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
苍舒韵没好气的瞪了殷无疏一眼。
“那你说你舒不舒服?”
苍舒韵又不说话了。
“还是再多来几次吧,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需要多磨合一下。”
“舒服。”
苍舒韵闭眼装死。
“嗯,舒服,可以再多来几次。”
“你大爷的,殷无疏,你再多说几句,你今晚就滚出去睡。”
舒服是舒服,事后他的腰照样疼,再来几次,他明日就下不了床了。
“别恼,别恼,今日就算了,咱们可以改日,来日方长,细水长流。”
殷无疏也是考虑前几次都把这人弄得一身的伤,导致他对这事有阴影。
殷无疏现在格外的怜惜这个人,想把他好好的抱在怀里,就得让他对自己改观,享受他所享受之事。
这样,也许终有一日,这个人就会满心满眼都是他了。
殷无疏想要这双浅紫色流光流转的眼里有他的身影,想要这颗外硬内软的心里有他。
殷无疏是发现了,这人嘴上骂得很凶,其实是个心软的人。他很好哄,只要你一心一意的对他,他就会对你笑。
殷无疏轻拍着苍舒韵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睡吧,是之。”
很快,屋里就有浅浅的呼吸声传来。
殷无疏抚着苍舒韵的眉眼,“如果我一直对你好,你会不会为了我,选择留在雪国呢。”
殷无疏知道瑾瑜想带苍舒韵回景国,而苍舒韵的心里也有些动摇了。
“你想走,不准,绑我也要把你绑在我的榻上,让你想下榻都下不了。”
殷无疏强势的将苍舒韵搂进怀里,苍舒韵动了动,找好了位置,又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日天亮,苍舒韵睁开眼的时候,就撞进一双幽邃的眼眸里。
“殷无疏,大早上的这么闲,盯着我看?”
“嗯,看你好看。”殷无疏双臂把人搂紧,低头吻了一下苍舒韵的唇,“秀色可餐。”
苍舒韵一把拍开他的手,“给我起开。”
殷无疏真就起身了,抱手倚在一旁。
苍舒韵起了一下身,又扶着腰躺回去。
“腰疼?”
“你说呢!”
“我已经很轻了,要像以前一样重,你到现在都起不来。”
“你还敢提以前?”苍舒韵眯着眼睛看殷无疏。
“不敢。”殷无疏赔笑了着,伸手,“我帮你揉揉。”
苍舒韵躺近一些,让他揉。揉了一会儿,苍舒韵就喊饿。
殷无疏任劳任怨的给他穿衣束发,再给他抱到饭厅。
苍舒韵看到面前只有一碗清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就给我吃这个?喂羊的都没有你吝啬。”
殷无疏顺了一下他栗色的卷发,“乖了,你现在就只能吃这些,等你好一些了,我再带你去吃好吃的。”
苍舒韵想了一下,也觉得他现在不适合吃别的,于是认命的端起那碗清粥。等他苦哈哈的将那碗清粥喝完了,殷无疏让人上了一些点心,无一例外,都是甜的。
“吃吧,知道你喜欢这些。”
苍舒韵一点也控制不住爪子,伸手就拿了凉快桂花糕,吃得津津有味。
“明日皇后娘娘要办百花宴,咱俩得去露个面。”
“唔,百花宴,是要去赏花吗?”
“不是,较真起来,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是为我那些哥哥们办的。我那些哥哥都到了成亲的年纪,至今无一人娶妻,这百花宴意在为他们挑选合适的王妃。”
“所以,百花宴不是赏花,而是赏姑娘。”
百花齐放,人比花娇,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的。
殷无疏脸一黑,强制道:“你不准赏。”
“凭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凭什么他们赏得,我就赏不得?”
“你是有夫之夫了,是之,你得有点自知之明。”
“那也不影响我赏花吧?”
“别想了,没你的份。”殷无疏冷漠脸。
“那你呢?”
殷无疏:“……”
一句话成功的让殷无疏沉默了。
这百花宴原本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已经有正妃了,可皇后让他带着王妃一并到场,没安好心啊。
“怎么,你想要赏?严以律人,宽以律己,你算盘打得倒是响得很。”
“是之,如果我纳妾的话,你会生气吗?”
“不会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殷无疏眸发沉,“你不会?”
“我最多就是断了你那第三条腿,免得你去祸祸别人。”
殷无疏这里忽然就雨过天晴了。
苍舒韵一看,控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男人都是这样,没事就想让你吃点醋,你不吃吧,他就没完没了的发狂发疯,无休无止,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恶趣味。
为了自己的清净着想,苍舒韵不介意配合他一下。
百花宴这天,雪国皇宫宫门口车水马龙,昱京四方而来的马车络绎不绝。
各家小姐无不是精心装扮,争奇斗艳,尽态极妍。
远远的,有一辆华丽的马车驶来,进入另一条车道。
小姐们与王爷们进宫不是同一个,那马车畅通无阻,一直驶到宫门口才停下。
有人惊呼,“那是隽王府的马车。”
一声落下,姑娘们都挤在一处,翘首以盼。
先见一人下了马车,赫然是隽王爷殷无疏。
他今日着一身灰白锦衣,腰佩白玉,乌发用玉冠束起,清新俊逸,样貌非凡。
俊美的容颜不见一丝多余的感觉,绝美却寒凉。可当他伸出那只手的时候,眉眼间很快就染上了一抹温和的笑意,如春风拂细柳,极轻极柔。
马车里递出一只手来,最先惹人注意的是那葱根玉白一样的手指,再是如凝霜雪的皓腕。
姑娘们皆屏住了呼吸,暗道是怎样的一位美人,能让尊贵的王爷纡尊降贵,亲手相扶。
很快,那美人露出了全貌。
苍舒韵身着一袭水绿色的衣裳,衣裳上绣了成片的芙蓉。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浓艳香露,芙蓉盛绽,美极,艳极。
可人更美,更艳。
苍舒韵的腰间坠了一块红玉佩,那红似血一般,灼人眼目。
这是殷无疏今日才给他的,中间刻了他想要的韵字。
栗色卷发无多余坠饰,只用一根红玉簪子束起来一部分,其余的,都披散在双肩后背。
少年人如玉面郎君,美得惊心动魄。
“那是谁啊!”
生得好生精致漂亮,姣好的容颜,让身为女子的她们都心生嫉妒。
“隽王妃呗,景果质子长得好一副妖颜,难怪能够讨得隽王爷的欢心。”
“可不是嘛?要不是精通那等取悦人的手段,他也当不上这隽王妃。想必这人极工床帷之事,知道怎么讨好男人。”
“景国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雌伏于我们雪国王爷的身下,像那青楼小倌似的屈身求欢,可真是丢尽了他景国的颜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