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书记走后的第二天,张家再次有人到父亲的煤厂上来查看,看见父亲的煤厂不但没有停产,貌似比原来生产更多更好!
来查看的人回去一汇报,把张丽娜气得,当场就摔了很多东西,可伶她房间里面的一对大花瓶,没招她没惹她,就这样被她两下砸个稀碎,这都什么人啦?
砸完东西,好像气消了一些,转身就朝着政府大院而去,仍然是去找煤炭局的领导,当她走进这间熟悉的办公室时,发现上面坐着的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人,遂问道:“请问龙局长去哪里了?”
新上任的局长姓段,叫段军,这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嫉恶如仇的样子,笑着对张丽娜说:“你就是张家人吧!你说的龙局已经被调走了,调到乡里面做普通干部了,应该不会回来了吧!不知道张小姐找他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
张丽娜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又问道:“龙局这是有什么事,怎么突然被调走了呢?”
“张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他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吗?你还来问我,怎么的,你们还想害我吗?那凤五煤矿也是你们想封就封的!告诉你,这次别说是你来了,就是你家老爷子来了也不管用,凤五煤矿那个村是刘书记亲自定的脱贫致富的样板村,凤五煤矿不但要继续生产,我们都得调拨资金给他们入股,用来扩大生产。奉劝一句,很多事不是有点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至少凤五煤矿你们动不了。”段军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说什么?刘书记,那位刘书记。”张丽娜吃惊的问道。
“我们黔州省还有第二个刘书记吗?所以,张小姐还是请吧!我这里庙小,接不下你们大神。还请你们张家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段军说道。
张丽娜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这一下她彻底没招了,只能把这事告诉他爷爷张晋,这老爷子听说手眼通天,但是在得知张丽娜把事情处理成这样后,大骂张丽娜一顿,说她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凤五煤矿连他都不敢多问,她倒好,居然找关系查封掉,简直是要害死他张家吗?
最后把家主继承人的名分一下撸掉了,这让张丽娜简直无法接受。但是自己作死怪谁呢?
张丽娜开始绞尽脑汁的想办法搞事情,她要报仇,要报继承人被撸的仇,跟各方的人频繁接触,其目的是想找人针对我父亲。
1996年的9月21号,黎明时分,天气不是太好,下着绵绵细雨。天刚蒙蒙亮,在大定府往果戈里村的路上,走来一行人,总共十五人,他们身穿军绿色的衣服,下半身一条黑裤子,质量不是很好,脚上穿着一双解放鞋,背上背着蛇皮袋,里面装着一床被子和几件换洗的衣裳,走在泥泞的路上,一步三滑。
很快这十五号人便到了我们村里面,点名要找父亲,开口就说是我母亲老家那边的人,母亲也出来跟他们交谈了一下,确实是我母亲老家那边的人,还是外公家的远房亲戚,由于江对乡那边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为了生存不得已而跑到我们家来,说是要在煤矿里面挖煤挣钱。
父亲听说是母亲老家那边来的人,又是亲戚,又是来挣钱的,没有二话,立即给他们新开了三条巷道,将这15个人打散,分别安排在不同方向的三条巷道里面干活。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月,这天,一个叫李顺友的工人告诉父亲,巷道出事故了,其中一个工人被天顶上掉下来的石块砸伤了,人已经抬出来,在煤厂的转运区,叫父亲赶紧过去处理。
父亲着急忙慌的跑到煤厂上,大致检查了一下这个工人,发现一些端倪,也没多余过问,就要求其它人抓紧抬到医院里面去治疗。
值得怀疑的一点是,这个叫王志富的工人天生就是那种老实人,是那种踏实干活挣钱的人,反倒是这个李顺友和他们寨子里面一起来的三个青年,总是偷奸耍滑,每次干活都会偷懒。
出了事故,他们把人抬出来就放煤厂的转运区,在哪里高声喧哗,大声的说煤厂里面不安全,会塌方,一直在哪里撺掇其他人一起找我父亲说理。
在那里说了半天,没一个人搭理他们四个,于是他们干脆摊牌了,找到父亲说:“老陈啊!我们到你这么大的煤厂做工,连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这以后谁还敢干下去啊!但是,既然事已经出了,大家都不愿意看见,那就多少要赔偿一点的。”
父亲一听,来了,原来是到煤厂来搞钱的,来诈骗的,顺带着来勒索,但是父亲没有当场戳穿,而是说道:“你说得对,这个事再怎么都是不对的,要不我们等他伤好出院后,我们再谈赔偿的事,你们看可以吗?”
李友顺说:“老陈,你这就有点不上道了哈!我是啥人你自己不打听清楚吗?不信你到江对乡去打听打听,我们是做什么的,我现在跟你好好说你不听,硬是要把事闹大,回头等张………”话没说完李友顺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就闭上嘴巴了!
父亲听见张字,总算明白了,原来张家大小姐压根儿就没打算放过我们家啊!上次是找关系封煤厂,这次的更歹毒,直接安插内应,要在煤厂上搞出事情来。
不过父亲就当没听到,当即拿出1000块给他们几个,还说了一堆好话,希望他们几个不要受到影响,继续做下去。
李友顺拿了钱,也没再说什么,估计他的使命还没完成吧!这时他要求父亲要再调派一个踏实肯干的工人过来加入他们的班组,不然他们人少了,每天干不了多少活,挣钱不多。
父亲答复,一定会安排的,请他们放心,只是他们这三组人可能需要打散了,他们现在还剩下14个人,刚好两人一组的分配出去。
当晚,父亲连夜召开了职工大会,将李友顺他们剩下的14个人全部拆散,基本上是两人外加原有工人三人凑成五人一组,继续干下去。
李友顺开始不答应,直到跟他们一起来的,之前被分到另外一组的候三坚持要跟他分配到同一组时,李友顺才没再说什么?
从这一点来说,现在候三跟李友顺肯定是一伙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是张家大小姐张丽娜安排来的人,只是这14个人里面到底是不是全都是张丽娜的人,还是只有几个,这事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就这么安排下去后,他们那边来的14个人很快就离开了会场,回宿舍去了。其它职工走之前,父亲叫住了这七个组的组长,跟他们重新开了个会,至于会议上讲了什么至今父亲也没告诉我。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该来的还是来了,这天父亲在煤厂上正在检测瓦斯浓度和生产情况,这时候三跑出来说:“陈厂长,出事了,李友顺被砸伤,这一次比较严重,掉下来的石头砸中了李友顺的胸口,肋骨断了五根。”
听完候三的话,父亲一脸不可置信,这李友顺为了张丽娜,还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哈!
想归想,父亲还是招呼大家伙帮忙把李友顺给抬出来了,父亲简单的查看了一下李友顺的伤痕,发现他根本就不是被砸伤的,倒像是被人抡起木棒打伤的。
这伤痕呈现出条形状,尾端很长,而肋骨断的地方则正是尾端了,按正常道理,如果是被砸中的话,肋骨断的地方会是靠近前胸这个位置,然而李友顺的却是靠后。
看完后,父亲准备将李友顺的衣服拉下来盖着,这时父亲发现在伤痕出头的地方,镶嵌着一块碎木屑,父亲没有说什么,悄悄的把木屑拿下来握在手中,父亲知道,这次肯定是要被讹钱了。
于是父亲招呼其它班组的人将李友顺抬起来送到县城里面的大医院去了,进了医院后,医生就说先照个片,看看肋骨的情况,工人们又将李友顺抬到了照片的机器哪里,摆放好后,工人们先出来了。
听见机器发出啾啾啾的声音,一会儿照片就出来了,在左手胳肢窝下面靠背部的地方,可以看见三条肋骨已经变形,另外两根只是略微有一点裂口。
等工人们抬着李友顺去了住院部后,医生拉着父亲的手小声说,这个肋骨是被打断的,你看这个部位,当时应该是个左利手下的手,这一棒子差点就要了他的命啊!要是再用力一点,当场就会因为断裂的肋骨碎片刺进心脏而亡,这还算是庆幸的。
父亲也给医生说了,照片多洗两张,每张50块钱,照片的分析报告也多出几份。
大概两小时后,医生说可以了,于是父亲就将一份分析报告和照片悄悄的塞进衣服里面,手里面拿着另外一份去住院部看望李友顺了。
到达住院部,工人们已经离开,父亲托人给李友顺家人打电话,通知他们李友顺的情况,请他家里面派人过来照顾,给小工钱的。父亲将片子放下,说要上个厕所,就离开了病房。
父亲前脚刚走,后脚就进来一个医生打扮的人,这家伙拎着一个相同的照片袋子进来后,将照片袋子放在父亲的照片袋子旁边,走的时候将父亲的照片袋子拿上后就离开了。
这人刚离开,走到医院大门口时,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县城郊区方向去了,这人才上出租车,医院里面响起一声口哨声,旁边的一辆出租车也发动起来跟了上去。
拿着照片袋子的人因为害怕暴露,中途又换了一辆车后继续往前走去,一直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
县城郊区大海坝的水库边上,一群人正坐在那里不知道在做着什么,其中一个长的十分漂亮的女子,她站在水库边上,手持一根竹竿,一头握在手里,一头却扎进水里,沿着竹竿的方向向前望去,一只由玉米秸秆做成的浮漂在水上正在上下抖动,突然,这女子猛地向上一提,一条半斤左右的鱼一下子离开水面,岸上的众人顿时一阵欢呼,顿时高声叫道:“丽娜小姐太厉害了!这已经是第五条了吧!”
这时刚刚拿了照片袋的人走过来,到张丽娜边上,轻声说道:“东西已经拿到了,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好,你安排下去,做干净利落一点。对了,那个照片的医生你们处理好了吗?”张丽娜脸色阴沉的说道。
“大小姐放心,已经处理干净了,况且他家人在我们手上,他不敢炸刺。”医生打扮的人说道。
“好,那就开始下一步吧!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哼,敢跟我作对。”张丽娜将鱼竿一扔说道。
“是。”说完后这男的从大海坝离开,走到路口边上时,又找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县城方向而去。
大定府复烤厂,这是黔州卷烟集团旗下的产业,每年这里都会有几十万斤的烟草从各乡镇收集上来,先到这里进行复考后,再送到卷烟厂去,十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条生产线上出了事故,后来听说里面闹鬼了,夜间总有人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在车间里面飘荡,说是在找她老公。
在一间房间里面,窗户被封住了,只能从里面向外打开,房间内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此时在床上躺着一个人,手脚被捆绑起来,身穿白大褂,嘴巴被布塞着,眼睛被布条蒙住了,根本就看不见外面,只是不停的发出嗯嗯嗯的声音,从声音里面能够感受到他的恐惧。
他被关在这里已经大概两三个小时了,这医生很纳闷,刚刚给凤五煤矿的伤员拍完片子,就有人通知他说:有人找,很着急。于是这医生跟凤五煤矿的老板交代了几句后,不疑有他,跟着来人到了楼下停车场,还没看清楚找他的人长什么样,就被人从后面一拳打晕过去了,再醒来就到这里了。
看起来这医生还比较镇定,不一会便冷静下来,虽然看不见什么,但是可以感受到有昏暗的灯光透进布条内,于是他坐起来,静静的等待着。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应该是来人了,而且还不止一个,能听见他们在小声的聊着什么?仔细听了一下,才搞清楚,原来他们在说,听说复烤厂这条生产线曾经闹过鬼,一女的在烤炉里面上吊自杀,当时里面已经挂满了烟叶,没人知晓,于是开火烤烟,结果这女的被考成了干尸,当停火的时候,地上满是尸油。吓得进来搬烟叶的员工当场就晕死了三个,整个烤炉里面四处蔓延着烤肉的香味,而四周的烟叶也没一片能用了。
于是复烤厂决定,停了这条生产线,就将这个烤炉密封起来,给这女的当做了坟墓。现在他们所在的房间,就在当时的烤炉背后,听见这话让这医生起一身鸡皮疙瘩,恐惧不由得漫上心头,双腿不听话的开始打颤起来。
这时,“砰”的一声,外面有人一脚踹开了门,这门估计也是腐坏得不成样子了,就这么一下子,“啪”的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一个还穿着白大褂,两个头发长长的,不注意看你会觉得他们是女的,耳朵上还打着耳环,鼻子上还有一个鼻环,看起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身上穿着牛仔衣,下半身穿着喇叭裤,脚上穿着白色厚底鞋,这就是这时代混混的标准了,他们走进来,看见这医生躺在床上发抖,于是都大声哈哈哈的笑起来。
这让这医生更加害怕了,腿抖得更厉害,因为看不见,他不知道进来的是人是鬼 现在能做的应该只剩下发抖了吧!
这时,着医生打扮的人开口说:“刘医生,久违了!您在这里可还习惯。”
刘医生嘴巴被塞着,所以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嗯嗯嗯的哼着。
这时,做医生打扮的人又说道:“黄毛、扎皮,你们他妈的太不友好了,赶紧给刘医生把塞嘴里的布拿开。”
“是。”那个叫黄毛的走上前来,将刘医生嘴巴里面的布条扯出来,在布条扯出来的时候,刘医生感觉嘴巴突然间一下子放松了,卡在喉咙里的一大口痰也随着布条一起流了出来,这让黄毛嫌弃不已。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刘医生惊恐的大声问道。
“嘘。”做医生打扮的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大家都小声一下点。
黄毛走过来,照着刘医生的肚子就是两拳下去,打得刘医生喉咙一阵发苦,感觉胃酸都给打出来了,只能在那里弓着身子疼得发抖起来,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就对了嘛!大家都小声说话,不是很好吗?非得大声嚷嚷个啥!你说呢?”做医生打扮的男子说道。
“黄毛,你们他妈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帮刘医生把蒙着眼睛的布也给拿开啊!”做医生打扮的男子继续说道。
黄毛又走过来,解开了蒙在刘医生眼睛上的黑布,这一下刘医生总算是可以看见亮光了,仔细打量着这间房间后,最后锁定了进来的三个人。
刘医生定睛看了一下这三个人,黄毛和扎皮不用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但是这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他感觉很熟悉,应该是见过面的,只是一下想不起来。
看着见刘医生盯着自己看,这家伙已经断定,刘医生认出了自己,看来这刘医生活不成了,因为他做的事根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事,只要他被抓,整个张家以及黔州省文物协会都会地震,所以他基本给刘医生判了死刑,只是执行时间还没到而已。
大家这个时候都很冷静,这男子开口问道:“刘医生对我应该有所知晓?”
“嗯,啊!没有没有,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是谁?你们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你呢?你说是吧!”刘医生脑子里面还停留在思考这男的是谁的思绪里面,被这么一问,不经意间就说了实话,还好反应快慌忙改口了,其实改口也好,不改口也罢!这男子已经决定要让黄毛杀掉刘医生,只不过是再确认一下而已。
“哦?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然后我们就放了你,你自己回家就好了,就这么简单。刘医生该不会不配合吧!”男子说道。
“好的,你问吧!”刘医生回答道。
“凤五煤矿那个工人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清楚吗?”那男子问道。
“他的肋骨断了五根,有三根已经完全断了,有两根已经开裂了,不救治的话,他随时会因为肋骨碎片刺入心脏而死。”刘医生说道。
“我没问你他会不会死,也没问你断了几根。黄毛,过去给他一点教训。”男子说道。
黄毛走过去,二话不说给刘医生几拳打在右边的脸上,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涌上刘医生的心头,脸也开始肿起来。
刘医生心里一阵委屈,你他妈你倒是问具体一点呀!你就是问我凤五煤矿那工人的情况,我也没回答错啊!
“黄毛你他妈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你看刘医生左右两边都不一样了,你能不能把他弄一样啊!”那男子指着刘医生的脸说道。
“哦,我马上给他弄一样。”就这样,黄毛走过去又给刘医生左边的脸来了几拳,这下看起来是差不多一样平了。
刘医生内心更加委屈,竟然嗯嗯嗯的哭起来了,说道:“你们要问就问,平白无故打我干什么?我这么配合你们。”
那男子笑起来说道:“哎呀,对不起了,你告诉我吧!那个片子拍了几张,都在那里,你要是敢说谎,我让黄毛现在就弄死你。
“总共拍了五套,陈老板拿走了三套,还有一套被那工人家属拿走了,医院留了一套。”刘医生说。
“那工人的肋骨是怎么断的?”男子继续问道。
“看起来不像是被砸断的,很想是被打断的,而且打的这个人还是个左利手。”刘医生继续说道。
“好了,我问完了,黄毛,我走以后,你们记得送刘医生上路。”那男子说完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刘医生听见这话,顿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大哭起来,你不是说让我告诉你了就送我回去吗?为什么会这样?黄毛走过来说道:“是送你回去啊!回娘胎去,哈哈哈哈哈哈!”
黄毛和扎皮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在房间里面抽起了烟,趁此机会,刘医生立即说道:“两位,两位,你们听我说,啊!听我说,我有钱,有一笔钱,这钱我老婆都不知道的,只要两位肯放了我,我把这笔钱给你们,你们看看怎么样?”
听见刘医生说的这话,黄毛和扎皮先后都是一愣,然后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笑起来,这一次换扎皮说道:“你有多少钱?在哪里,你不先说出来,我们也没办法衡量是不是要放了你呀!”
一看有活命的机会,刘医生顿时说道:“有五万块钱,这些都是我偷偷藏起来的,没有人知道,存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放在哪里,你们两位放了我,我去给你们取回来。”
“不用了,你直接告诉我们吧!这样我们就可以立即放了你。”黄毛这时站起来说道。
刘医生说:“我要是给你们,你们不放我,我怎么办呢?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们谈判吗?”扎皮掏出一把匕首,慢慢的靠近刘医生,突然朝着刘医生的大腿就是一刀扎进去,鲜血瞬间就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老子扎皮哥手上好几条人命,你他妈的瞎了吗?”黄毛接着说道。
这一下,刘医生疼得冷汗直冒,大叫一声:“啊,你们这几个贼人,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乖乖告诉我们你的钱藏哪儿了,减少点皮肉之苦,不然老子一刀一刀活寡了你。说”扎皮说道。
刘医生这才感觉到,这扎皮看起来话不多,一脸笑嘻嘻的,谁知道这混蛋才是那个心狠手辣的人,说放血就给你放血,不带商量的。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刘医生终于还是害怕了,那个黄毛倒是不算什么,可是这个嬉皮笑脸下死手的杂碎就有点恐怖了。
“我的存折放在我每天给别人照片的机器下面,那里有有一块地板是可以移动,每次只要机器一开起来,那块地板就会振动,你们要带贴工具才能挪开,不然没办法拿到的。”刘医生说道,这老狐狸的钱确实放在哪里,不过是不需要把机器开起来的,他这是一条毒计,真带铁具过去,机器一开起来,强力的磁场就会将铁具瞬间吸附上去,这玩笑就开大了。
只是刚说完他瞬间就后悔了,他忘记了,他那里不只是有钱,还有一样要他命的东西,这东西一旦拿出来,他最少也得吃一颗花生米,只是想后悔却也来不及了。
这是扎皮走过来说:“你这不会是想害死我们吧!那机器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哪能呢!我就是想保命而已!”刘医生回答。
“好,我们这就去取钱,如果钱拿到了,我们会放你走的。但是如果没拿到钱,那你就去死吧!”说完后,手搭在黄毛肩膀上往外走去,走前还不忘记将倒在地上的门扶起来关上。
黄毛和扎皮走后,房间里面瞬间安静下来,刘医生只能看着自己大腿慢慢流出来的鲜血,在祈祷这两个混蛋早点回来。
大定府公安局修建在距离县政府五公里外的东门路口,这是一座古朴典雅的建筑,据说还是明朝时候遗留下来的建筑,门口一对石狮子,威风凛凛的把守着大门,石狮子下面蹲着一个人,手提着一个医院照片的袋子,脚边的好几个烟头足以证明他在这里已经蹲了好久了,只是不知道他在等谁。
这时,一辆解放牌的吉普车开过来,车上的人伸出脑袋喊道:“老陈,你在这里做什么,快进来喝茶啊!”
父亲看到王局长从外面回来,提着袋子站起来,跟随吉普车走进了公安局的大院,父亲已经来过这里好几次了,以前很多活动的赞助,关于安保部分的工作,王局都会找父亲去聊聊,至少王局认为父亲的煤矿上面没有出过安全事故,父亲在安全这一块管理还是很有经验的。
王局下了车,走过来拉着父亲的手说:“你可是个大忙人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父亲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将手里的照片递给王局,然后说道:“王局,请看看这张照片,等会儿我再给你看另外一张。”
王局眉头微微一邹,说道:“怎么,出事了吗?”
“是的,但是很怪异!”父亲说。
“走,到我办公室去谈。”说完王局拉着父亲就往他的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