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号衙役为难。
“六王妃,小的们让您找的是六王爷没让您去找仵作拜师啊?”三号衙役相继走下说。
“那怎么了,反正现在事实证明,我就是这位大叔的徒弟,你们只要不怕耽误了时辰,就继续扛着,我和师傅陪你们。”凌倪抱臂说。
“这?”这回换三号衙役为难了。
“这什么这,赶紧让开,我们要进去了。”凌倪挥了挥手。
三号与二号衙役一同咽咽喉结,相视眼对方无奈让开了身。
凌倪嘴角一勾,俯身摊手道:“师傅,请。”
仵作无语凌倪的介绍,二话不说抬步朝衙门走进。
拐角处,项封一脸佩服的看着凌倪成功走进衙门的背影,感慨:“左丘倪果然不简单,想必她这自来熟的劲儿也是让那仵作没办法吧。”说着,他仰脸看了看周边墙壁,最后还是决定在衙门外守着。
衙门内,凌倪跟随着仵作来到了衙门内部的停尸房外。
“我天,这里的衙门可真是大,停尸房半天在这里面的啊?”凌倪一脸好奇的瞅着一圈院子说。
仵作瞥眼凌倪道:“这每个地方的衙门都不同,现在咱们在的是易国城最大的衙门,自然有这些了。”
“原来是这样,师傅,跟着你真能学东西。”
“您还是别叫我师傅了,听着奇怪。”
凌倪看眼自己的衣着,小声道:“那可不行,我穿着你学徒的衣服,自然是你的徒弟了。”
“你..”仵作语塞,无奈道:“行行行,你高兴就好,高兴就好。”
凌倪咧嘴一笑。
停尸房内,王梦停步打眼看着躺在木床上盖着白布的两个人,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握紧双拳,她努力让自己克制情绪,但是..一切却都没有想象的简单,在衙役将白布掀开的转瞬间,她大叫一声,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易姚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上步蹲身扶住王梦胳膊,他轻声道:“哭吧。”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王梦仰脸望着易姚哭喊道。
易姚轻轻拍着王梦肩膀,不知说什么。
外面,凌倪清晰听着王梦那哭喊声,心底一沉道:“我先进去吧。”
说完,她刚上前一步,仵作便伸手拉住了她:“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为什么?”凌倪不解。
“因为,”仵作吁了口气:“这个时候他们亲人的情绪是最不稳定的时候,你进去多说只会增加她的难过。”
“可是我觉得我也许..”
“让她哭一哭吧,听那哭声,想必她也憋了好久。”仵作打断。
闻言,凌倪妥协了。
一刻钟后..
王梦总算缓过来了。
“起来吧。”易姚说,直接把王梦扶起,打眼看向床上的二人,咽咽喉结道:“你过去吧。”
王梦抽噎着点点头,抽开被易姚挽住的胳膊,一步一步朝着那两个人接近。
易姚站在远处看着她的背影依旧不知说什么。
外面,凌倪听里面王梦情绪安定,背靠树松了口气看向坐在石桌前的仵作问:“师傅,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仵作看眼停尸房紧闭的房门,道:“还得等会儿。”
“为什么啊?”凌倪头一歪。
“因为王爷还没让开门,等门开了,我们才能进。”
“这么麻烦。”凌倪撇嘴表不爽。
几分钟后..
易姚看王梦情绪彻底稳定,便转脸看向一旁衙役道:“让仵作进来吧。”
“是。”衙役拱手,转身走到门前拉开木门,打眼看向坐在石桌前的仵作道:“您可以进了。”
“可以进了。”凌倪激动起身。
仵作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道:“你跟着我。”
“知道。”凌倪答应着上步自觉绕到了仵作身后。
没几步,凌倪便跟着仵作走上了停尸房的台阶,既而在进入停尸房的刹那间,凌倪便打眼看见了易姚的背影。
“走吧。”仵作侧身看眼凌倪。
凌倪不语,埋下头上步与易姚擦肩朝着王梦走去。
易姚视线并没有转向凌倪,相反依旧看着王梦。
“您就是王家大小姐吧?”仵作来到王梦面前问。
王梦抽噎着道:“我是,您..”话说一半,她无意对视上了仵作旁边凌倪的眼眸。
凌倪则淡定看着王梦,挤了下眼睛。
王梦并不懂凌倪的眼神,道:“太好了,你没有离开。”
凌倪无语王梦这句多嘴,于是斜了斜眼睛小声道:“我是来让你了解真相的,你不要这么大声行不?”
易姚淡定看着凌倪背影,双眉一皱问:“仵作,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徒弟?”
闻言,仵作身体一怔,逆过身故作自然的看着易姚道:“奥,今日才收的,她没有见过这些,我便来让她实践一下。”
“那开始吧。”易姚淡淡道。
仵作点点头,逆过身打开手前的木箱从里面拿出东西,绕到另一边开始做起了工作。
凌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松了口气,小声道:“王梦,不要说话。”
“为..”
“没有为什么,很多话我之前都跟你说清楚了,我今天回来也只是为了你,如果你说出去,我就与你..不再是朋友了。”凌倪故意刺激王梦。
王梦一听不再是朋友,在看眼死去的两个人,赶忙小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这还差不多。”凌倪小声说,转脸看了眼躺在木床上的两人,不禁反胃。“我去,好恶心的感觉。”
“你怎么了?”易姚看着凌倪背影问。
凌倪没有回话,赶忙咽了咽喉咙,摇摇头。
“如果不行,你出去吧。”易姚又道。
凌倪反感易姚的废话,闭了下眼睛放粗声道:“六王爷,小的可以,您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让小的觉得丧气的话,烦不烦。”
在凌倪张口的转瞬间,易姚眯了下眼睛。
凌倪看眼王梦,问:“他什么脸?”
“怀疑的脸。”王梦小心瞧眼易姚。
凌倪咬了下嘴唇,转脸看向仵作,问:“师傅,有什么情况没?”
“奇怪了,”仵作起身看眼尸体,说:“这两个人怎么没有一点儿挣扎的迹象,难道...反正就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