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死缠难打的女孩子可不讨喜哦!”
“你要是不记得也没关系,好好回忆。”
“说……说什么呀?”南宫聂故作不知。
顾梦桐在内心翻了个大白眼,她是个有耐心的人,和她耗没关系,她大把的时间。
顾梦桐的笑意加深,语气却十分冷漠:“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明显车内气氛沉闷,司机却不合时宜的插话:“小姑娘,有什么话下了山再说,有问题还是要和当事人解决嘛。”
这句话,触碰到顾梦桐的逆鳞。
“闭嘴!”顾梦桐怒喝一声,吓得司机打了个颤没抓稳方向盘,车子差点撞上旁边另一辆出租车。
开车的司机乖乖住嘴,此事与他无关,他只当是车上的女生和山下的男人,因为某些事闹别扭,不敢再去插话惹祸上身。
南宫聂已经被顾梦桐逼到座位角落,看来她是不从他嘴里知道她想要的,是不会罢休了。
南宫聂吞咽口水,战战兢兢的说道:“这在外面,不好说啊!”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要不我们下车后换个地方再说?”
呵!
山下严晟辰等着在那,只要停车南宫聂必定一溜烟的跳下车窜到自己的奔驰里,他定是笃定顾梦桐对严晟辰芥蒂颇深,不会追上来。
下车后?
下车她就没机会知道了!
顾梦桐坐直身体,南宫聂以为她拖鞋,舒了口气。
可顾梦桐下一句话让他失望了:“行驶的这段路程你不说,等下山我跟着你,哪怕跟严晟辰坐同一辆车。”
南宫聂急得用头砸车窗,冰冷的玻璃不急他的心半分凉。
南宫聂面如死灰:“你又不喜欢他,干嘛要了解那么清楚。”
他真就不明白了,明明看到严晟辰如同看到仇人一样眼睛,干嘛要在乎被她送进皇家天庭的女人,是怎么被严晟辰弄出来的。
女人还真是奇怪又矛盾的生物。
顾梦桐不避讳的回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把宋雨蔓送进去?”
“为什么?”问完南宫聂才恍然大悟,这才顾梦桐是严晟辰叫人调查的。
“我恨她。”顾梦桐说的风轻云淡。
南宫聂脸上的黯淡褪去,恢复以往的兴致高昂的样子,竟然不是因为被严晟辰那就没什么好顾虑了。
他靠近顾梦桐,亲昵的挽起她的胳膊,绘声绘色的说道:“我给你讲啊,那个小妮子,可不得呢!”
南宫聂抬眸瞄了眼机车的司机,凑到顾梦桐耳边小声说:“我跟严晟辰认识那么久,从来没见他带哪个女人在身边,他身边不缺女人的,我都只见过一眼,可宋雨蔓我见过两回,所以我才知道她的名字。”
“说重点。”
南宫聂接着说道:“第一回吧,是在包房里,我和严晟辰路过听到哐哐当当砸东西的声音,起初都不当回事,在灯红酒绿的地方,喝多闹事很正常。”
“但突然,包房里的女人,也就是宋雨蔓,突然冲出来直接撞上严晟辰,这把严晟辰的跟班都吓住了,直接推开给了她一巴掌。”
嚯!
打得好!
顾梦桐:“然后呢?”
“然后,宋雨蔓眼力是真的好,明明我离她更近,我当时还想扶她一把来着,她却直接无视我,抓住严晟辰的裤脚,求他救她。”
“严晟辰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把戏没经历过,他当时的表情简直像踩到屎了一样,难看的要死。但宋雨蔓不撒手啊,陈赞拽她直接抱住严晟辰的小腿,搞得陈赞根本不敢用力。”
顾梦桐:“那后来怎么被严晟辰救了呢?”
这才顾梦桐好奇的点。
“啧啧啧,不得不说这女人还是厉害的,换作别的女人,被打一巴掌肯定得打蒙,她当时嘴角还流着血,上衣都被撕烂了,竟然很一眼就认定严晟辰扑上去,还真让她扑对人了。”
“后面包房里头的客人出来了,就穿了条裤衩,耳朵都被宋雨蔓咬掉了,流了一身的血嚷嚷着要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咱皇家天庭是什么的地方,男人来玩不就是找女人乐子的,宋雨蔓在里头工作就得知道这一点,闹出来的这叫啥事,搞得严晟辰都非常没面子。”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那位客人说了句话,你猜是什么?”
顾梦桐附和道:“什么?”
“他说,‘你们这的货色还真牛啊,老子第一次来就碰上顾家的千金大小姐,是不是严家的大少爷还会来给老子陪葬啊’。”南宫聂模仿这段话的时候故意夹着声音,阴阳怪气模们表现的淋漓尽致。
顾梦桐哼笑一声,也不知是被南宫聂故作姿态的语气笑到,还是被那句“严家大少爷来给老子陪葬”狂妄的话笑到。
南宫聂咽了口唾沫,接着说:“你想想,严家大少本尊就在他眼前,那个崇拜严晟辰的跟屁虫陈赞肯定不爽啊,敢当着他的面嘛自家主子,活得不耐烦了!当场就给毙了!”
“毙了?”顾梦桐不可置信,她有点怀疑南宫聂在添油加醋。
“毙了啊,嗙!”南宫聂还用手做出枪的手势。
皇家天庭的黑暗她是亲身领略过的,鱼龙混杂,每一个包房都不允许,也不会有外人踏入,在包房里,不满意把服务人员打残的,嗑药嗑死的也有。
但死人这种事,不会发生在包房外,更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
在包房内,干出一切肮脏事私下很好解决,踏出包房的门,来往的人都长着眼睛,又有监控,大家都会伪装体面。
但也足以证明皇家天庭是一个多么黑暗之极的地方,严晟辰又是一个多么可怕阴狠的人。陈赞敢当场杀人,一定有严晟辰的默许,杀完人之后还跟什么事没发生一样继续营业,简直让人背脊发凉。
南宫聂扯了扯顾梦桐的衣角,继续在她耳边说:“当时所有人都被吓傻了,只有宋雨蔓,一直哀求严晟辰帮帮她,她根本不怕的。”
“后面严晟辰就问她叫什么,因为这女人当时不知道是害怕过头还是真的内心强大,表现得太镇定,我也就记住她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