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问:“茶茶,你画这个干什么?”
茶茶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我要把这个鬼贴在嘉尔那个坏蛋的身上,让他被鬼缠身。如果他有办法驱除掉我的法术,那就说明他真的掌握妖法,而且我也能知道他会的是什么,好对症下药。”
曹彦军嚯地挑了挑眉,笑道:“小朋友,你还挺聪明的。”
茶茶哈地一笑,收好了“画卷”,萌萌的眼睛盯着他问:“鬼叔叔,你知道嘉尔那个坏蛋在什么地方么?”
“知道,知道。”
嘉尔的工作室就在恒吉大厦,一行人第二天就去了那里。
在恒吉大厦办公的基本都是娱乐圈的公司,经常有明星出出入入。
在大厅里,茶茶对大伙说道:“未免打草惊蛇,还是我一个人去他的办公室吧!我会贴上隐身符,这样坏蛋就看不到我了。”
她一本正经地把计划安排得井井有条,像个小大人一样,只是脱不去萌萌的稚气,反而越看越可爱。
隐身符贴在脑门,茶茶迈动轻快的步伐,蹦蹦跳跳来到了嘉尔的剧本工作室。
办公室里,嘉尔正在打电话。
“喂,张导吗?最近发生的事情您都知道了吧?”
“呵呵,我劝您最好还是选择同我合作,用我写的剧本拍下一部戏。”
“什么,不答应?张导,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你难道就不仔细想想,最近围绕着您新戏所出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离奇事情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吗?”
“我没有威胁您,不过您最好考虑清楚,我给你两天的时间,如果您还不答应的话,哼哼,小心您儿子,他下一次可就不是生病那么简单了。”
挂断电话后,嘉尔面色阴沉得发黑,时而冷笑,时而在办公室里不停踱步,面目阴骘,身上还散发着弄弄的黑色煞气。
但这种煞气同鬼物身上的戾气不同,反而更像茶茶初到人间时遇见的那个同邪神苏达陀罗媾合的坏女人身上的邪气。
难道嘉尔也同某个邪神签订了血契?
最后,嘉尔又返回到座位上勾唇一笑,慢悠悠翘着二郎腿,仿佛在等着看好戏一样。
这家伙疯了吧?
看着人模狗样的嘉尔,茶茶冷笑一声,走过去将丑鬼图贴在了他后背上。
符箓上的丑鬼受到人体阳气的刺激,本相逐渐变大,空中泛起淡淡的臭味。
嘉尔:???哪里来的臭味儿?
他捂着鼻子一脸懵逼,丑鬼慢吞吞地飘在他头顶,双眸猩红,满嘴獠牙,目光灼热地盯着嘉尔。
丑鬼喜欢阳气,第一次盯上带阳气的人就会赖着他不走。
嘉尔疑惑地一回头,整个人顿时吓得一惊。
丑鬼慢吞吞地开口,语调生涩幽幽道:“……我是鬼,……你怕不怕我?”
嘉尔起初的确有点恐慌,随即面色如常,同时手中悄悄地含住一条血糊糊的虫子。
瞬间,一道猩红血气飞射出去,丑鬼“啊”地声惨叫,便化作一道虚影不见了,地上多了张“画鬼符”。
嘉尔捡起“画鬼符”,嫌恶地看了一眼,腹诽:画得可真丑!
然后不屑地扔掉。
茶茶看着他鲜红的手掌满是惊奇,眨着乌溜溜的眼睛通过神识好奇地问书灵们:“他刚刚用的是什么妖法,好像挺可怕的。”
“不像是法术,应该是某种邪物。”
阴符经模棱两可的说:“我猜测是某种毒虫吧?”
跟着,他又用挑衅的意味问道:“哎,我说老诡,这种巫蛊之术你最在行,能看出来是什么吗?”
“他啊,肯定不知道。”
五雷化极手阴阳怪气的呛道。
诡医经呵斥着反驳:“谁说我不知道了?不就是五浊恶虫嘛!用五种浊物炼出的蛊虫。小主人,这玩意的血极脏,对灵体之躯伤害极大,您还是别贸然出手,咱们先撤吧?”
茶茶蹙眉,嘟嘟地瘪着嘴说:“可是,这么走了就不能帮曹彦军叔叔报仇,而且……功德也没有了呀!”
诡医经脸色有些讪讪。
“我说老诡,你也太菜了吧?就那么一只小小的蛊虫就把你给吓退了?”
五雷化极手讥讽嗤笑。
诡医经一噎,立刻炸毛喊道:“谁说怕了?我只是不确定是不是五浊恶虫而已。”
“哈哈,刚刚你还说是五浊恶虫了,这么快就改口了?”
“这叫改口?我只是为小主人考虑,万事不可贸然行事嘛!”
诡医经心虚地辩解着,又幽怨道:“老五,你最近变了,越来越杠精,我说鬼厨啊,你以后少带他去上那个什么破网。”
五雷化极手急道:“这可不行!俺在地府藏经阁里待了一千多年,苦闷呐!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发泄的地方,可以随便骂人,别人还打不到俺,这种乐趣尔等可体会不到。”
诡医经没再理会他,对茶茶说:“小主人您别着急,蛊虫这东西虽脏,也不是没有对付的办法。等我老诡回去炼一枚‘僻祟丹’,您服下就百蛊不侵了。”
“不过,炼制‘僻祟丹’这种顶级丹药得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所以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茶茶看着嘉尔的背影,软萌无害的脸上勾起一抹坏笑。
明天再来收拾你!
“好。”
茶茶应了声,贴好“穿墙符”,茶茶瞬间就穿梭出办公室返回到了大厅。
回家的路上,茶茶对秦风说:“爸爸,嘉尔那个坏蛋好像又要对张导的儿子下毒手了。但张导并不相信他会邪术,肯定不会有什么防备,爸爸最好提醒下他。”
她把嘉尔打电话威胁张导的事情同秦风说了一遍。
秦风点头,拿起手机拨打了张导的电话。
“噢,是秦风啊!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情?”
接通电话后,秦风听到张导的提问回答道:“张导,刚刚嘉尔是不是又打电话过去威胁你了?”
张导那头愕然须臾,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秦风借话缝儿劝他说:“张导,我觉得您还是应该小心这个人一些,他有些邪门跟古怪。”
张导满不在乎道:“我会怕他么?嘉尔的底细我不清楚,但就算他认识黑帮我也不怕他,而且我把小柒送他舅舅那里去了。”
秦风听过传说,张导的大舅哥据说是华国军方的着名将领,战功卓绝。张导应该是认为把儿子安置在他家里不会出意外。
“好,如果小柒果真出什么意外了,张导可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您的。”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张导为人有点固执,且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所以便只留下了这句提供帮助的话。
张导仍有些错愕,心说:就凭你能帮上我什么忙?
不过秦风说的话也是好意,张导不好反驳,道谢地应了声。
回到家里,茶茶吃完晚饭就爬上床睡觉了。
大约子时,她耳畔间忽然传来了一道悠远的声音,“茶茶啊……”
听到有人叫她,茶茶一骨碌坐了起来,茫然地看了看周围,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门口的两团黑气上面。
两团黑气缓缓变成两道虚虚的身影,一白一黑,都顶着高高的哭丧帽,舌头长得都拖地了。
不是黑白无常是谁?
茶茶惊讶地盯着他们,眼中满是惊奇:“七爷八爷,你们怎么来了?”
黑白无常满脸堆笑,用不阴不阳的勾魂嗓音说:“我们是来感谢你的,顺便再给你爆个料。”
茶茶小手指向自己,奇怪地问道:“感谢我?我又做了什么啊?”
白面谢必安说:“就是上次在华国科学院啦,你帮我们发送了上百只的孤魂野鬼呢?一下子就把我哥俩这个月的业绩给冲上来了。”
他拱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