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蒲看着熙儿这般决绝的样子,不禁松了口气道:“好,我听你的。”
熙儿微微点了下头,侧身看向已经站起身的项封说:“师傅,与我进宫如何?”
“你是公主?”项封惊恐。
“你什么表情啊?”凌倪探头看着项封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样子,问。
项封咽咽喉结看向凌倪说:“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她的身份?”
“你也没问啊。”凌倪嘴角一扬。
项封‘啧’了声,收回看着凌倪的视线,对熙儿微笑道:“既然你是公主,那我就不做你的师傅了。”他移步。
“为什么啊?”熙儿激动。
“因为你是公主,我只是一介草民,当您的师傅,”项封微微摇头:“实在不合适啊。”
“你愿意跟六嫂做朋友,却不愿意做我的师傅。”熙儿生气道:“你什么意思啊。”
项封干笑。
夏侯蒲退后几步,移步到凌倪身侧说:“看来,你的那位朋友也要被她缠上了。”
“夏侯蒲,”凌倪轻唤一声,侧脸盯着夏侯蒲说:“你就不要瞎猜了行不。”
夏侯蒲虚假一笑:“你这话说的,好像你没有瞎猜一样。”
“我刚刚是被你带偏了。”凌倪把头向夏侯蒲那边倒了一下。
夏侯蒲嘴角一勾。
项封继续被熙儿纠缠着。
冷宫,红衣女子站在床边弯身摸了下乌妍妍的额头,松了口气道:“还好没发烧。”
“一定是昨天的那粒药起了作用。”绿衣女子站在红衣女子身旁说。
乌妍妍半睁开眼睛,小声道:“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
“都是姐妹,客气什么啊。”红衣女子起身大咧道。
乌妍妍虚弱一笑,咳嗽了两声。
徐艺听着乌妍妍的咳嗽声,赶忙弯身给她拉了拉被子,说:“可不敢着凉了。”
“没事。”乌妍妍眯眼一笑。
徐艺下意识摸了下乌妍妍的额头,起身道:“都快晌午了,六王妃怎么还没来啊?”
“这宫中有规矩,冷宫的妃子没有喝药的权利。”青衣女子走上前说。
徐艺心疼的看眼乌妍妍,说:“那,六王妃一定是遇到困难了”
“不过,我相信凌倪一定可以弄到药,只是时间的问题。”青衣女子坚定道。
“我觉得吧,不要对她抱太大的希望。”黄衣女子停步在青衣女子身后说。
闻言,青衣女子侧身怒视着黄衣女子道:“你不信人家,那你去啊,你去啊。”
“等到晚上了,我就去。”黄衣女子有气无力道。
“你现在怎么不去?”青衣女子故意问。
黄衣女子直视着青衣女子有意挑衅的神情,道:“我..”她瞟了瞟眼珠,“我这是在给凌倪机会。”
“你这话转变的可真够快的。”青衣女子扫视着黄衣女子说。
黄衣女子瞪了眼青衣女子,上步走到床边:“我煮了些粥,等等我给你盛来。”
“谢谢。”乌妍妍微笑。
黄衣女子回笑一下,转身看向依旧怒视着自己的青衣女子说:“什么眼神,我信凌倪可以了吧。”
“就你一天对凌倪的成见大。”青衣女子捣指着黄衣女子说。
黄衣女子瞟忽了下视线,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她那个人爱吹牛罢了。”
“说起吹牛,我觉得你才能吹呢,每次说给我们去厨房偷好吃的,回来却都只拿两个馒头,而人家凌倪呢,每次都能给我们带来好吃的东西,我看,”青衣女子轻哼一声:“你就是嫉妒人家。”
“我没有。”黄衣女子激动道。
“你没有,那你说说,你为何非要这样。”青衣女子瞪大眼睛说。
绿衣女子听着身后青衣与黄衣女子的对话,生气道:“你们两个要说,出去说去,还让不让妍妍休息了。”
霎时间,黄衣女子与绿衣女子都闭了嘴。
乌妍妍半梦半醒的睁了下眼睛,又闭上了。
徐艺轻轻摸了下乌妍妍的额头,双手合十祈祷起来。
红衣女子看着乌妍妍的样子,嘀咕:“一定会没事,没事。”
宫门前,易姚一眼认出了秦老三:“你怎么在这儿?”
秦老三看看两边,说:“我在这儿当差。”
“你见她们了没?”
秦老三一下听懂了易姚的话,说:“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去酒馆了。”
“谢了。”易姚拍了下秦老三的肩膀,绕过他离开了。
酒馆,王梦看着放在柜台上的饭菜,在看眼楼上叹了口气。
“这些菜都凉了。”小二走到王梦身侧说。
王梦点了下头,“是啊,可是她怎么还不下来。”
“要不,我给送上去吧。”小二提议。
“这...”
“我刚刚路过听里面挺闹腾的,估计,那位公子是把这茬事儿给忘记了。”小二十分认真的说道。
王梦听小二这话,想了想微笑道:“不麻烦你了,我去送就行。”
“好,我先去忙了。”说完,小二转身招呼起客人。
王梦将饭菜放入托盘,端起绕出柜台朝着楼上走去。
酒馆外,发簪男停步在门前,探头瞅瞅里面。
小二一眼看见发簪男,急忙跑上前道:“客官,几个人啊?”
发簪男六神无主的看眼小二,竖起一指:“一个人。”说着,他跨过门槛儿跟着小二走了进去。
王梦端着饭菜来到了门前。
里面,项封依旧拒绝着熙儿,熙儿换了态度,温柔道:“师傅,你只要跟我回宫,我给你黄金一百两如何?”
“一百两?”项封动容了。
凌倪用好手托腮看着项封动容的样子,笑了下说:“都闹腾这么久了,你干脆答应得了。”
“人都说皇宫就是个鸟笼,进去的人,想出来都难。”项封将自己的顾虑道出。
凌倪偏脸一笑:“你是进去当她的师傅,又不是和她成亲,你顾虑个什么?”
项封瞥眼熙儿,说:“当她的师傅,一定会被传出很多不好的谣言。”
“他们敢,我替你撕烂他们的嘴。”熙儿保证道。
项封干笑:“你是公主,你有那权利,但是你万一有事儿出去了,那些人不得来找我的事儿。”
“你放心,我给你我的令牌,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