为什么声音如此的熟悉。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黑衣人从屋顶跃了下来,看着用剑指着何远的女子道:“莫宗主,你为何不动手,是这个人杀了清儿。”
何远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把剑虽然离自己只有几公分,但是她是犹豫的。
“你到底是谁,是蛮儿?”何远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冲动,看着她问道。
黑衣女子眼里闪过的表情很是复杂,有惊讶,有高兴,有难过。
“呵呵,瑾瑶,你什么时候改叫蛮儿了?”
“闭嘴,叫我宗主。”黑衣女子放下手中的剑,转头对着身边的男子道。
看到面前的剑放了下去,何远自然是松了口气。
那黑衣男子悄无声息的从袖口摸出了一把短剑,猛的向何远投掷过去。
“嗖!”
何远还是有些底子的,闪过身贴着墙,但肩膀还是被短剑给射中了。
旁边的黑衣女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冷光,将剑对准了黑衣男子:“莫山,你竟敢私自出手。”
随即背对着何远说了一句:“快走。不走别怪我不客气。”
黑衣男子想要追上前去,却被莫瑾瑶挡住,武器撞击的声音在小道里传开。
房顶上的黑衣人看着何远顺着道跑远,却未敢去追。
他们誓死只听宗主的话。
何远捂着伤口,拐出了那条小巷子,向街道跑去。
他感受不到痛,有的只是他救过的人骗了他。
不过他也骗了她。
那人口中说的人莫非是何清,看来自己是遇到复仇的了。
还好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衣服颜色深些,到没有人看到。
走进飞仙阁时,灵儿正低着头记账簿。
头也不抬的说了句:“公子你哪里忙完了?这个账你看看。”
话音未落,何远便砰的一下倒了下去。
“公子……公子,快来人呐。”
何远昏迷中只听见灵儿的大喊大叫着,面前聚集了一堆人。
陆知薇听到喊声,急忙从楼梯上走了下来:“灵儿怎么了。”
“是……是公子……好多多血。”
指着血刚说完,灵儿也晕了过去。
陆知薇听到是何远,快步就往下赶,却硬生生的被襦裙给绊倒在了地上。
顾不得膝盖的疼痛,爬起来奔到身前抱着他道:“郎君,郎君你醒醒,泥鳅快去找大夫。”
陆大将何远背上了二楼,陆知薇又让陈烟儿帮忙在底下打理,让那些客人不要乱。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向二楼屋子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