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夏苒再没有提孩子的话题,她出院之前,纪雨和顾悠就离开了榕城,纪雨是公司调任到国外,顾悠和丈夫去照顾重病的奶奶。
没有了朋友的陪伴,夏苒又不想理会那些一心往身边凑的人,她重新捡起了琴行的事情,会亲自去那里偶尔上一节课,其余时间大多数泡在自己的书斋。
除了琴行,她还开了一个书斋,幽静雅致的古风建筑,古朴大气的装饰,这里有最传统的糕点,最令人放松的焚香,最令人冷静的旋律。
这个书斋在榕城是一个标志,很多人将之列为榕城旅游不得不慕名而来的景点之一,在这里可以看到最齐全的书籍。
但夏苒本人不卖籍都是有合作的出版社免费提供,想要购买的人可以在书斋下单,由出版社或者书局直邮到家。
她每天的生活依然很舒适,这种悠闲的生活是她喜欢的。
这天她正在斋的管理员小梦慌张地跑进来:“店长,容先生跳河了!”
在书斋所有人都喊夏苒店长,他们都知道夏苒是容梵的太太。
听到容梵跳河,夏苒倏地站起身,有点不确定自己听的这荒唐的话是真的:“你说什么?”
小梦把手机递给夏苒:“真的,店长,容先生跳河了,还是我们榕城第一大桥!”
夏苒看了眼新闻,脸色一白,立刻打电话给梁胥舟,梁胥舟不喜欢她,她住院的时候都知道,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很厌恶自己,但夏苒不喜欢热脸贴上人,所以极少和他联系,甚至能不见面就不见面。
“他在哪儿?他怎么样了?”夏苒问。
“夫人这是在关心董事长?”梁胥舟仿佛听到笑话一般,语气有些阴阳怪气,不过没有讽刺夏苒,报了医院地址。
夏苒开着车从书斋去了医院,容霖等人都在医院,容梵已经醒来。
看到夏苒,除了容梵以外,所有人都面色不自在,就连他们最初结婚,在她记忆里对她很是亲近的容霖也是立刻寻了借口走人。
她早就发现,容梵身边所有人似乎对她都有些微词和不待见。
“你怎么了?怎么会好端端去跳河?”夏苒也不理容霖等人,走到他身边,关心询问。
她的嗓音温柔像江南小调一般吴侬软语,听着能够让人暖到骨子里。
容梵看着她额头上有薄薄的汗渍,她是个易出汗体质,稍微跑一小段距离就会出汗,想到她一定是从停车场跑到病房来,容梵心口有蜜汁化开:“你在关心我?”
夏苒一愣,然后有些莫名:“你是我丈夫,我关心你不应该?”
她有些纳闷,虽然醒来之后,她对他有些疏远,也时时回避他的亲密举动,可也没有厌恶他憎恨他啊。
就算她失忆了,记不起他们曾经的甜蜜,但他们名义上是夫妻啊。
怎么在他看来,她的关心多让他受宠若惊似的?
容梵笑了,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满足:“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