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大家都先散了吧,咳咳咳……”
刘麻子站在陆州县衙大堂,看着那几个官差不耐烦的道。
他昨日睡觉被陈知礼给撞见了,今日便早早地起来,打算勤快点,给人留个好印象。
哪知这都日上三竿了,陈知府还没有来。
很显然,这何远又要不来坐公堂了,他一定要将这小子的黒状给告到底。
何远自然是不知道自己在刘公公的眼中,已然早就是一个快要死的“死人”了。
“刘大人,快准备些茶水和笔墨纸砚,速度要快。”
“什么?”
陈知礼这话,顿时引得刘麻子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道:“莫非要来大人物了?”
“差不多,快去准备。”陈知礼抬头看了看天,催促着刘麻子,火急火燎的道:“这件事可以说关系到沅沧的科举,所以我们务必要办的更好。”
刘麻子心里疑惑,这这个季节也没有什么考试,为何这知府大人一定要这么慎重,看来一定是个好机会。
抓住了就可升官发财,到时候他就将何远这个懒人一起给收拾了去。
想到升官发财,前途一片光明时,刘麻子喜笑颜开的开始命人泡茶。
想了想又快步走过去,问到泡茶的小厮道:“怎么都是些茶叶沫子之类的,把老爷我藏在牌匾后面的毛尖拿出来,上面要来人,你们好吃的,好喝的都给我摆到桌子上。”
“什么!不……不是医者?”
满朝文武大臣下巴掉了一地,有些大臣更是一个没站稳,差点一个趔趄栽到地上去。
说完迈着步子,刘麻子对这断案升堂的事情倒是不丝毫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便是上面来的那这个大人。
这一次可顶他十来次勤勤恳恳的审案升堂。
前前后后的开始忙活,也顾不得向陈知礼打听到底是谁要来。
刘麻子一边煮茶,一边想着道:“我还是把自己头发弄的狼狈一点,这样一来,上面的人就会看到自己的忠心了。”
想到这里,他又想着倒是怎么去将何远一军,让上面的人知道他是个偷奸耍滑的人。
这样想着,他也就更加兴奋起来。
几个捕头看着自己家大人这么开心,还出其不意的染出来泡茶洒扫,吓得他们都不敢在哪里磨蹭。
片刻之后,陈知府走进来看着刘麻子道:“在准备些吃的,陆州的一些文坛大家也要来。”
话音刚落,便疾步走了出去。
刘麻子转过头,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已经不见了陈知府。
只好自己喊了个捕快帮忙把茶送了出去。
看着自己泡好的茶,他仿佛看到高官厚禄再向自己招手。
“哈哈,来了,快里面坐。”
刘麻子个子矮,看不到被人群围拥的人,便将自己的官府整理好后,跪在地上道:“见过大人,下官已经亲自为您泡了好茶。”
县衙院子一片寂静,大家都楞楞地看着刘麻子,搞不明白刘麻子到底在做什么。
“刘知县你这是……”
“大人,你今儿怎么了。”
“刘麻子,你这是做什么?”
“本皇子命令你起来。”
刘麻子听到这话,猛的抬起头来,才发现陈知府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何远也是惊讶的看着他,因为他的头磕的方向,正是对着何远。
大皇子围着刘麻子看了几圈,脸色铁青。
堂堂的陆州知县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陆州的一些学子的面,跪在这里,真是有辱沅沧国的脸面。
众人都不理他,捂着嘴笑着走进了县衙。
剩下刘麻子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县衙院子,走也不是,不走吧也不是。
这时一个经常跟着刘麻子的官差见到刘麻子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以为他吓傻了。
便好心的道:“刘大人,外面冷,还是进去吧。”
刘麻子这才找了个台阶下,灰溜溜的走进大堂。
他以为要来的贵人是谁,原来是何远这个家伙,亏他还忙前忙后的在哪里泡茶。
那几两上好的茶叶,他可是一直都没舍得喝过,现在到好了,都被他给拿去了。
想到这里,便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刮子。
只可惜木已成舟,茶已经被何远给喝了。
看到进来的刘麻子,何远笑着对他道:“刘大人,你这茶味道不错。”
“呵呵,不错,不错,那何大人多喝点。”刘麻子皮笑肉不笑的道。
陈知府看着他道:“刘大人你也忙了一早上了,赶紧的坐吧,大皇子有事宣布。”
“什么事。”刘麻子屁股还没有坐热,便问到。
“我过几日就要带着《三字经》回沅沧国去了。
听到大皇子这么说,何远也吃了一惊,他这一走,那这个刘麻子不就光明正大的对付自己了。
不过何远来不及想这个,因为他马上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将《三字经》剩下的去写完。
刘麻子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的,毕竟大皇子一走,那么他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不过一想到还有几日,刘麻子觉得那就忍忍吧。
随即将茶水又给大皇子与陈公公续了一杯。支棱着自己的耳朵细细的听着。
“各位,这段日子在陆州县衙打扰了各位许久。”大皇子示意陈公公道。
“大皇子让我敬各位一杯茶。再次略表心意。”
话音未落,其中几个人也站起来依次说着自己的客套话。
“多余话我便不多说了,只希望各位能够助我将这三字经给写完整了,这便是对我最大的心意。”
“定不辜负大皇子所托。”
“不辜负大皇子所托。”
“大皇子放心,我刘麻子一定会好好的整治陆州,尽自己的力而为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做出一番功绩。”
何远听着刘麻子那一串串高大又虚伪的名词,张了张嘴,打了个哈欠道:“刘知县真是绝佳的口才啊,你这一番慷慨激昂之词将何某真是说的快要昏睡。”
说完便看着陈知府道:“陈大人,是时候准备了吧,我们赶紧的麻溜写完,你们也好哪去刊印。”
刘麻子鼻子哼道:小子,等大皇子一走,立马将你咔嚓掉。
何远看着刘麻子,笑了笑,那个刘麻子还不知道他自己就是瓮中的鳖,抓他简直就是势在必得。
他就坐等着看好戏。
……
茶喝的差不多了,大家开始准备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