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老祖!为何不跪拜!”
携带着浩瀚神威的话语,从顾长歌的口中喊出。
四周的修士们来不及思考,便被顾长歌眼中的金光压迫着跪拜而下。
九祖望着顾长歌傲人的身姿,眼中的欣赏之意愈发浓郁起来。
他捋着胡须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似是下了什么决定。
只见其身影缓缓漂浮而起。
片刻,九祖浮于半空中,轻轻张开嘴,口中神音震颤:
“吾乃北凉圣地九祖!”
“今日起,我宣布。”
“顾长歌,位序列圣子第一!”
“谁人敢驳?!”
隆隆的身影非但传遍了广场,还传到了整座北凉圣地中。
只见无数黑影从四处阁楼内飞出,飘荡在高空中,惊讶的望着镇天古碑方向。
这些人影中,除了高阶弟子,天骄,甚至包含了数十长老,以及顾一川、顾沧澜。
九祖的身影漂浮于空中,眼中星河璀璨,望着四周的身影。
空中地上的人影对视一眼。
他们俱是明了了老者的身份。
只见空中的身影于空中猛地跪下,广场上的修士们也是匆忙调整好跪姿,异口同声的喊道:
“老祖法言!莫难违!”
“参拜顾圣子!顾圣子,道法通天!齐运青玄!”
顾长歌望着四周的齐呼声,眼中渐渐出现一丝威严。
只见其背负双手,望着空中脚下跪拜的众人,口中神音回荡:
“平身!”
序列圣子,本就是圣子之上,甚至包括众长老之上的存在。
如今,顾长歌更是被选为了序列圣子第一。
这就代表着,他就是圣王的下任人选。
四周的天骄们无一人不感到震惊。
他们望着面前还有些稚嫩的少年。
就在前日,他可还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
今天,却是能让万人跪伏。
然而在众人尊敬的目光中的少年,却是满脸的淡然。
他恭敬的朝着空中的九祖说道:
“九祖,这边事情结束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修炼了。”
“体内几道枷锁缠绕,好是挠人。”
“长歌,想尽快将体内的这些枷锁撕碎。”
空中的九祖闻言,竟是没有丝毫的气愤。
他哈哈大笑一声,摆了摆手:
“臭小子,去吧。”
“早日绷断枷锁,步入逍遥境。”
“等到逍遥境过后,我这还有一份好东西,等着你呢!”
听罢,顾长歌满脸的欣喜。
既然能被是圣人的九祖都称为好东西,看来此物必定神异。
顾长歌欣然点头,又向着高空中的十八祖与顾沧澜做了个揖,便拉着秦幕卿的小手,向着自己的小阁楼慢悠悠走去。
身后,数千人或跪伏在地,或漂浮在天空中,满脸感叹的望着少年的背影。
他刚刚,可是做了一件足以震动整个三千大罗域的事。
如今,却是云淡风轻。
空中的十八祖飘来,望着九祖,脸上又浮现出了僵硬的微笑:
“总感觉,这小子这两天给我的震撼,要比百年来见过的事还要多。”
九祖望着十八祖僵硬的微笑,不尤感叹道:
“是啊……”
“不过十八,你以后还是少笑为好,小心吓着这些小辈。”
十八祖闻言,眉头一皱,转头吹嘘瞪眼的望着九祖。
九祖老神在在,浑然不惧。
他望着石碑上闪荡的神光,以及天上震动的乌云,手中捏诀盘算着什么。
十八祖见状,皱着眉头问道:
“这两天你到底在推演什么,总见你掐诀。”
九祖闻言,呼出一口浊气,低声说道:
“原先,这天下机巧,我都可推演三分。”
“可自从长歌小子引得我注意后,我推算其身上天机道行,竟是一丝也推演不出。”
“关于长歌的一切,都仿佛一团迷雾,无论我怎样窥探,都看不清一丝。”
“于是我放弃推算他。”
“可我再次推演天机时,竟是发现,整座天道也染上了一层灰雾。”
“原先我还能推演三分,如今,就算是一分也吃力!”
十八祖闻言,满眼的震惊。
“就连你都无法……”
九祖摇了摇头,打断了其话语:
“此时,无须声张。”
他眼中星河璀璨,望着顾长歌消失的方向,低语:
“看来,是长歌这小子的出现,打破了天道原先运行的路线。”
“天道有定数,长歌却仿佛那遁去的一。”
“他的出现,让天道做出了改变。”
十八祖听到九祖的话语,静默无声。
就在这时,一道黑袍身影浑身浴血,匆匆从空中赶来。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好奇的看着四周的众人:
“怎么了怎么了?长歌怎么了?”
“刚我在外边将几个胆敢窥探我们圣地的小虫子斩杀了,却忽然听到苍天震动,竟还隐约听到了长歌的名字。”
“吾儿又做了什么?”
此人正是顾沧澜的父亲,顾一川。
北凉圣地的四周,每日都会有长老阁主轮番坐镇虚空,警戒外敌。
今日,便是轮到他。
就在刚刚,他听到了圣地内镇天古碑的震动。
本想奔回查探的他,却是敏锐的发现了圣地四周,忽然多了数股查探的神识。
北凉圣地向来杀伐果断。
对于这种胆敢暗中窥探的大能,北凉圣地的修士从来不惯着他们的臭毛病。
于是顾长歌斩杀了几个隐藏在虚空中徘徊的修士。
本来,按照以往的样子,自己斩杀几人过后,剩下的人都会识趣的离开。
但不知为何,四周的查探身影却是越来越多。
甚至还有几个圣人的目光。
但顾一川是谁。
半圣之下无敌手。
就算是碰上圣人,他都是敢冲上去掰手腕的狠人。
于是,他便是于外人厮杀到现在。
直到天上的神音消失,四周的查探身影这才少了几分。
顾一川这才松了口气,有时间赶回。
然而,他却是发现,无论是宗主大殿还是长老阁都是空无一人。
几乎整座圣地的人,都挤在了镇天古碑前。
他匆匆赶来,这才有了刚刚的疑惑。
此时,空中的顾沧澜随意的看了自己儿子一眼,竟是提不起多少兴趣,袖袍一挥,身影直接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