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叶秋叶屋里,叶秋叶邀请钟柔坐下,唐采儿见钟柔到来很是亲热,又是泡茶又是准备瓜果。
等唐采儿忙碌完了,两个女人也说完了亲热话,叶秋叶望着钟柔问道:“夫人身上的伤不像是与人交手造成,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采儿被叶秋叶的话吓了一跳,在她眼中看来钟柔只是脸色不太好,没想到竟然是受伤了。
不过唐采儿知道此时不是自己插话的时候,她只是关切的拉住了钟柔的手。
钟柔望着叶秋叶苦笑道:“妾身也不知道,这几天妾身只是在车中枯坐,抚琴也没了心思,有时翻翻闲书,实在想不出是如何受的伤。”
叶秋叶有些头疼,伤在你身上,你自己却不知道如何受的伤,难不成还是鬼上身了不成?
叶秋叶皱眉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问道:“夫人再仔细想想,除了抚琴看书之外夫人还做了什么?”
钟柔有些娇嗔的看了叶秋叶一眼,叶秋叶话中的意思明显就是不信任她说的话喽。
可是这两天看不到叶秋叶,她想的最多的就是叶秋叶那美妙的琴音……还有叶秋叶啊。
也难怪钟柔会对叶秋叶生出爱恋,主要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钟柔今年也不过才十七岁,正是花一样的年龄。
本来钟柔嫁给懋五六还没觉得委屈了自己,可是当叶秋叶出现以后钟柔却是越想越觉得委屈。
叶秋叶能弹出那么美妙的乐曲。
而懋五六却只会喝酒、打架。
叶秋叶精通医道,只一面之缘就解除了自己身体的顽疾。
而她嫁给懋五六一年多,懋五六却对她的体疾束手无策。
叶秋叶相貌英俊,言行举止得体。
而懋五六的相貌却已是年过半百,而且相貌粗鄙,根本不修边幅。
最重要的是,懋五六已经是活了八千多年的老妖怪。
而叶秋叶却只有二十五岁,跟自己年龄相当。
叶秋叶正是她最理想的神仙伴侣啊。
现在钟柔听到叶秋叶逼问这两天她还干了什么,她真想回答叶秋叶一句:“剩下的时间就是想你。”
不过钟柔也知道,如果此话说出口,她就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如果叶秋叶肯接受她,或许凭叶秋叶跟懋五六之间的关系有几分可能能够把她跟懋五六讨要过来。
可是如果叶秋叶不肯接受她,那可不只是以后见面尴尬的问题,恐怕懋五六也会一纸休书把她退回家。
那她可就真没脸再活下去了。
钟柔现在甚至有些怨恨叶秋叶。
你为什么不早出现两年啊,那时妾身未嫁,为妻、为妾、为奴、为婢,任君宰割。
叶秋叶看不透别人的思想,见钟柔在沉思以为她是在回忆还做了什么事情,也不做多想,也不打扰钟柔,反正钟柔现在受的这个伤也并非急切之间马上必须处理的,迟个三五日也没有什么大碍,就让她慢慢想吧。
叶秋叶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唐采儿见机低声问道:“相公,柔姐受的伤不严重吧?”
叶秋叶笑笑说道:“现在还不算太严重,只要及时治疗很快就可以恢复过来,关键是要找出她的病因才好对症下药。”
听到叶秋叶和唐采儿谈起她的病情,钟柔也收回了胡思乱想的思绪,认真思索了一会儿,望着叶秋叶迟疑着说道:“会不会是因为这几天我练功造成的?”
叶秋叶笑笑:“我也正在怀疑这个可能,能告诉我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么?”
任何人修炼的功法都是不宜对其他人宣扬的,功法是本源,知道了你修炼的功法就可以找到相应的功法来克制你,所以绝大多数人对自己修炼的功法都是秘而不宣的。
听到叶秋叶询问,钟柔却是毫不犹豫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双手递到叶秋叶面前,说道:“妾身修炼的是炎炎灼日功,夫君说这是他最好的功法,他修炼的也是这个。”
叶秋叶微微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话,接过钟柔递来的炎炎灼日功翻看起来,片刻之后,叶秋叶哭笑不得的将那本书合上递还给钟柔,笑道:“懋大哥真是瞎胡闹,你是至阴之体,他却让你修炼修炼至阳的本源功法,幸好发现及时,不然修炼下去你恐怕会走火入魔,轻则丧命,重则,呵呵,重则我也不知道,没见过。”
钟柔接过那本书望着叶秋叶问道:“是不是这个功法不好?”
叶秋叶摇头说道:“不是这本功法不好,而是不太适合嫂夫人来修炼。我刚才简单看了一下,炎炎灼日功确实是一门非常上乘的功法,至高可以修炼到合体期。像这样的功法是不会轻易传人的,更何况懋大哥本身也是修炼的这个功法,由此可见懋大哥对嫂夫人爱之深切。”
钟柔低头哦了一声,懋五六对她越好,她心中越是内疚啊。
她这只红杏已经快要爬到墙头了啊。
只要墙外那人向她招招手,她就会毫不犹豫的把枝头伸出去,愿君采撷。
叶秋叶望着钟柔说道:“只是可惜懋大哥为嫂夫人梳理好的经脉因为嫂夫人修炼这个炎炎灼日功又有些受损,而且懋大哥为嫂夫人伐经洗髓的也不彻底,嫂夫人腋下、足底以及咳咳,这几处地方的经脉并没有得到疏通和扩张,对嫂夫人日后的修炼会多少产生一些影响。”
二女的小脸腾地一下烧红了起来,那伐经洗髓功法真的是不正经功法啊。
至于叶秋叶那一声咳咳更是令人尴尬,不用猜也知道叶秋叶那一声咳咳必定是指某些很隐私的地方啊。
唐采儿红着小脸问道:“夫君,柔姐的伐经洗髓是不是要重新来过,要不要妾身去准备浴桶?”
这一回轮到叶秋叶尴尬了,他瞪了唐采儿一眼说道:“采儿不要胡说,嫂夫人的伐经洗髓虽然进行得不彻底,但是我亦有办法可以帮她重新梳理一下,只不过是耗费的时间稍长一些罢了。”
唐采儿吐了吐小舌头哦了一声,偷眼去看钟柔有没有生气,却没想到她竟然从钟柔脸上看到了一丝失望之色。
莫非柔夫人喜欢上夫君了?
这可大大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