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每天悠哉悠哉,偶尔去将军府看看李老将军,和李承俊玩玩,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现在他身体好了,皇帝也有询问过他,问他要不要每日来上朝,时清知道他是试探自己想不想争夺那个位子,直接就拒绝了。
“儿臣早已习惯之前的生活。”言下之意,他只想继续当条咸鱼,对于上朝,对于争夺皇位没什么兴趣。
皇帝闻言,认真看了他一会儿,也不勉强,“那你就先好好调养身子。”
言下之意,行吧,随你。
得到皇帝的允许,时清就光明正大的继续过着原主之前的生活,每天吃吃喝喝,偶尔去参加几个宴会,看看宴齐和吴雅萱的情况。
关于系统之前提议的当皇帝一事,早就被他否决了。
前段时间,时清也是认真考虑过的,为此,还特意观察了当今这位皇帝的生活。
嗯,作为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三宫六院,锦衣玉食,然后,就是处理不完的奏折。
几次看着他在灯下批阅奏折,时清就彻底打消了做皇帝的想法。
他还是保持现状吧,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轻易掌控别人的生死,他不做皇帝也能做到。至于三宫六院,他不需要,美味佳肴,作为皇子就能享用,他又何必去给自己揽事做。
还是关注一下原主几个兄弟,到时候推一个合适的上位,他就当一个闲散王爷。
目前的大彦国泰民安,也不需要多有才能的君主,只需要头脑聪明,为政宽仁,励精图治就行。
不过想这些还太早,现在的皇帝性格能力都不错,宴齐出局,不会再有人给他下毒,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给的那颗丹药,再活十几年不成问题。
所以,下一任帝王还得再等十几年才能上位,可以慢慢选。
时清愉快的过了两个月,和他相反,宴齐和吴雅萱就过得不怎么好了。
这两个月里,吴雅萱从祠堂里面出来后又被禁了足,每天闷闷不乐,绞尽脑汁的想各种办法,宴齐则是一直在赶路,他终于要到域州了。
这两个月,可谓是宴齐两辈子经历过最黑暗的日子。
流放途中,每天都在用双脚赶路,遭受日晒雨淋。宴齐之前还能边走边想这辈子的变化,思考着到底要怎样翻盘。
时间长了,身体越来越熬不住,每天也觉得越来越煎熬,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停止了那种想法。只想快点到域州,到了域州安顿下来再做其他打算。
进入域州地界时,宴齐已经伤痕累累,眼神麻木。
两个衙役把宴齐送到域州的府衙做了登记后就走了,宴齐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眼神怨毒,心情激动,等他安顿下来,安顿下来后就慢慢筹谋。
上辈子,他当了那么久帝王,知道很多事情,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再回到京城,坐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到时候,那两个在路上对他非打即骂,让他饥一顿饱一顿的衙役,那个躲在背后让他沦落至此的人,还有狠心将他流放的父皇,他都会一一报复回去。
宴齐想得很好,只是,他还没在域州安顿下来,某天,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换了地方。
听着外面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闻着空气里淡淡的霉味儿,在看看布局已经不一样的茅草屋,宴齐心中警铃大作。
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圈,确定了这不是他在域州的那间小屋,宴齐心下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宴齐心中思绪万千,等了一会儿,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他才从床上下来出门查看。
一打开门,入眼就是一片绿,是山,无穷无尽的大山,可是,域州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大山,宴齐意识到,这里并不是域州。
对于自己为什么毫无知觉的换了地方,宴齐已经不想去探究了,看着四周毫无人烟,只有他刚刚出来的茅草屋可以勉强住人,宴齐只想赶快离开。
可是,不管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总会回到那个屋子附近。
“有人吗?”宴齐在试了几次,怎么都走不出去后,终于崩溃大喊。
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四周都是一片寂静,除了不远处的虫鸣鸟叫,再没有其他声音。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宴齐又继续道。
他心里有种直觉,他这辈子沦落到这个地步,现在又莫名其妙在这个鬼地方,一定都是同一个人做的。
可是,究竟是谁呢?宴齐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究竟会是谁。
走不出去,宴齐只能在里面住着,没有东西吃,就在周围找一些可以果腹的东西。
两天后,就在他饥肠辘辘时,终于见到了人。
看着走进来的女子,宴齐心里涌起一阵欢喜,有人过来了,她到底是不是那个人?又有什么目的?自己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宴齐这样想着,心中激动万分。可是,等来人走近,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惊呼道:“萱儿?”
“宴齐?”吴雅萱也在同一时间惊讶开口。
“你怎么会来这?”
“你怎么会在这?”
两人同时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先说。”吴雅萱见宴齐明显状态不对,说道。
“你怎么会来这?”宴齐问道。
“我不知道,迷迷糊糊的就到这里了。”吴雅萱对于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也很不解,反问道:“你呢?你不是被流放到域州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前几日突然就到了这里,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对于宴齐的回答,吴雅萱有些不解。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只是,我好像被困在这里了。”宴齐苦笑。
“怎么会?”吴雅萱还是不解。
“我前几日刚到域州,一觉醒来就发现已经到了这里,而且,怎么走都走不出去……”宴齐见吴雅萱不解,和她解释了一下。
吴雅萱只听了前面,对后面的走不出去并不在意,问道:“你是说,你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到了这里?”
“对。”
“会不会是你的属下做的?”
“不会。”
宴齐很肯定,绝对不会是他的人。
他的人不会一声不吭的把他转移,更不会像囚禁一样,把他困在这里,什么都不留下。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只是个皇子,手中那些势力在被父皇圈禁时已经被收缴干净。
吴雅萱毕竟也是多了一世记忆的人,对于宴齐也更了解,在看到他毫不犹豫的说出不会时,就知道了结果。
看着宴齐狼狈的样子,她道:“那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