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坎特温?”杜瑜琦听到了坎特温这三个字之后,生出来的居然是一种有阴谋的感觉。
为什么这么说呢,原来之前小丑传给杜瑜琦的消息当中,那把神兵利器的地址就在坎特温市!而这里依然是在德洛斯帝国境内,不过与冰天雪地的夏特利不同,坎特温呈现出来的是别样的风貌。
众所周知的是,一把神兵利器对于杜瑜琦的战力提升是十分惊人的,所以自从决定了要从虚祖出逃以后,杜瑜琦便将最后的目的地定在了坎特温,那里帝国的势力非常庞大,并不怕神秘组织能弄什么大动作出来,自己将武器搞到手以后,再来决定接下来的行止。
可是,从风林这里得来的神秘信息居然又指向了坎特温,这自然就会令杜瑜琦觉得是不是其中有什么阴谋。
但是仔细一想,要做这个局首先得预知石斯仃会被夕弄死,这枚戒指要被自己捡到,接下来根据老头子的说法,还得寻找到人来顺利的打开这戒指上的禁术,而能顺利解开这禁术的人阿拉德大陆上都不会超过五个.......
一念及此,杜瑜琦顿时就觉得自己真的是想太多了,这样的局做出来的成本,足够杀自己两次还多了。
接下来杜瑜琦再次抬头,却发现风林已经是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似的,他正有些愕然,顿时就见到了不远处的夕动了一下,顿时就明白了过来,便急忙跑了过去。
***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已经开始重新上路了。
关于之前的事情,杜瑜琦决定说一半,藏一半。
什么叫做说一半藏一半呢?自然是有保留的透露一些东西给夕了,比如说之前的盖达尔是怎么被打退的,杜瑜琦总不能说自己小宇宙爆发将这家伙干掉而自己安然无恙,就只能说出是风林出的手。
不过,关于夕的身世之类的,杜瑜琦则是打算守口如瓶了,首先他不认为这些东西告诉了夕会对她产生什么积极的影响,同时,风林这样人老成精的家伙,所说的东西不能不信,也绝对不能全信!
在之前他说的这些事情的每一个字被证实之前,杜瑜琦自己都要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自然也不可能让夕知道了。
果然,听说之前的盖达尔乃是被风林击退以后,夕的神色也是有些复杂的,甚至很罕见的主动发问了几个问题,当然这些问题杜瑜琦都是给出了“不知道”“不清楚”的答案.......
这时候,看着夕本人,杜瑜琦忍不住又想起来了风林说自己在夕的心目当中只是个抱枕啊,宠物之类的地位,因此便打算旁敲侧击的求证一下,于是便道:
“你对林这个人怎么看?”
面对杜瑜琦忽然发出来的这没头没脑的一个问题,夕皱眉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瑜琦沉吟了一下道:
“我就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夕想了想以后,很认真的道:
“唔,他啊,一个还算不错的对练人偶。”
听到了夕的回答,杜瑜琦的心中顿时开始流血了......老头子之前的判断真的是精准啊!夕确实是经常去找林切磋的,我靠,那么这样说起来的话,就算我和夕去开房了,那么在她的心里面,顶多也就只能从抱枕之类的东西提升到黄瓜火腿肠而已啊......
好在杜瑜琦自怨自艾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前方就已经出现了好几名职业者,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应该是和追捕队的人脱不了干系,想必这帮人是听到了老巢被干心急火燎的赶回来的,因为他们的报酬都要在枫丹子爵那里拿呢。
之前夕虽然被盖达尔打晕了过去,不过严格的说起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所以两人此时便是埋伏在侧,接下来悍然出手将这几个人拿下,他们本来还十分嘴硬的,但现在杜瑜琦的心情不大好,所以便并没有太大的耐心和他们啰嗦。
在他连续打断两个人的腿以后,第三个人就显得十分配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所以杜瑜琦很快的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对方确实是在气急败坏的往后撤,林和杰特两人应该是脱离了险境,坏消息是,又一批援军到来了,并且正在火速赶来。
对于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吃灰的这些援军,杜瑜琦直接忽略掉了,因为在他的规划当中,这帮人是很难捕捉到自己行踪的,再厉害的援军没办法找到自己两人,那么就只能在这野地里面吃饭拉屎睡觉,还有对着石头泄愤......
所以,现在杜瑜琦考虑得更多的,还是回撤过来的西西里啊!
眼下乃是白天,西西里并且身边还有不少的爪牙,有道是蚁多咬死象,何况他身边的这些人可不是什么蝼蚁,全部都是刀头歃血,战斗经验丰富得不得了的猎头者,并且这家伙乃是新晋的觉醒强者,夕在他的面前也只能保证不被碾压而已。
“老头子真是变态啊!用出来了这样的养蛊战术!”杜瑜琦在心里面腹诽道。
他想来想去,也是觉得当下最好还是与林先汇合为上,这样一来的话,至少可以确保手里面多几张牌出来。可是就在杜瑜琦刚刚将未来的行止默默规划好的时候,夕却忽然道:
“我们现在要往西走。”
“啊?”杜瑜琦的声音都不止高了八度。
“现在往西走?那就是回头路了?迎着追兵的方向来,你这是要赌对方的思维盲区了,千万别这样,所谓的置之于死地而后生都是被逼出来的,其实在赌小概率事件的发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王八蛋赌赢了,所以就被大夸特夸,搞得好像这么干的成功率很高似的,其实都是九死一生啊......”
夕听着杜瑜琦的滔滔不绝,忽然认真的道:
“素盏镜来了,我要和她做个了断。”
说完了以后,夕就很干净利落的转身朝西走去,面对夕的这种“我不是要问你意见,只是要知会你这件事”的强势做法,杜瑜琦也只能无奈擦汗,然后老实跟上,最后安慰自己说没关系,计划跟不上变化是很正常的,反正还有一次位面遁走的机会。
不过,夕走了几步以后,又转头解释道:
“错过今日,我想要与她公平一战的机会已经是不多了,我现在于她有杀父之仇,而她于我则是有陷害之恨,我其实一直都想要问她一句,我在门中一直都没有与人争夺过什么,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杜瑜琦在心中叹息,有的时候并不是你不争就不得罪人的,你在身处的位置上,那么对很多人来说就已经是一种罪过了。
在旁人的眼里面,大家都是道场的弟子,凭什么你可以随时都见到风林,得到他的指导?你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是旁人就觉得倘若没有你,这样的资源就应该落到我的手里!不要看你素盏夕现在名声赫赫,那都是依靠道场的重视和资源堆起来的,倘若这些东西给了我,没准我还可以做得比你更完美呢。
当然,这种事情杜瑜琦也不便说破,人总是会成熟,总是会明白这个道理的,总之自己在旁边不会让夕吃亏就好。同时,杜瑜琦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此时能够从风拳流当中撵出来追击夕的,那么老头子应该是知道的了......也就是说,她的实力也多半会很强啊,至少能够达到做素盏夕磨刀石的地步!那么这一战绝对不像是自己之前想象的那样轻松啊。
“对了!你怎么知道你师妹素盏镜来了的?”杜瑜琦好奇的道。
夕转身过来道:
“我之前戴着的这封魔锁链其实是不完整的,既可以桎梏住我的念力,不过我却可以随时的将之解封,简单的说起来,就像是一栋我可以随意进出的房屋,需要的时候,就把屋子的门关上,不需要的时候,就把屋子的门打开,那时候,这就是一件修炼用的神器。”
“不过,当封魔锁链的母链与之组合以后,就相当于是在屋子的门上面加了一把锁,那便只有封印我的念力的能力了,这封魔锁链就是一把不折不扣的刑具。只是我修炼了一种古老的禁术,提前领悟到了部分强大的心之念意,便将这母链里面的禁制冲破,使其为我所用,连封魔锁链都随之而化成了蓄魔锁链。”
“而这封魔锁链的母链,则一直都是被师妹素盏镜佩戴在了身上,被她日日祭炼,与之心神交融,此时哪怕是母链为我所用,但素盏镜数十年如一日的祭炼也是一点一滴的以心血熬炼,不曾懈怠。所以只要这母链在我手里,不仅仅我能感受到她的位置,就连她也很可能能感应到我的位置。”
听到了夕的回答,杜瑜琦这才明白这一战原来并非是夕任性,说到底却是非打不可!早打的话,反而能选择地点,占据地利,倘若是被人家追上来的话,那么反倒是失去了主动,便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