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林瀚
“脾气?难道他真的以为我当初离开,只是发一些脾气吗。”黄埔敏清冷淡道:“我再说一遍,我跟他毫无瓜葛,也不会跟他回去的,林瀚大人,请让开。”
“我只是奉命行事。”林瀚摇头道:“秦龙公子说了,倘若小姐不愿意的话,即便动手也要将小姐请回去。请小姐体谅。”
“你…”黄埔敏清俏脸一红,大庭广众之下,她堂堂一个王族中的小姐,若被人绑回去,像什么样子。
“黄埔小姐,得罪了。”林瀚转头,道:“动手。”
“慢着。”王腾站了出来,冷冷道:“难道你们耳朵是聋的吗,你们这般与光天化日之下抢夺民女,有什么区别。”
林瀚本以为站在黄埔敏清旁边,是个小厮的王腾,突然说出这话来。怔了怔,道:“阁下是…”
王腾淡淡道:“无名小子一个,受人之托,要将黄埔小姐送回黄埔家,在这期间,任何人想要她不利,恐怕我不能答应。”
眼看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大放厥词,周围的士兵,都轰然大笑。
林瀚冷笑道:“狂妄,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秦龙公子下的命令,整个京都敢违抗的也不多。不知天高地厚,快点滚开,我不跟你计较。”
王腾无动于衷。
“这是你自找的。”林瀚知道不出手给他点教训是不行的,当下一拳了出来,空气撕裂,传来尖锐的破风声响。
这般拳力,一般内劲十层的高手,都不能接下,引起一大片附近敬畏的目光。他在内劲十层矗立很久,几乎已经快要无敌了,看这模样倒是一点也不假。
砰!
但他们念头刚落,一声大响传来。只见王腾一掌推了出去,朴实无华,却将林瀚震得蹬蹬倒退了几步。
众人骤然神色僵硬在了原地。
“你…”林瀚捂着有些发疼的胳膊,也惊骇望着对面的少年。心下吃惊,自己在这次硬拼之下,竟完全不是对手?
“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太过,否则丢人只是自己。”王腾冷冷一笑。
林瀚脸色铁青,在众目下就被一个毛头小子逼退,实在颜面大损。倘若不将这个场子找回来,以后还有如何立足?对方体质强悍不像话,不能硬来。
他定了定神,喝道:“刚刚是我大意,有本事咱们两个兵器上较量一番。”
抽出了腰间的一柄战刀,乌光闪烁,寒气森森。
“好刀。”王腾看了一眼。
“这是我花费大价钱买来的,普通凡铁,在它面前不堪一击。你亮兵器吧。”林瀚道。
王腾摇了摇头,道:“对付你还不需要使兵器。”
林瀚大怒,京都内他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竟被一个小子这般轻视?道:“你会后悔的。”
一刀劈来,内劲缭绕,空气澎湃,似江河涛涛。
这是他的成名绝技,名为“撕风斩”,乃一品巅峰武学,曾经在京都内,打败过数位内劲十层的高手,眼下他施展出来,显然是动了真怒。
王腾无惧,以指代刀,施展出了乾坤刀法中第二式“滴水穿石”。
这一指,犹若是惊鸿之光,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咔嚓一声,似有什么硬物破碎开来!
张开眼睛后,只见原来林瀚手中的战刀,断裂成了两半,整个人也如泥塑一般,僵硬了在原地。
眼看王腾竟用血肉之躯,将林瀚手中出名的宝刀给削成两半。周围的人无不倒吸凉气,惊骇的合不拢嘴。
“这怎么可能?”林瀚也满脸震惊。倘若对的这一指不是打在战刀上,而是在他身上,那岂非他眼下已是一具尸体了?
当下一股寒气被背脊窜上头顶,恍然醒悟,到眼前的少年,根本不是狂妄,而是真正具有真材实料的高手。
“敢问小兄台,出自何方家族。”他脸色一肃,态度恭敬了很多。
王腾不答反问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兄台实力高深莫测,小将望尘莫及,不敢阻拦。”林瀚作出了个“请”的手势。
王腾上了青驴,与黄埔敏清,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城门。
有将士说道:“林将军,就这样将他放走了?”
林瀚凝重道:“那少年实力委实骇人听闻,我们估计十多人一起上,也不是他的对手。这样天赋可怕的人,一定大有来头,没搞清楚对方的底细之前,最好不要乱来为妙。”
回想对方那鬼神般的力量,现在还一阵心悸。
“那秦龙公子的命令…”那将士道。
林瀚挥手道:“本将最多只是一个失职之罪,没什么大不了。京都的水深的很,一不小心,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就是万劫不复,这神秘的少年郎,还是让公子自己去应付吧。”
…
王腾和黄埔敏清刚刚走出城门楼,一股庞大的声浪,宛若排山倒海般,冲击了过来,令人耳朵嗡嗡作响。
放眼望去,前方视线猛地豁然开朗,一条条青石铺就的街道,纵横交错,延伸到地平线尽头。每个街道都非常宽阔,足以容下十几辆马车并列,大气十足。两旁店铺林立,高大的建筑物,此起彼伏,杂耍的、买药的、比比皆是,人流冲冲。
王腾好半晌才适应了过来,与之相比,天南城还真是就如同乡间小镇,不值一提。
第一次来到京都,他也是不由就像是乡巴佬进城,充满好奇,东张西望。
黄埔敏清抿嘴浅笑,不时为他介绍这里的特色。大概半个时辰后,他们绕过了几条街,来到了一座豪华的府邸之前。
那府邸,朱漆大门,两旁有狮子石墩。墙内,老树参天,郁郁葱葱,建筑物恢弘,气派十足。
正是黄埔家,京城四大王族之一。
门口的侍卫,见到黄埔敏清立刻连忙通报。不一会,大门打开一个气度雍容的妇女,走了出来,关切道:“敏清,你终于回家了。”
黄埔敏清笑道:“云姨。”
叫做云姨的妇女,云鬓高挽,关切道:“这段时间你躲在外面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