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莹自从那次负气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了音讯。
没想到再次见面,谢莹莹竟然成了某位高官的续弦。
杨雪玉低声道:“莹莹看到我和小宝被人押着,问了一下治安员发生了什么事。知道挑起事端的不是我们,就让治安员把我们给放了。”
“当时我还很奇怪,为什么治安员这么听谢莹莹的话。后来才知道,她上次离开之后一个人过的很不好。”
谢莹莹并不是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天灾这些年,她跟着黄晓敏什么没干过?在养殖基地的时候还掏过粪。
但在经历了龙卷风之后,她觉得自己这种普通人,无论怎么努力,迟早有一天都会死在天灾之中。
她的母亲黄晓敏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她和母亲这些年一直在努力的活着,龙卷风袭来的时候,她的母亲拼了命的拉着她往指挥中心挤。
可这又有什么用?
她的母亲还不是死在了灾难之中?
谢莹莹冷静下来后,便常常坐在指挥中心大门对面,望着里面进进出出的高官贵人。
渐渐的,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普通人千千万,基地怎么会在意一个普通人的生死。
想要在这无止境的灾难中活着,最好的方法就是摆脱普通人的身份。
于是,她便盯上了基地里的高官贵人们。
“莹莹说她离开之后差点被饿死,是她的丈夫救了她。所以她才会不介意对方的年龄,嫁给了对方。”
苗淇淇听到杨雪玉的话,抓住了一个关键词,“对方的年龄?她丈夫的年龄很大吗?”
杨雪玉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男人的儿子跟佳钰差不多大。”
“那个人还有孩子?”
苗淇淇心中快速换算了一下,李佳钰现在22岁,就算那个男人是刚好在法定结婚年龄22岁生的孩子,那这个男人最少也有四十多岁了。
杨雪玉点了点头,“虽然对方的年龄大了些,不过对莹莹很好,那个孩子和莹莹相处的也不错。”
“听说之前指挥中心内乱的时候,就是莹莹出面顶着压力保住了他们家的物资。这才没有让副市长一派的人把物资给抢走。”
“因为那件事,莹莹夫家所有人都对她很尊敬。她的丈夫还给了她一些小权利,莹莹就是利用手里的权利,把我们安排在了单独一间房。”
谢莹莹从未想过会再次遇到杨雪玉他们。
她对杨雪玉和林亚盛是有愧的,当初龙卷风之后,林亚盛和杨雪玉帮着她到处寻找母亲。
但她却没有控制好情绪,糟蹋了杨雪玉和林亚盛对她的善意。
冷静之后她想向杨雪玉和林亚盛道歉,但她却没有勇气,也没有脸再去见林亚盛他们。
而这次意外遇到杨雪玉,得知他们的窘境,谢莹莹毫不犹豫的选择出手帮忙。
之后谢莹莹曾多次去探望林亚盛和杨雪玉,几人交谈中,杨雪玉才得知了谢莹莹如今的情况。
“莹莹现在过的挺好的,她的丈夫对她也很不错,有好几次我都看到她丈夫过来接她回家。”
“就是可惜她的丈夫年龄有些大。”
杨雪玉惋惜的叹了口气,谢莹莹的丈夫她见过,虽然年龄大了些,但周身气质都很不错,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如果再年轻几岁,和谢莹莹就更般配一些。
孔南笑着道:“有什么可惜的,人是谢莹莹自己选的,她自己不介意就行。”
孔南理解谢莹莹的做法,或许在别人眼里,谢莹莹是在攀附权贵。但经历过末世的人都知道,没有什么能比活着还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攀附权贵能活下去,那么她相信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会拒绝去攀附权贵。
孔南和杨雪玉他们又聊了几句,顺便打听了一下基地现在的消息后,便提出了告辞。
杨雪玉见她们要走,开口道:“你们真的不搬回来吗?”
“目前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孔南打算等见到邱子贤,询问一下对方的意见再做决定。
……
之后的一段时间,孔南和苗淇淇每隔五天回一趟基地,每次都会去指挥中心门口询问邱子贤的情况。
终于在一个月后,两人见到了许久未见的邱子贤。
邱子贤一看到她们就开口数落道:“你们两个小妮子,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离开基地去外面住,就不怕遇到危险吗?”
苗淇淇闻言笑着道:“危险没遇到,倒是捡到了一堆物资。”
“捡到一堆物资?怎么回事?”邱子贤可不相信大冬天的雪地上会凭空多出一堆物资来给她们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孔南看了一下四周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邱医生,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
“那就去我的宿舍说吧!”
邱子贤一边说一边领着她们往里面走,“现在指挥中心管的没有这么严了,只要做了登记就能带人进去。”
“不过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一些军事重地还有议政厅之类的地方会有人看守,误闯进去会被抓起来关押。你们看到有人看守的地方,一定要远离。”
孔南和苗淇淇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
她们还是第一次进入指挥中心,两人跟着邱子贤七拐八拐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来到一处地下室。
苗淇淇打量着昏暗的地下室通道说道:“邱医生,你不是市长跟前的红人吗?怎么还给你安排住地下室啊!”
邱子贤笑着道:“你可别小看这地下室,有些人想住还住不进来呢。”
“指挥中心的地下室四通八达,每一条道上都会安装一道铁门,是指挥中心中防守最好的地方。”
“而且除了洪水和地震之外,大部分天灾都能都在地下室里避难。这里可是只有市长的亲信才能住进来,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名治安员站岗。”
苗淇淇听完邱子贤的解释,瞬间觉得这昏暗的走廊似乎也并不怎么昏暗,反而还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