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忽然爆发出了一阵躁动,他二人这才收回视线,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台上。
主持人正在介绍下一样东西:“接下来的这样拍卖品,是白小江先生生前从藏密一带买来的玉佛,名叫琉璃玉佛。”
琉璃玉佛?
赵一满眼睛倏然就睁大了。
不只是他,“琉璃玉佛”四字一出,台下面便开始了窃窃私语起来。
跟着,“琉璃玉佛”被摆上了展台,秦风看着玉佛,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总之很奇怪。
眼睛盯着那尊玉佛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风总觉得……那尊玉佛像,好像冲着他笑了一下。
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而在看见“琉璃玉佛”的时候,茶茶也不禁被上面浮着的阵阵煞气吓得心口狂跳。
她脆生生的对赵一满说:“赵爷爷,你千万不要拍下这件玉佛啊!”
“为什么?”
赵一满不解,诧异地看向她问。
“因为那是件玉佛是件赃物。”
茶茶可以清晰地在“琉璃玉佛”身上嗅到一股深深的血腥气息,心中便生出了一股极其难受的情绪。
她眉头紧蹙,这尊佛像看久了,竟然觉得头都有些晕了起来。
不过,适才茶茶那句话声音很清脆,连主持人都听见了。
他严肃的摆手澄清说:“小朋友不要乱说啊!这件琉璃玉佛可不是赃物,我们这里所有的展品都是在合法拍卖。”
敢情,他领会错了茶茶话中的意思。
不仅是他领会错了,赵一满也把茶茶的话当成“琉璃玉佛”是非法所得了。
他对主持人说:“小孩子的话不要当真,赶紧拍卖吧!”
赵一满已经等不及要把“琉璃玉佛”抱回家了。
主持人点了点头,高声说道:“下面,起拍价是——一千万!欢迎大家竞拍!”
秦风听到报价后,心中淡然了不少。
才一千万的起拍价,确乎也太低了些。
骏达集团可不会拍这么低价的展品。
可是,秦风虽然对这尊“琉璃玉佛”没兴趣,但不代表它不抢手。
伴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底下便开始了源源不断的叫价声声。
“两千万!”
“三千万!”
“五千万!”
其中,赵一满是喊得最起劲儿的人,他拿出了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不停在加价。
眼瞅着要破一个亿了,秦风提醒他说:“赵伯伯,现在你已经遥遥领先了,没必要再往上抬价了吧?”
赵一满显得很紧张,擦着汗解释说:“这件琉璃玉佛对我太重要了,多谢你提醒,看样子是没有人再跟我加价了。”
见他已经把价格抬到了8000万,四周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看赵一满老板这样子是势在必得啊!”
“倒不如把这个让给他,也算卖赵家一个面子了。”
“让?赵家还需要让?你就算出十亿,人家也能分分钟秒杀你。”
“就是,你想要赵家的人情,赵家还不一定给呢。”
“算了算了,肯定抢不过赵老板的。”
众人纷纷准备放弃,听着四周的议论声,赵一满十分得意,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志在必得地看着面前的那尊玉佛。
这时候,有位穿着一身纯白西装的男人正坐在拍卖会场的中央c位,他听着不绝于耳的叫价声,倏然露出了一个轻蔑的微笑。
“一个亿!”
响亮的叫价声瞬间震惊了全场,居然有人出价一个亿,敢跟赵一满抢拍卖品?
赵一满心剧烈的一跳,回头看了眼出价的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中央c位,似在睥睨所有人一般。
一个亿这样的价位,瞬间就震惊的其他人不敢出价了。
主持人见状,也立刻道:“一个亿,第一次!”
“一个亿,第二次!”
“一个亿,成……”
还没来得及说出那个成交的“交”字,赵一满突然咬牙喊道:“一亿五千万!”
全场哗然!
立即交头接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说:“这尊琉璃玉佛到底什么来历?”
“值得出价一亿五千万?”
听到赵一满出价到一亿五千万,白西装男人毫不犹豫的跟道:“两个亿。”
赵一满被这个价位吓得差点没从座椅上滚下来。
同时众人也越发震惊了,全都转脸看向了白西装男人,发现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秦风皱了皱眉,心说:这是一位神秘富豪吗?
身边的助理见状,俯身询问赵一满道:“老板,还要继续叫价吗?”
赵一满想了想,颤颤巍巍地举起牌子,喊道:“两亿五千万。”
“三个亿。”
对面那位仍旧毫不犹豫,立即跟拍。
这一波竞价,惊的所有人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虽然琉璃佛像很有收藏价值,但也不至于如此昂贵。
赵一满的助理又询问老板要不要跟拍,但赵一满忽然捂着胸口痛苦地从椅子上栽了下来,脸色苍白,额角上面都是虚汗。
助理有些慌神,不知所措,秦风冷声呵斥他:“看什么呢?还不赶紧打急救电话。”
“哦,哦……”
助理这才掏出手机。
因为抢拍一件收藏品,导致赵一满大老板差点休克,事情闹得可不小。
组委会办事还算妥当,让工作人员先将赵一满安排去贵宾休息室。
拍卖会因此停滞了约莫十五分钟,恢复后便再无人竞争出价,那位白西装男子如愿获得了“琉璃玉佛”的竞拍。
他洋洋得意地将琉璃玉佛抱在手中,跟着走到秦风跟前问:“那位刚刚昏倒的是你朋友啊?”
秦风点了点头。
“真是不自量力,敢跟我们薛家挣拍卖品。”
白西装男鄙夷不屑说。
秦风心头莫名:薛家?没在华国听说有这个大家族啊!
会场的人也大多纳罕,互相对视着:“什么薛家?”
“没听说过。”
“华国还有这么一个大家族?”
看见众人这种反应,白西装男哂笑了声:“你们这些无知的人没听过我们薛家的大名也不意外,现在我薛翀就在这里告诉你们,我们薛家回来了。”
这时候,赵一满忽然从后台冲了过来,他脸色仍有些苍白,对着薛翀说:“你是薛鸣玉的孙子?”
薛翀傲然点头。
“原来是世侄啊!”
赵一满努力地扬起笑脸,套近乎说:“你能不能看赵伯伯我一把年纪的份儿,就发发慈悲,把琉璃玉佛让给我?”
薛翀乜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对不起,我做不到。这件琉璃玉佛是我此番过来必杀的东西,绝不可能拱手让人。”
见被拒绝,赵一满脸色变得蜡黄,整个身体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薛翀跟着又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琉璃玉佛可以转运,你希望得到他,但我也是如此,而且现在我赢了。”
赵一满用哀求的声音说:“世侄,实在是事出有因,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就指望着这尊玉佛转运了,恳请世侄您能将这尊玉佛像让给我,等我渡过了这次难关后,我把它无偿赠送给你。”
薛翀嘴角冷冷一扯,说:“不可能,我薛翀这辈子就没让过任何东西。”
对人伤害也极大,我劝你还是别要它了。”
“哈哈哈哈……”
薛翀看着茶茶,露出嘲虐神色:“你这个小孩子真会说谎话,为了让我把琉璃玉佛交出来,居然编出来这种瞎话。”
“可惜啊,我可不是像你这么大的小孩子,骗一骗就害怕。”
茶茶知道他不会相信自己,面色很焦急,说:“叔叔,你留着玉佛可能会被它害死,如果你不信,我问你,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有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