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满意地点了点头:“师侄乖。”
静一气得胡子微微颤抖,但不敢动怒,只是微笑着看茶茶说:“师父,徒儿现在遇到难处了,特来请求您老人家帮忙。”
小柒轻咳一声,训斥道:“别没大没小的,我妹妹才四岁,你就叫人家老人家?”
茶茶说:“小柒哥哥,没关系,让他说吧。”
她的心思很单纯,以为自己在地府生活了1000年,自然比静一要大。
秦骏达心中一喜,这小家伙还挺会占别人便宜的!
不愧是我秦家的孩子,有做生意的头脑。
静一道长犯委屈,心中吐槽道:你以为贫道乐意叫她老人家啊!这不是拜师了?不得讲伦理么?
茶茶问静一:“你遇到什么困难了?”
静一道长说:“禀师父,幽水村有邪祟出没,伤了给贫道道观布施的善财施主,还望师父您能亲自前去除去那邪祟。”
茶茶眼睛顿时就亮了。
哇,好哎,又有功德送上门给自己赚啦!
当即,她笑着点头,显得很兴奋:“放心吧,这个忙我帮定了。”
没想到对方如此痛快就答应了,静一道长也显得相当意外。
秦骏达觉得孙女太年幼,容易上对方那个老杂毛的当,于是多问了一句:“道长,事情总得得问清楚了,茶茶才能随你去,您说是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茶茶毛茸茸的发丝,一脸宠溺。
茶茶也跟着郑重点头说:“对,我全听爷爷的。”
茶茶可是很乖的宝宝哦!
静一道长连连点头:“凡事问仔细了没错。其实,要说我的那位施主也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专门替有钱人或者政府机构工作的私人武装部队,保护政要财阀或者执行危险的任务,名字叫叶拓!”
本来,他想着把叶拓的身份吹得高大上一些,玄乎其玄一些,好能把秦骏达镇住。
毕竟对方可是华国数一数二的大富豪,眼界可不是一般的高。
谁知,当秦骏达听到叶拓名字的时候,狠狠地怔住了,半晌不语,脸色也非常难看。
茶茶眉头皱起,果决说道:“哼,他是爷爷的仇人,我才不帮他呢!哼!”
她小鼻子一皱,撇过脸去。
静一道长后背一凛,头上的汗都流下来了,冷汗涔涔。
画风委实变得太快了!
叶拓居然是秦家的仇人?
那茶茶还怎能答应自己的请求?
老天爷,你岂是在玩儿贫道?
茶茶冷冷的说:“爷爷,我们回去吧!”
秦骏达却木在原地了,半晌,他讷讷的说:“不,茶茶,你还是去一趟幽水村吧?”
他语气轻飘飘的,语气却颇为正色。
茶茶不解,问:“爷爷,这个叶拓不是你的仇人吗?”
“是爷爷的仇人不假。”
秦骏达说:“但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在爷爷已经有了你跟你的爸爸妈妈,我们一家人如果想要幸福的生活下去,就不能给自己惹麻烦。”
“如果你在这时候帮了他,或许能化解我跟他之间的恩仇,即使化解不了,他欠我们人情,也总得会坐下来跟我谈谈!”
静一道长拍手叫好,称赞道:“以德报怨!秦董事长真是心胸宽广之人,实在是令贫道佩服。”
秦骏达对他冷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叶拓之间的仇都是他的错?”
“这?”
静一扯了扯嘴角,有种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的尴尬,面色讪讪,心说:这老头可真难伺候,说好听的你不爱听,说难听的你还是爱听!
难道有钱人都这么喜怒无常吗?
静一道长讪讪一笑,说:“您说的对,一个巴掌拍不响,是贫道武断了。”
秦骏达点头,轻笑着说:“道长的反应好快,我很欣赏您这样的人,还希望您能多多在叶拓那里替我说点好话,如果我跟他的恩怨能因此化解,少不了道长的好处。”
“那就多谢秦董事长啦!”
静一正想听这种话呢,心中美滋滋的,得意:那是,我这辈子靠的就是察言观色,阿谀奉承的手段,摆平你们俩恩怨这种事情对贫道来说就是毛毛雨。
吃过饭,茶茶就坐上秦家的豪车同静一道长一同去了玄天观。
到了观门前,百宝囊里的书灵忽然发出来一声啧啧惊奇的呼声。
阴符经说:“哇,福地洞天啊!”
茶茶用神识问他:“你说的是这里吗?”
“对,对。”
“可是,这座道观一点灵气都没有啊!”
茶茶奇怪:“何来福地洞天之说?”
阴符经解释道:“方位明丽,水质甘甜,适宜生长仙株玉草,好地方,好地方。”
“只是,观内的建造破坏了风水,想来观主是个大草包。”
“阿嚏!”
静一道长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低声说:“这是谁人在咒骂贫道?”
茶茶偷笑:不是人,是书灵。
……
“果然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啊!”
道观里,叶拓上下打量着茶茶说道。
静一道长介绍说:“此乃贫道师父,茶茶。”
叶拓挑了挑眉:“有趣有趣。”
“你脸上杀气好重。”
茶茶指着叶拓说道:“你一定杀过不少人。”
叶拓诚然点头:“没错,但我杀的那些都是坏人。”
茶茶郑重摇头说:“不,有坏人,也有好人,而且你也有滥杀无辜的行为,死后你一定会下无相地狱的。”
静一道长心头一颤,赶忙圆场说:“师父,浪子回头,善莫大焉,叶施主是为国家服务的,属于英雄。”
叶拓依旧诚然道:“有没有滥杀过无辜我不知道,不过,即便有也属于无奈之举。”
茶茶抱着藕嘟嘟似的胳膊,撅着小嘴说道:“你有滥杀无辜的行为,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帮你。”
闻言,叶拓身边的一位士兵凶狠的说道:“你这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敢拒绝我们头儿的只有死人?”
茶茶没说话,忽然目光一厉,抬脚就踢在那士兵身上,直接将那个快两百斤的壮汉踢飞到了天上,然后镶在药王殿墙里。
画面恐怖得让叶拓等人都后背直冒冷汗。
叶拓诧异地看着被镶嵌在墙里的手下,后背发冷。
好家伙,看起来圆圆滚滚像个瓜的小朋友,脚力居然这么大?
匪夷所思!
跟着,他命令士兵把墙里的人拽出来,可士兵们废了好大劲儿就是拽不出来,那名士兵仿佛真镶在墙里的一样,痛苦得哭爹喊娘。
静一道长又来打圆场说:“师父,还是您想个办法,把人从墙里弄出来吧!”
茶茶白了他一眼,说:“办法有啊,把墙砸了。”
“不,可那是药王殿啊!”
静一道长心疼不已。
茶茶说:“你建造位置的风水不对,必须沿北十米建造,不然,你的道观永远都不会交到好运。”
静一道长一愣,忽然想起来:自己师父在世的时候,药王殿的确是建造在往北十米远的地方。
可惜这座殿宇同对面的救苦殿不对称,静一怎么看怎么别扭,于是就命弟子将药王殿南移了十米。
如今,茶茶说这么做风水不好,他才猛然明白师父当年为何不动这座殿宇的原因,心中十分后悔。
这得少赚多少钱啊!
静一内心流血不止,差点没哭出声来,赶紧对茶茶又拜又谢,吩咐徒弟说:“即刻将药王殿拆了,再在北面十米重新盖。”
茶茶这才点头,背着小手说:“看在我乖徒弟的份儿上,我就随你去一趟幽水村吧!”
静一深鞠一躬,道:“多谢师父,天色渐黑,贫道还要指挥徒弟们拆药王殿,就不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