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书收拾了一下，离开Y酒店去公司。
她还没从宿醉中完全清醒过来，加上这两天接二连三的事让她疲惫不堪。
她在公司楼下买了一杯冰美式，一口喝完才有点精神。
刚跨进公司大门，艾斯就把她劫了下来，“你那个金主真是钱凌羽啊？”
虽然昨晚在酒吧赵逸书就跟他招了，但是早上的醒神八卦，他肯定也看到了。
赵逸书停住脚步扭头问他，“觉得我没这个魅力吗？”
艾斯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你魅力十足的，就是挺震惊钱凌羽这种人还玩这个，我还以为他都是一次性的呢。”
钱凌羽刚回临城那会儿的风流事，艾斯听了不少，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任谁听了都觉得是真的。
赵逸书听过这些，不过她不在意，那是过去的事了，而且她确实没什么资格约束钱凌羽。
她比较关心的是早上的八卦，“那个照片看得出来是我吗？”
艾斯努了努嘴，“反正我一眼就知道是你了。”
“太糟心了！”
赵逸书扔下一句继续往办公室走。
艾斯跟上她的脚步，“你傻啊，你不承认谁知道。钱凌羽又没说是你。他说普通人，这么多普通人。”
赵逸书想起来早上钱凌羽说的话，忍不住吐槽，“你们这些脸皮厚的人说的话还真是都一样。”
艾斯早已习惯她偶尔嘴毒，这点还是跟他学的。
他跟着赵逸书走进她的办公室，把门一带，“你瞒得够深啊，没想到是钱凌羽，他和汤珏是朋友，我们在m国读书的时候，见过几次。”
赵逸书掀起眼皮看着艾斯，“哦？”
“我和汤珏在m国读本科的时候，钱凌羽和他女朋友在读研吧。那个时候我都以为他也会留在m国呢，没想到前几年居然回来了，听说他当时好像是被许翼伤着了。”
听到最后一句，赵逸书的心有点翻涌。
她理了理，钱凌羽负情伤回国，一不做二休专心搞事业，顺便流连于女\\\\色。
大概是这样的故事发展脉络。
这伤得有多重啊。
她轻声问道，“是吗？”
艾斯慵懒地瘫在椅子上，没有听到她的发问，“钱凌羽很好吃吧？长得帅，身材又好。”
赵逸书送了他一个白眼，“给你，要不要试试？”
艾斯耸了耸肩，“那倒不用，我对直男没兴趣，还是我家汤珏可口。”
“一大早就开荤，你家开肉厂的吗？噎不噎啊？”赵逸书把水杯推到艾斯面前，“快喝杯水消化消化。”
赵逸书表面上是个清冷的大美女，但是和朋友斗起嘴来，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艾斯接过水杯抿了一口，“你和钱凌羽怎么认识的？”
赵逸书想了片刻，这个问题该从何回答，是年少时期还是大学还是一年多前的荒诞开始。
她说，“学长。”
这层关系似乎比较妥帖，又不用费劲解释太多。
艾斯一拧眉，“学长？他不是高中就出国了吗？”
“他在临城一中待过一段时间。”
“这钱凌羽不会是故意的吧？他是不是从小就惦记你？”
赵逸书忽然想起中学时期的事。
她和钱凌羽确实有过短暂的一两个月相处，但是他们的确不算熟。
而且当时看来，他应该是在和那位校庆的女主持人王然也眉来眼去的。
她懒得再和艾斯说起她和钱凌羽的渊源，随便扯个话带过去，“你想什么呢？我们以前就只有过一面之缘。”
“搞不好人家对你一见钟情，”艾斯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工作去了。”
赵逸书冷笑了一声，又陷入回忆中。
读初中的她，在钱凌羽那些高中生眼里大概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吧，哪有什么一见钟情。
哪怕是读大四的时候再和钱凌羽相遇，他这种情种可不见得时隔这么多年还记得她。
更何况，他那会儿身边是许翼这么优秀的女人，她自己又算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