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来的路走两个多小时,终于到达我们休息的地方,他们都已经全部离开了。
我们扛着李亚的尸体和怪物脑袋继续往前追去,边走边找他们留下的记号,又走了十分钟,仍然没有找到他们留下的记号,这尼玛我们就纳闷了,什么情况,不是让他们留下记号的吗?
前面出现一个岔路口,我跟李亚兵将尸体和怪物脑袋放下来,先坐着休息一会,打开背包准备吃点东西。发现背包里面的食物全部被血给染红了,根本没法吃。连水壶上都是血。
没办法,只能打开一壶水用来清洗另一个水壶,清洗干净,每人喝了一口,东西没法儿吃。
我们不得分开找记号,我往岔路口方向找了很久,终于在靠近水道下边的地方发现一个很小的箭头。就像谁恶作剧画上去的一样,样子虽然很新,但是我却觉得不太对劲。
我回去叫上李亚兵,仍然背上怪物脑袋和李亚的下半身,往岔路口走去。
这一路走来,都能在水道侧面的最下方看见一个小小的箭头,可是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严重。
在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后,前面的空间逐渐变得大了起来,这个地下空间都快赶上停车场那么大了,四周都有石笋跟洞顶连接起来。
李亚兵用铲子挖了挖,发现里面其实是一根根圆柱,一直到洞顶的。可以推算出这些不是真的石笋,而是人工造的承重柱子。
我们继续往前走去,大概又走了30分钟,有一个电瓶灯的亮光暗了下来,估计是没多少电了。
没办法只能坐下来先休息,趁李亚兵休息的时间,我到周围转了转,在我往前走了大概两百米的地方,出现一个类似圆形的广场一样的场地。
我立即掉头回去叫李亚兵,我们把尸体搬过来,放在场地的中心位置处,我们就到周围查看地形。
我发现在这广场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各有一根五六米高的柱子,上面雕刻着浮雕,有野兽,也有人物的,这应该是图腾。
我想想说:“这应该是水西家族的祭坛,这些应该是水西家族的神祗。”
李亚兵说:“这应该不是,水西家族的祭坛是在九层衙门那边,我去看过的。”
“那这个是什么?”我问道。
“不知道,先到处看看吧!”李亚兵说。
我们沿着广场走了一圈,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用的线索,只能先回到尸体旁边。
回到尸体旁边一看,李亚的下半截尸体不见了,地上有一条拖拽的血痕。
我们把背包背上,李亚兵把装有李亚脑袋和碎尸的袋子给我背上,他自己则扛过怪物的脑袋背在背上,我们沿着血痕追了上去。
按照我的推断,拖走尸体的东西应该走得不快,不然不可能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们开始追着血痕跑起来,大概过了十分钟 ,我们看见的场景把我跟李亚兵都惊呆了。
他妈的,李亚的下半身尸体居然站起来了,脚步迈开像魔鬼的步伐,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一步一步向前滑,像魔鬼的步伐。样子看起来真她妈的滑稽。
我跟李亚兵立即躲起来。
李亚兵说:“看见了吗?李亚那下半截尸体居然活过来了,涵哥,这他妈太吓人了,这到底是什么鬼?”
“我他妈哪里知道啊!我这也是头一次看到啊!”我说。
我没办法告诉李亚兵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因为我也没见到过啊!难道说李亚想跳disco了,然后就开始表演舞蹈了吗?这解释不通啊,李亚的脑袋还在我背上的口袋里面呢!他的下半截要跳disco了,那他的脑袋难道不该开始动次打次动次打次吗?
我越想越害怕,这他妈太诡异了,我们又不敢吱声,只能相互用手势打打气,打定主意,管他妈的是什么鬼,都跟上去看看,我们立即起身偷偷的快速靠近,去看看到底是什么鬼?李亚兵这家伙却边跑边念起菩萨保佑来。
我心想,菩萨真要有时间,也该保佑外面那些有钱人和老百姓,哪里来的时间保佑我们这些下大墓的。应该是恨不得把我们一巴掌拍死吧!
我们在距离行尸大概五米左右时(暂且这么定义吧!实在不好定义这是什么玩意。)这下半身居然不动了,就在我们目瞪口呆中,这行尸转过来对着我们。
卧槽,您要操正步请随意啊!您这转过来对着我们是什么意思呢?这是要向右看,正步走吗?别介啊!大哥,看在老子扛着你走了那么远的面上,您好歹要感谢一声吧!
可是他妈的他开始缓缓的朝着我们过来了,这时我注意到,李亚下半身尸体上有一根灰白色几近透明的,绳子一样的东西吊着,那一步一步滑原来是我在背着的时候,把下半身尸体掰开太大了,现在一旦吊起来拖着走,两条腿一长一短,就出现了这一幕滑稽的一步两步。
我抬起头向上看去,洞顶有一张脸正看着我们,这脸显得很苍白,有眼睛,有鼻子,只是这脸看起来好像没有耳朵。
我往旁边再一照,卧槽,旁边还有一张一样的脸,我继续照过去,发现好多张脸。
“人脸蜘蛛吗?这难道是?”我喃喃道。
我示意李亚兵关掉电瓶灯,这灯一关掉,四周一下子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我们慢慢的移动到一根石笋后面躲起来,等这些蜘蛛走了我们再出来。
可是我们忘记了,蜘蛛对光线本身不是很感冒的,他们在夜间仍然能感觉到猎物的体温,对,蜘蛛依靠红外线和震动来感知猎物的方位。
我迅速打开电瓶灯,就看见面前石笋上一大张脸在面前望着我们,吓老子一大跳,我毫不犹豫的抽出兵工铲,直接就开干起来。
最终我们四拳难敌八手,被蜘蛛的蛛丝缠住了手脚,就在我们要捆绑结实的时候,有一只大蜘蛛一下子跳上李亚兵的背上,正好落在怪物脑袋的脖子处,像触电一样,这只大蜘蛛一下又远远的跳到地上。
这时我发现跳到地上的蜘蛛屁股正在快速的融化掉,就像遇到硫酸一样。
不对啊!李亚兵背着这怪物脑袋都没受伤,为什么这蜘蛛会受伤呢?会不会跟怪物的血有关系呢!想到这里,我对着亚兵说道:“怪物的血,对蜘蛛有奇效。快把它拿下来。”
李亚兵闻言,挣扎着把系着怪物脑袋的绳子解下来,抱着怪物脑袋,用怪物脖子上的血去触摸蜘蛛的蛛丝。
只见蛛丝一接触怪物的血水,立即就断开了,还会沿着断开的蛛丝快速的蔓延到蜘蛛的屁股上去。
这一下,凡是吐丝出来缠住我们的蜘蛛都惨了,像喝醉酒的汉子,左歪右倒扑腾几下,倒地上化成一摊子脓水。
关键是这一摊子脓水效果不减啊!只要是粘上的蜘蛛,一只也活不了。
而这时蜘蛛群好像见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吩咐掉头就跑,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你说这蜘蛛真她妈的贪婪,都他妈要逃命了你倒是把李亚的下半截身子放下来啊!就这么拖着一扭一扭的跑,不难受吗?
我估计这时候要是拍个空中录像,看起来的时候肯定很好笑,两个人一起抬着一颗怪物的头在后面追,前面一堆蜘蛛在前面玩命跑,中间却有半截尸体一扭一扭的跑起来。我至今想起来都觉得搞笑。
言归正传,我们就这么追着蜘蛛群跑了大概五分钟,发现蜘蛛越来越少,这时前面的半截尸体也一下子倒下去,卡在石壁边上的一个洞口边上,下不去了。
我们追过去,用怪物脑袋脖子上的血水蹭到蛛丝上,这下好了,蛛丝一下子断了,然后就开始快速的往洞内蔓延,吱吱声就不停的响起来。
捡回李亚的下半截尸体,我扛起来,把怪物脑袋又捆好放李亚兵背上背着,我们沿着刚刚进来的路往回走去。
我们不敢再按照剪头指示的方向走下去,我边走边跟李亚兵说:“兵子,张小雨团队里面有人想弄死我们两个,故意更改了剪头方向,等下回到路上,我们再仔细研究一下”。
“涵哥,你的意思是他们带来的人里面有人不想让我们两个回去了,是吧!所以故意给我们指了这么一条不归路。”李亚兵说道。
“是的,我们现在还不敢说是谁,只能边走边看了,提防着些吧!哦,这事先别告诉张小雨,我们俩知道就行,暗中观察到底是谁。”我说。
我们回到分叉口时,又走将近两小时,实在太累了,累得简直走不动了,但是又不敢在这里休息。
我们放慢脚步下来,边走边找记号,这时我发现水道石壁边上,每隔一百米就会多出几块石头,每隔一百米就会多出几块石头,很有规律。我断定,这就是张小雨她们给我们留下的记号。
想害死我们的人只是毁坏了指路方向,但是却没有把地面上的石头扔掉,这就给我们留下识别的信号了。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李亚兵,他说:“对啊!在分叉口前面时,我也看见过这样的好几个地方,原本想着应该没什么用呢!就没告诉你。”
“李亚兵你大爷,你这猪脑子下回仔细想想行不行啊!就因为这,我们多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路还差点嗝屁了。”我骂道。
“嘿嘿,涵哥,怨我啊!是我大意了,要不李亚这半截身子我来帮你背吧。”李亚兵说道。
“去去去,赶紧走,别废话了”我说道。
有了标记,我们走起来就更快了,沿着水道大概走了三个小时,经过五个岔口,我们都仔细看了,果然有一个很小的箭头指向了岔道。
这个家伙脑袋真是蠢啊!第一个岔道放不倒我们,我们还会相信其它的吗!啧啧,这家伙的脑袋真是清奇啊!
在经过第五个岔口往前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前面转了好几个弯,这时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我们沿着声音走过去,路在这里突然变得很窄,只够一个人侧身而过,我们先过去,把李亚的半截尸体也顺了过去,再回过头来接怪物的脑袋,李亚兵还是最后才过来的。
过完这段窄路,前面豁然开朗,我们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很大的地下河瀑布挂在眼前,这瀑布高度起码五十米高,水流在电瓶灯的照耀下发出金光闪闪的亮光,显得格外壮丽,就犹如上面流淌下来的不是水,是金子一般。
这时我也终于看到了,地下水道的水为什么只有那么大一点了,全靠瀑布掉下来的水溅射到石壁上,流到地上时,有人工开凿的水沟将水流引过去的,水流过大,就会在下一段流回地下河,过小,下游又会增加一点,这古人的脑子还是很聪明的,怪不得那水大小一直恒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