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卫一鸣被送进了手术室。
王夫人收到消息,连夜便带着管家和保镖赶到了医院。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谁伤了我儿子?”
王夫人气势汹汹的找到那两名发现自己儿子的巡警,扯着他们的衣领大声质问。
“女士,请你冷静一点,我们只是刚好巡逻,发现了卫少而已!具体是什么人所为,我们也不清楚!”
巡警一脸无奈的解释。
“
废物!一帮废物,这是在市区,有人在市区伤害我儿子,你们竟然都不知道?你们干什么吃的?”
王夫人暴怒,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巡警的脸上。
巡警不敢还手,只能低着头,任由王夫人扇自己耳光。
毕竟,在送卫一鸣来医院时,他已经从卫一鸣的钱包中,知晓了卫一鸣的身份。
知道他是卫家大少,而眼前这位,更是卫一鸣的母亲王夫人。
作为普通巡警,他自然是不敢跟豪门阔太太叫板的。
以卫家的人脉,恐怕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住手!”
就在狱警被暴怒的王夫人扇成猪头时,一道冷厉的呵斥声自走廊尽头传来。
只见一袭警服,英姿飒爽的阮珍珍,冷着脸,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她先是一把将那可怜的巡警拉到自己身后,接着便对暴怒的王夫人说道:“王姨,你身为民众,怎么可以随意殴打警务人员,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
王夫人眼眸中闪烁着怒火:“混账,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来教训我?”
“王姨,我在跟你讲道理,讲法律,希望你别在我面前无理取闹!”
阮珍珍冷着脸,不卑不亢,态度强硬。
作为执法者,她从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所顾忌。
“现在,我给你机会,你自己和被打的巡警交涉,并做出赔偿,若是对方不接受调解,我只能将你带回局里,依法处理!”
“抓我?你敢?”
王夫人怒极反笑。
“咔——”
阮珍珍也不废话,掏出手铐,直接铐住了王夫人的手腕。
就在她准备将王夫人的另一只手也给铐起来时,管家赶紧上前制止。
管家刘叔赔着笑脸:“阮警官,我们家夫人只是因为少爷出了事,所以情绪有些失控,还望你能体谅一下!”
接着,他又冲那被打的巡警说道:“这位同志,刚刚的事情,是我们家夫人冲动了,我代我们家夫人向你赔个不是。”
“这卡里有二十万,算是对你的赔偿!希望你能原谅我们家夫人!”
说罢,刘管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强行塞进了那被打巡警的口袋里。
“阮队长,要不……这件事就算了吧!”
巡警也想将事情闹大。
毕竟,他真得罪不起卫家。
巡警的话,让阮珍珍心里有些无奈。
她自然知道这位被打的巡警心里是如何想的。
但既然人家自己都不追究了,那她也不好过度干涉。
“王姨,我希望你以后可以尊重人,尤其是我们这些维持社会治安的警务人员!”
阮珍珍冷着脸警告,并将手铐给解开了。
王夫人心中极其不满,但也没有和阮珍珍继续死磕。
毕竟,阮珍珍身后是阮家,虽说阮家不如她卫家,但以阮富贵的能量和人脉,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轻易得罪的。
“你们两个,先跟我过来,将你们知道的都跟我详细说一遍。”
见王夫人消停下来,阮珍珍找了个理由,将两名巡警给支开了。
就在阮珍珍带着两名巡警准备到外面问问大概情况时,她忽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两眼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阮警官?”
两名巡警吓了一跳,赶紧叫来医务人员,将阮珍珍送去了急诊室。
“活该!”
见此一幕,王夫人却是笑了。
……
……
半小时后,阮珍珍的诊断结果出来了。
阮富贵也是闻讯赶来了医院。
看着手中的检查结果,阮富贵傻眼了。
“脑神经受损,身体机能发生异常?”
作为中医协会的会长,他对中医有一定了解。
但西医方面,他却是个门外汉。
当即,他便询问其主任医师情况。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造成的,病因呢?该怎么治疗?”
“这个,我也不清楚。”
主任医师摇了摇头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说道:“他可能是中毒了!因为住院部那边,也有一个和她症状一模一样的患者。”
“中毒?我女儿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这毒你们能解吗?”
阮富贵脸色一变,急忙说道:“钱不是问题,多贵的药,多贵的仪器,我都可以跟你们搞定,请务必为我女儿解毒。”
“阮会长,如果可以的话,我当即会极力为令千金治病,解毒!可……可令千金的情况,我实在是没办法啊!”
主任医师一脸无奈。
“那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躺在医院病房里等死不成?”
阮富贵急了。
“这个……”
主任医师也是一阵头大,但还是给出了建议。
“令千金中的毒比较特殊,西医这边没办法,不过软会长可以尝试联系一下比较知名的老中医,或许他们见多识广,有办法解毒也说不定。”
听到这话,阮富贵当即掏出手机,动员自己中医协会会长的身份,将楚州几乎所有比较有名气且医术精湛的中医全部召集了过来。
不过一小时时间,阮珍珍所处的病房内,便聚集了不下三十多名资深中医。
这些中医挨个为阮珍珍把脉,观察阮珍珍的面色,翻开阮珍珍眼皮查看。
可一番检查下来,所有中医都是摇头叹息,表示无能为力。
“你们是怎么回事?行医资格证是假的吗?中毒而已,你们就束手无策了?”
阮富贵怒了。
他老婆死得早,膝下就阮珍珍这一个闺女。
故而,他对阮珍珍那是百般疼爱,甚至阮珍珍想进警校,当警察,他都没有反对。
所做一切,也都是希望阮珍珍能开心快乐。
可现在,阮珍珍躺在病床上,西医没办法,中医也束手无策,这让他心都凉了半截。
某中医一脸苦涩的解释道:“阮会长,我们都尽力了,但实在是能力有限啊!”
“滚!都滚出去!别打扰我女儿休息!”
阮富贵眼眶泛红,一声低吼,将所有中医都撵了出去。
他走到病床旁,握住女儿阮珍珍冰凉的小手,老泪纵横。
“丫头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你让老爸我怎么活啊?”
阮珍珍缓缓睁开眸子,方才父亲阮富贵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哭丧了?”
她强撑着想要坐起身来,但浑身上下,却是一阵发软,根本提不起一点劲来。
阮富贵一脸担忧:“丫头,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都中毒了,还能感觉怎样?肯定是难受啊!”
阮珍珍白了父亲一眼,接着又道:“赶紧打电话给婉玉的那个男朋友,他有办法帮我!”
“婉玉的那个男朋友?你是说夏凡,夏神医?哎哟,你看我这记性,一着急,怎么把他给忘了!”
阮富贵一拍脑门,当即便掏出手机给夏凡打去电话。
此时也不过早上六点多,天也才刚亮。
夏凡正搂着浑身赤果果的小师姐睡得正香,为了防止有人打扰他还特意开了禁音模式。
手机显示屏亮了起来,但卧室内的两人都没有察觉。
连续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未被接通,阮富贵急在病房内走来走去。
最后索性放弃给夏凡打电话,而是给徐婉玉打去电话,询问夏凡的地址。
“丫头,你好好休息,老爸这就去把夏神医叫过来给你解毒!”
等要到夏凡的地址后,阮富贵便急匆匆的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