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离开便离开,他要回来就回来,我就一定要如他的意,等他的爱?我曾经向往过豪门太太的生活,可我后来不是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吗?知道他外面养女人养情妇我都和他坦言分开了还要怎么样?我花了青春陪他谈了场伤害刻骨的恋爱我得到什么了?凭什么他要在我平静生活的时候毁了我的家庭,杀了我的丈夫!”
“你们凌家人都是一丘之貉,你和凌静城都像极了凌致远一样偏执和自私,如果不是为了珠珠,我根本就不会让你们俩有出生的机会!”
“你们就该和凌致远一起去死!”
“去死!”
樊静对女儿凌静萱和凌静城兄妹的厌恶仿佛成了实质,哪怕兄妹俩同样是从她身上掉出来的两块肉,也并不削减樊静的厌弃。
樊静说到此刻,神色亢奋又癫狂,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激动而晕厥。
然而下一秒,她也的确如此了,双眼一翻,软软的向后仰倒在沙发上,手机也从她手上掉落到地板,镜头直直对着天花灯奢华而又晶莹璀璨的水晶灯。
“呼!”凌静萱深深的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这样的樊静,她很为父亲不值,却也知道樊静的执念。
父亲爱了樊静一辈子,宁可死在她的手上也甘之如饴;而樊静恨了父亲一辈子,一辈子都与他逢场作戏,虚与委蛇。
爱感化不了恨,凌静萱从父母的身上就能看出来,父亲对樊静的爱,但凡任何一个认识他们的人都能感受得到,可母亲却丝毫没有心动过,心疼过,在父亲葬礼上说出有朝一日她死了也不愿意和凌致远合葬在一个墓中。
哪怕从未得到过樊静母爱的两兄妹,此刻对她的态度也是复杂的。
他们不爱樊静,却非常爱戴和尊重自己父亲,而父亲这一辈子最爱的也就只有一个樊静,所以哪怕再是不喜,念及父亲的遗嘱,也不得不妥帖周全的照料樊静以后的生活。
所以在和庄周梦蝶连线之前,兄妹俩就已经商量好了后面该怎么做。
凌静萱如实和向晚告知:“主播,我们会按照父亲的遗愿去做,不追究死因,也会告知她女儿下落,让她们母女团圆。”
想到父亲在临上手术台时对她和哥哥说的话她就泪如雨下,心如刀绞,为了让心爱之人能够接近自己一点,宁可以身试毒,她和哥哥对父亲早年与樊静的事情知道一些,却只能无奈道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错过的人,永远也不会回来,强扭的瓜不会甜也解不了渴,这一辈子父亲在樊静身上都未得偿所愿过。
凌静萱挂断连线,大家还陷入这种豪门的狗血八卦秘辛中。
说实在的,在豪门里,男人家里旗帜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已是常事,或者多的是原配老婆帮着丈夫收拾外面的残局,用钱打发那些二奶三奶四奶。像凌家凌致远和樊静这样的虐恋情深难得一见,果然情种只会出现在大富大贵之家。
弹幕:
“凌老总也真有意思,有钱外面多好的女人找不到啊,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五十出头的年纪人就早早没了,说樊静一句毒妇也不为过吧。”
“你这种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配参与这么高端的话题。”
“其实我觉得凌致远和樊静两人的做法都过激了,凌致远可以等等的嘛!新婚夫妻总会有两三年蜜里调油的时候,你让他们过了这段蜜月期,还不照样为家里的柴米油盐而发生龃龉和争执,到时候你在趁虚而入啊!我不相信到时候被现实鞭打过的樊静会面对你的追求而不心动。”
“如果他们蜜月期可以维持个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呢?人这一生短短数十年,对那些身居高位的企业家老总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他们能忍受自己的一腔热情和爱恋在一日日漫无目的的等待中过去吗?钱有了,地位有了,权利有了,如果这一切都换不来一个可心的女人陪在左右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家就是普通家庭,但我爸妈恩爱了一辈子。凌致远这样的人硬是要做我妈小三的话,可能真没机会。”
“虐是真的虐,狠也是真的狠,真的雪上加霜让凌老总见了阎王。”
“我没开玩笑,樊静真的应该开班,到底如何将男人迷的神魂颠倒,哪怕要了他的命,他也甘之如饴,还为你安排好以后富足生活。”
“这和电视剧里汉成帝驾崩的前一刻还为宠妃赵合德盖好被子有什么区别啊!天哪,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们就能这样优秀!”
“大家能别用恋爱脑来看这件事吗?我觉得樊静面对强权欺压所做的反抗非常好啊!如果角色调换一下,你的丈夫被一个权贵家的小姐看上了,为此不喜让人开车撞死了你,还逼着你父母带着你儿女远离家乡去异国他乡苟活,换你你能接受?”
“谢谢姐妹,我大脑里的水全倒出去了。”
“你这样说我就懂了,死得好死得好啊!”
“可悲,哪怕是小人物复仇成功也等了二十多年,最可怜的是她承受无妄之灾的丈夫,上位者真是稍微动一动手腕,就多的是人帮他前去冲锋,凌老总死的不冤。”
“希望樊静能找到女儿好好生活。”
“哎,错过的二十多年啊,小女儿凌静萱都这么大了,想必她女儿这个年纪应该也成家生子了吧。”
珠珠的确结婚生子了,她知道母亲的存在,虽然从没有见过面,但每年生日和重大的节日都会收到母亲的礼物,她也知道母亲嫁给了一个规矩繁多的豪门家族,二嫁不易,所以她为了让母亲不在豪门为难,只和爷爷奶奶过好自己日子,用母亲给的钱完成了学业,做了自己喜欢的工作,后来找到相守一生的人生儿育女。
她期待和母亲的相遇,樊静也期待和女儿的团圆,时隔二十多年,母女终能再见面,樊静漂泊的心终于有了锚点,有了停泊的港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