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茵茵想了想点头,“说的也是……可既然太子哥哥能与我们碰见,是不是代表我们也能找到叶哥?”
“人多力量大嘛。”
“墨墨你都说叶哥是我们之中最厉害的,那找到他,我们从这黑雾中离开的机会不就更大些吗?”
墨墨眨眨眼,“确实是这个道理……等等,小兽主你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沐茵茵小脸鼓成一团,气呼呼的瞪向墨墨,“墨墨,你再嫌我笨,我不和你玩儿了啊!”
“咳咳咳,老夫就随口一说。”墨墨心虚的别开视线,“小兽主你别放在心上。”
末了,它还想说些什么,突然瞄到什么东西。
它瞳孔倏的放大,使劲全身力气跳起来扑向沐茵茵,“小兽主小心!”
“哎呀!”沐茵茵被扑了个正着,摔到在地上,她刚想问墨墨干什么,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脸颊边擦过。
随即,脸颊上传来阵阵的疼痛。
“小兽主,你流血了!”银刹看着沐茵茵脸上的伤口,眼神都变了,它愤怒的转身,冲罪魁祸首嘶嘶嘶的吐蛇信子,“沐时谨,你疯了吗?”
沐茵茵也怔怔的看着沐时谨,她不明白为什么沐时谨刚才突然会对自己动手。
要不是墨墨反应快,第一时间扑到了她,刚才的那一刀怕就不是划过她的脸颊那么简单了。
沐时谨立在原地,面无表情的垂眸看着沐茵茵,原本俊美的脸庞在火折子的光芒下显得有些阴鸷。
“都是你……”
“小兽主,他的声音听着不对劲儿。”墨墨戒备的挡在沐茵茵的跟前,一双金色的猫瞳紧紧的盯着沐时谨。
经墨墨的提醒,沐茵茵也意识到了问题,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你不是我太子哥哥。”
“说,你把我太子哥哥藏到什么地方了!”
“都是你……”沐时谨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只死死的盯着她,“是你害死了母后!”
沐茵茵愣在原地。
“小兽主,别听他胡说。”墨墨紧张的看了沐茵茵一眼,“他根本就不是沐时谨。”
“是这黑雾,黑雾想要扰乱你的心智。”
“呵呵……沐茵茵,你真以为我有多喜欢你吗?”沐时谨冷笑着打断墨墨的话,“我不过是为了应付父皇罢了。”
“每次看到你这张脸,我都会想到母后是如何惨死的。”
“你要是没有出生在这世上就好了。”
“妖物,住口!”墨墨冲沐时谨龇牙,“若是再敢上前,老夫咬死你。”
沐时谨停下脚步,淡淡的睨了墨墨一眼,“你真觉得我是假的沐时谨吗?”
墨墨心中一紧,这人居然能听懂它说的话。
“你说的没错,这屋中的黑雾的确能扰乱人的心智。”沐时谨笑了笑,“不过它还没有幻化成人影的能力。”
“方才我说的那些话,早就存在我的心中。”
“只不过平日里都被我自己忽略了。”
“多亏了这黑雾,我现在想起来了,想起了我对沐茵茵的恨。”
沐茵茵抿着唇,紧紧的攥着双拳,“你骗人,这些才不是太子哥哥的心里话。”
她同太子哥哥相处了那么久,她能感受到太子哥哥是真的很疼爱她。
那样的太子哥哥又怎么可能恨她呢?
“不信?”沐时谨嗤笑了一声,“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看。”
他的话音落下,沐茵茵就觉得周围的环境都变了。
熟悉的亭台楼阁,正是皇宫的御花园。
“怎么会……”沐茵茵有瞬间的恍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假的,是幻境。
“墨墨,小白白?”
她转了一圈儿,想找到墨墨和银刹。
可御花园中只有她一个人,哪里都没有墨墨和银刹的影子。
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时,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太子殿下今日也没用膳,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唉,太子殿下同皇后娘娘感情深厚,如今皇后娘娘……太子伤心也是常理。”
沐茵茵下意识的躲到御花园的假山后面,不一会儿就看着两个太监并肩从小道里走了出来,手中还端着餐盘。
看方向,应该是从东宫出来的。
沐茵茵想到方才“沐时谨”说的话,咬咬牙,黑雾到底要给她看什么?
等两个太监走远了,沐茵茵才从假山后面出来,她想了想抬脚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既然她没办法破了这幻境,从幻境里出去,那么她就去看看黑雾到底想搞什么鬼。
她一路从御花园走到东宫,路上都没碰到其他的宫人。
寻着记忆,她找到了沐时谨的房间。
她没敢贸然进去,只垫着脚尖从窗户外偷偷的往里看。
沐时谨的房间比她印象之中要阴暗许多,十分的让她不舒服。
“太子殿下,多少吃些东西吧。”熟悉的声音传来,沐茵茵寻着看过去,这才发现房间里不止沐时谨一个人,凡白也在。
那时的凡白还是个孩童的模样,脸上还没有沐茵茵常常看到的不满。
凡白端着一碗白粥,跪坐在榻边,低声的劝着,“您这样不吃不喝,皇后娘娘在天有灵知道了也不会安心的。”
“况且,皇后娘娘还嘱咐过您要帮忙照顾长公主殿下。”
“您这样,如何能……”
“够了!”沐时谨冷声低斥,“不要跟我提她。”
榻上,沐时谨撑着额角,还没彻底长开的脸透着几分青涩,看的沐茵茵有些好奇。
“太子殿下……”凡白被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沐时谨的意思。
“若不是为了生下她,母后也不会……”沐时谨眉心皱着,面上的表情悲痛不已,“如果不是看在母后临终的份上,我绝对不会答应照顾她。”
沐茵茵眨眨眼,明白过来这就是黑雾要给她看的了。
黑雾多半是打算让她将这一切误以为是太子哥哥的记忆,从而误会太子哥哥。
哼,她才不会上当呢。
沐茵茵趴在窗台上,暗暗的想。
“太子殿下,这话可说不的。”凡白紧张的将粥放下,紧张的看了看周围,“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