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空回这么一说,云梦羞得立时低下头来,等了半会方说道:“师,师兄……你言重了,我哪有传说那般神,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与师兄您比起来,还差远了。”言毕,瞥了天行一眼,见他看了半天,却仍在揣摩比赛规则次序,于是也不作打扰,再朝空回说道:“师兄,云梦比赛时间也到了,就不多陪想先走一步,只天行大哥还看得入神,我也不好打扰,还望师兄多加照顾,咱改日再聊。”
听了这话,空回也晲了天行一眼,见他如呆子一般,木讷得紧,心想他这般鲁钝,学驱魔也是为难他了,但此时在云梦面前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只哈哈一笑,朝云梦答道:“妹子不必过谦,你的能力早在我之上,这次比赛你是赢定的,赢定的!时间也快到了,你就去吧,别耽搁了,天行有我看着,放心!”说后一个“赢定的”时,又哈哈笑了笑。
云梦听得他称赞自己,心下便是一羞,忙捂嘴微笑,片刻,也怕耽搁了时间,便自点了点头,朝擂台奔去,空回望住她远去背影,一身蓝衣随风飘扬,就如仙女一般,兀自看出神,也不由羡慕起天行的女人缘来。
而天行仍盯着红色牌匾上的比赛规则,正自发呆思考,半响也没看懂,空回见他离比赛时间接近,便拍了下他后脑,说道:“喂!别看了,是时候比赛了!”这话一出,吓得天行猛地一颤,原是想起了自己还要比赛这事,于是赶忙望向旁边的出场次序,找到自己的名字,喃喃说道:“第一场18号擂台,青云翼天行对阵青云白鹤……白鹤,哈,白鹤?”说到这里,心中忽然有种熟悉感觉,便又呆住暗道:“是那个叫我找蜜雪泥猴的师兄。”谁知还没想完,却被空回直接楸着往18号擂台奔去.
18号擂台位于乾元堂门前的广场右侧,长宽各十米,高不到一米,地板是由一个个小方形榻榻米砌造,结实得紧,擂台四边围了一圈三角锦旗,红绿蓝三色相间,迎风飘扬,甚是壮观。
如今日已东升,擂台前自是站满围观群众,有的正拿手机拍照,也有的在摇杆助威,更有的不住拍手吆喝,为的是擂台上一个不过二十岁的高瘦青年,那青年一袭米黄道衣,肤色百褶如一少女模样,乌发长直过肩,在头顶盘成一髻,被一根长木叉横直穿过。
这人赫然就是青云的白鹤,此刻他嘴角微扬,目视前方,双手一翘甚是得意,似有了必胜的能力一般,原是他看了出场次序,见自己的对手乃是天行,心下就高兴起来了,赢定不说,对这连太极轮回功第一层都不尽会的天行,自己在比赛中可以好好玩弄他一番,在美女面前出出风头了。
于是信心爆棚,早早便来到赛场,兀自等天行来迎战,谁知现下等了半天,却不见天行踪影,反是等来一堆观众游人,心中不禁纳闷起来,自在台上小声言道:“那呆瓜怎还不来,难不成怕了我,弃权了?”说到这里,叹口大气,继续道:“唉,还以为有玩他的机会,谁知一场空,早知就晚些来了。”说着正想下擂台歇息,等裁判宣读天行弃权。
谁知就在这时,却见一身着黑布衣,傻头傻脑的青年走将过来,定眼一看,便认出这痴呆伙子正是天行,于是又自心道:“嘿,居然还敢来,这下好玩了。”还没想罢,却听得“啪”的一声巨响,当下心中一吓,以为出了什么状况,不由回神望去,却见是天行跃上擂台之时,脚下一滑,竟又生生摔了出去。
当下心下就觉好笑,但碍于仪态,最终也无笑出声来,只咳了一下,便自心道:“他这样的身法也敢来比赛,唉,可真把我这新人十强的能力给拉低了。”想罢摇了摇头,装起一副严肃样儿。
天行摔倒后爬起,纵身就欲跃上擂台,谁知却听身后的观众正不断大笑,当下心中一愣,不由暗道:“都怪我大意,还没上场就出了洋相,可把青云脸面丢尽了。”想到这里,脸色微红,不禁扫视起台上事物,却见白鹤翘着手臂站于擂台,严肃样子似是等得极不耐烦,于是又想:“糟了,我都忘了,白鹤师兄定是在这等了我许久,都怪我做事磨蹭!”只好搔起后脑,对白鹤憨笑道:“师兄,我来迟了。”。
说到这里,却听台下观众有人直呼道:“快开始比赛呀,都等这么久了,还不开始。”听罢不由心中愕然,方知等他的还有观众游人,当下更觉不好意思,忙转身作辑四方,憨笑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白鹤才歪嘴一笑,开口说道:“喂,可准备好了么?可以开始比赛了么?”这话一出,便见天行猛地点头,于是再道:“那我就出招了,放心,我会让着你的。”嘴上虽这么说,但心中却道:“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输的,害我等了这般久,不好好陪你玩玩,岂不亏了。”想着右手握拳,就向天行冲去,这刻裁判也敲起了开始比赛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