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尘大长老府邸中,多年未曾开启的岩洞,此时,一道道火热的气浪从里面传出。
两道身影立于岩洞中央,无数气浪翻滚,却无法伤害两人分毫。
在两人身前,一把青色的长枪缓缓化开,置于空中。
“开始!”
齐蒙神色一凝,手掌一挥,陈易的炎精铁浮现半空中,他手掌挥动,一道火焰自炎精铁下方升起,熊熊烈火燃起。
烈焰温度很高,火苗逐渐壮大,把炎精铁烤的通红一片,不过却不见丝毫融化的迹象。
炎精铁乃是高级极品材料,本就难以融化,再加上诞生于岩浆深处,抗热性更加强大,短时间很难融化。
“小鸡仔!”
陈易瞥了一眼悠然自得的小鸡仔,意思很明确了。
“唧唧!”
小鸡仔肉肉的身子扭动,十分不情愿的小嘴张开,一道火红的烈焰吐出,化作一道火龙冲出。
火焰形态憨厚,却带着一股深邃的压迫感,一出现,顿时冲散齐蒙的烈焰,两者的火焰好似完全不在一个等级。
稚嫩的火龙飞驰而下,盘绕在炎精铁的下方,散发出炙热的温度,虽然感觉两者温度差不多,不过却有着本质的不同。
原本齐蒙预计得需要九九八十一天才能炼化的炎精铁,在稚嫩的火龙蒸烤下,已经出现融化迹象。
齐蒙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到底是什么火焰,也许只有烈焰灵气拥有者达到结丹境九重,凝聚了实丹之后,催动丹火,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想到这,老眼盯着小鸡仔看个不停,有这样的火焰,炼化器材太容易不过了,自己还有很多难以炼化的器材。
不过看到小鸡仔懒懒洋洋的样子,顿时打消了找小鸡仔帮忙的心思,想让它出手一次肯定很难。
不过半刻钟的时间,炎精铁化成了最原始的液态,漂流在空中,丝丝灵气在上面沉浮,如一片火红的岩浆之液,不含一丝杂质。
哪怕早知道会很快,可是看到小鸡仔不过半刻钟就把炎精铁炼化,齐蒙心中还是被震撼了一把。
收回思绪,双手掐印,一道道繁杂的禁制在其手中凝聚,绽放出耀眼当然光辉,每一道禁制化作一个个符号,在齐蒙的推动下,落入岩浆之液中。
短短片刻,齐蒙已经打出数十个禁制,每一个禁制都很费心神,数十个禁制打出,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身上的灵气都消耗了大半。
不过齐蒙不敢停留,现在要是停下,禁制很容易崩溃,所做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深吸一口气,他催动体内剩下的灵气,化作一个足有半米大小的灵气铁锤,在炎精铁液上面不断的敲打,每敲打一次,这些禁制就会融入一分。
数个时辰后,齐蒙吞下了数颗恢复灵气的丹药,才得以坚持下来,否则以他结丹境中期的修为,是很难炼制上品极品战器。
齐蒙布下的禁制已经尽数融入到炎精铁液体中,使其绽放出火红色的光辉,耀眼无比。
他屈指一弹,一颗恢复灵气的丹药落入口中,身上的气势多了一丝变化。
灵气大锤随风而涨,呼啸声不断,落到炎精铁液体上面,道道火花四溅。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火红色的枪影凝聚成型,散发出一股彪悍的枪意,论气势完全不弱于结丹境五重武者。
仅仅刚成型,枪威就如此强大,毫无意外,绝对是上品战器中的极品。
小鸡仔两兽懒洋洋的看着这里,哈欠连天,似乎没有一点兴趣,哪怕是炼制一件上品战器,也无法让它们投入进去。
“打入精血,让它重新认主!”
齐蒙大喝一声,朝陈易吼了一下,双手摆出一个奇怪的手势,一个比之前更大一些的禁制成型。
陈易眼神很好,一眼看出这是一个破空禁制。
他左手指尖泛起丝丝土黄色光彩,对着右手掌心划过,一个小口子出现,陈易凝聚了一滴精血飞出,划破虚空,落到新凝聚的战器长枪上面。
战器争鸣一声,不过很快就和这滴精血相融,陈易对这把战枪也多了一丝感应。
虚空灵气汇聚,一个小型的摄灵禁制形成,在齐蒙大力推动下,不偏不倚落到长枪战器上面。
一经落下,长枪顿时爆发出一道刺眼的红芒,仿佛要刺破苍穹,另两人眼神都微微一眯,略感不适。
轰隆隆!
半空中声音炸响,宛如雷音,不过很快就消散了。
天地间灵气汇聚,一股股磅礴的灵气奔涌而来,不断的涌入新的战器长枪上面,使其光芒万丈,威压浑厚。
噼里啪啦!
忽然虚空中,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落到战枪上面,留下一道闪电烙印,深深刻在枪柄上,引人注目。
“雷音化劫!”
齐蒙惊呼一声,眼眸闪过一丝骇然,十分不敢相信。
一般极品战器在成型时,会有雷云汇聚,降下雷劫,洗刷战器尘埃,达到极品战器都脱离凡俗之器了。
而这把战枪竟然也有雷劫降落,虽然只是一道,也是非凡,意味着这把战枪,超越普通上品顶级战器了。
“什么是雷音化劫?”
陈易一脸不解,看齐蒙的神色,感觉很不一般,脱口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斩尘埃,脱凡俗,虽然只是一道雷劫,普通极品战器至少经历九道雷劫以上,才能成为极品战器,不过能经历一道雷劫,它在上品战器已经达到了最顶尖级别!”
齐蒙缓缓说道,神色多了一丝羡慕,极品战器他们没有资格拥有,能拥有一道雷劫洗礼的战器,已经是万中无一了。
整个云落宗,能在结丹境拥有雷劫洗礼的战器,屈指可数,不会超过三个。
“它现在已经完全蜕变,再叫青麟枪已经不合适了。”
齐蒙看了一眼红艳如血的长枪,期待达到说道。
“它的诞生注定要染血一生,就叫嗜血枪!”
陈易低头抚摸着这把战器,手中光辉闪烁,三个字落在了上面,它注定为饮血而生,嗜血而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