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惊讶得一时呆住了。
会场瞬间鸦雀无声,跟着又发出惊恐的哗然。
顾娇娇傻眼了,她万没料到事情会被一个小孩子破坏掉。
现场安保跟工作人员都快速围拢了过来,询问君越是否受伤。
君越摇摇头说:“我没事。”
她突然又说:“是茶茶救了我。她刚刚把我推开的,还让我小心。”
工作人员点头说:“是的,我们都听见了。”
她话说的不错,因为是现场直播,可不是都听见了么?
何止是工作人员,就连会场里的嘉宾明星,甚至网络前的水友都听见了。
此时,网上的弹幕已经被刷爆了。
颁奖典礼现场突发事故,差点砸到大明星。
关键时刻,一个四岁小孩出手才没酿成大祸。
这种剧本谅哪个编剧也写不出来啊!
君越莫名的问茶茶说:“茶茶,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有危险的?”
茶茶眨着又大又亮的眼睛说:“因为我知道上面发光的东西会掉下来啊!”
“你知道灯会掉下来?”
君越讶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茶茶说:“因为有只邪神趴在上面,啃掉了灯柱子。”
“邪神?”
君越一愣,脸上浮现出一层疑色。
茶茶认真点头:“是呀,妈妈被怪兽打伤后还没好,可能因此看不见邪神,但他确确实实就趴在上面。”
跟着,她又伸出小胖手指指着会场明星说:“你们都是仙门中人,难道也没看到邪神爬在上面吗?”
明星们都愕住了,跟着又轻笑了起来。
茶茶刚刚开口说邪神二字,心里都是一颤。
这时候才知道原来是茶茶自己在演仙侠剧,郑重其事的样子把大家都唬住了。
“我说君姐,你女儿真有表演天赋。”
“是呀,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君越抱起茶茶,不停地给大家致歉。
随着气氛松弛下来,那些负责安保的工作人员紧绷的脸色也轻松了一些。
“我说嘛!怎么会有邪神这种玩意?”
“那君姐的女儿为什么会预感到吊灯会衰落?”
“也许就是碰巧了,总之,不会是啥邪神啃的。”
正议论纷纷,一位年轻的保安忽然凝眉说道:“你们快看看吊灯的灯柱,断裂的很奇怪。如果灯柱是自己断裂的话,断裂处应该是平整的,可现在却出现了锯齿形的印,你们说这印像什么?”
安保人员都过去一看,不由得头皮发麻,因为断裂处的锯齿印太像被牙咬断的样子了。
“不是吧,难道这小女孩说的不错,灯柱果真是被邪神咬断的。”
一个保安不可思议的说:“不然,怎么解释这些牙齿的印记。”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很恐惧,而且也没留心节目正处于现场直播当中,是以他的话全都被通过摄像机传播了出去。
直播间的水友们立刻都沸腾了。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趁乱将断裂的灯柱照片上传到了网上。
看见触目惊心的齿痕,水友们都被惊呆了。
“不是吧,难道世上真有恐怖的邪神?”
“照片不是p的,我同学就是做图片设计的,他说这张图百分百真的。”
“你们还记不记得,君越在片场摔伤是,天空上的那只巨大雷手?”
“记得啊!好家伙,这个时代不是不让成精吗?咋突然出现这么多灵异事件了呢?神秘复苏吗?”
直播间里乱成一锅粥,现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颁奖典礼只能草草收场。
君越领着茶茶小手走出会场,正巧碰见了顾娇娇。
“君姐,您没事儿吧?”
顾娇娇故意关切地问道。
虽然面带微笑,但在会看相的茶茶看来,此时的顾娇娇,脸上充满了阴郁煞气。
君越礼节性地回答:“我没事。”
顾娇娇又凑到茶茶面前,亲昵地说:“君姐,你的女儿好可爱!”
她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凶煞气息,熏得茶茶都要窒息。
顾娇娇去除一串透明手链地给茶茶,说:“这个送给你。”
茶茶心中嫌恶,因为她知道手链是用紫河车做的邪物。
紫河车就是胎盘,煞气浓烈,一般的仙家即使拿在手中都会折损道行。
且顾娇娇的手链还不是用普通紫河车为原料,而是出自怨气极深的灵婴。
显然,顾娇娇送自己手链就是要试探茶茶,看看她是不是灵体。如果茶茶收了,就会受到邪物的冲击,如果她不收,一定会被顾娇娇当做眼中钉除掉。
这女人好狠!
茶茶年级虽小,但也明白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不能让对方起疑心,不然她肯定会动用邪神的力量残害自己。
邪物手链的煞气她还是可以扛得住的。
于是,茶茶笑着接过了手链说:“谢谢阿姨。”
见茶茶收下手链,顾娇娇眼里快速地浮现出一抹笑意。
茶茶将手链含在手里,冷冷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手心处可以感受到撕裂一样的灼热。
刚走出酒店大门,她立刻把手链甩出好远。
君越问:“茶茶,你怎么把顾娇娇送你的手链扔了?”
茶茶说:“坏女人的东西我不要,她想害我。”
小希蹙眉问:“你怎么知道顾娇娇是坏女人?”
“看面相啊!”
茶茶说:“妈妈被怪兽袭击受伤失去了法力,但茶茶能看见,那个坏女人身上趴着一尊邪神,就是啃坏灯柱的那个。”
“这些天来一直要害妈妈您的肯定就是她。”
君越一怔,心忖:这孩子说话看似不着边际,神神叨叨的,可每次都能准确无误。
莫非这世上真有那种脏东西?
正想着,就听小希在自己耳边说:“先不管茶茶说的邪神存不存在,顾娇娇想害您倒很可能。早听说这女人手段很阴毒,害曾被记者披露过在家里养鬼仔。而且,如果她把你害死了,下部戏的女一号就非她莫属。”
君越也早闻顾娇娇豢养鬼仔的事情,但她根本不相信神啊,鬼啊这些玄学的威力,是以只感到不屑。
但这几天发生的离奇事情让君越对此的态度多少有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