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几个兄弟,跟我去底舱看看,那些工人肯定知道是谁干的,他们既然躲了起来,肯定是出手的人交代过什么。”
安东尼立即就抓住了关键点。
“是!”
红毛立即就去叫人了。
而安东尼的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他不觉得是有人摸上船了,在那种情况下谁有本事上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潜伏在船上的人干的。
“看来这艘船上有漏网之鱼。”
安东尼肯定的说道。
艾特看了看头领的脸色,暗中和胡赛比了个手势,然后装作不得不开口的样子问道:
“头领,出来之前你说这个任务稳赚不赔,还有一些隐形的好处,可是现在看来结果和我们之前预料的不同,我们别是被人当成炮灰了吧?”
胡赛没说话,但是望着安东尼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显然是赞同艾特的猜测。
安东尼因为心中的不安,也有些倾向艾特的猜测,不过他不会拆自己的台,所以他摇了摇头后说道:
“应该不会,和他们的合作不是第一次,我手中有他们的把柄,他们要是想除掉‘骷髅团’,我就敢让他们在国际上丢脸,甚至被送上审判席,他们不敢这么做。”
胡赛和艾特两人这才放下一半的心,既然算计不是来自雇主,那就是来自这艘游轮上的某些人,至少事情在可控的范围内。
此时红毛已经找来了同伴,在老大的授意下,准备去底舱揪出那些藏起来的船员。
艾特想了想后说道:
“暗中和我们作对的人肯定藏在这艘船上,也肯定和我们扣下的肉票有联系,我们最好和肉票们谈一谈,看能不能把人逼出来。”
“行,你带人去和那些人谈一谈。”
安东尼想单独和雇主联络一下,就点头让两人去查,等两人离开后,他拿出卫星电话拨了过去。
“理查德,你没说过这片海域有变异八爪鱼,我的人伤亡惨重,‘骷髅号’也被拽入了深海,我想中止这次交易。”
电话一接通,安东尼就噼里啪啦一口气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卫星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瞬,似乎在消化对方话里的内容,两分钟后才给出了回应:
“安东尼,对你的损失我很抱歉,可是那片海域之前很平静,就是因为平静,所以我才让你们在那个地方动手,不会引起注意也方便你们撤离。
至于你说的变异八爪鱼,我是真的不清楚,这一点我可以向上帝起誓。”
理查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为了安抚安东尼,他斟酌了一下后说道:
“这样,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会联络附近海域的潜艇,尽快派人去接应你们...”
理查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安东尼就打断道:
“亲爱的理查,请你不要避重就轻,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我说了我的船毁了,在保证完成你的委托前,希望你送一艘船来,当然费用可以从报酬中扣除。”
这才是安东尼的目的。
“这个...有些难办,等事情办完后,我可以保证安全护送你和你的人撤离。”
理查德提出了解决方案。
安东尼的眼眸眯了眯,有些不悦的说道:
“亲爱的理查,我们一向是很好的合作关系,但是还没有信任到请你去家里做客的程度。”
他就说这个理查德推三阻四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看来对方觊觎“骷髅团”的老巢不是一两天了。
理查德被戳穿心思也不生气,只是打着哈哈说道:
“安东尼,我们彼此还是要多一些信任的。”
安东尼不想和理查德这个老狐狸扯皮,直接说道:
“你可以派人来支援,但是必须给我一条撤离用的船,否则我们的合作中止,我不是在开玩笑。
这艘游轮就是我的战利品,游轮上的贵客们会被我请回岛做客,什么时候赎金到账,什么时候我送他们离开。”
安东尼说完,就挂断了卫星电话。
另一边的理查德冲着挂断的电话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就拨通了另一部电话,开始协调这件事。
此时的涟漪已经清理到一层的客房区,这里已经被海盗洗劫过一轮,之后又因为朵朵的恶作剧,此时变得十分杂乱,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这也间接说明,这里是安全的,海盗不会留太多的人在这里,因为所有人都被集中在宴会厅看管,那是涟漪准备最后去的地方。
就在这个时候,涟漪耳中传来“滴滴”的声音,她立即停下动作,仔细听了一会儿,就转身走回头路。
刚才是钱木给她发的暗语信息,内容是海盗已经发现他们的人被杀,派了更多人来找船员,虽然他们藏起来了,可是害怕再次被发现后沦为海盗的人质。
涟漪去支援的同时吩咐朵朵暗中注意游轮上的动静,她想知道海盗的“支援”会不会来。
“主人,你放心去解决那些人,整片海域都在我的监视范围内,你不用分神。”
“好,辛苦你了。”
涟漪和朵朵分开后,她重新潜回底舱,此时红毛已经搜索了舱底三分之一的地方,正在慢慢接近船员藏身的地方。
“嗖嗖”的破空声传入红毛等人的耳中,他们下意识的回头,然后就看到同伙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下意识的就扣动了扳机。
盲目射击的后果就是击中了底舱的管道设备,白色的蒸汽四处喷射,让他们的视线更加模糊,这给了涟漪行动的便利。
她收起加了消声器的手枪,用上了冷兵器,如幽灵一般在红毛等人的身后出现,每一次的出现都会悄无声息的带走一名海盗的性命。
等红毛察觉到不对劲儿时,自己已经成了孤家寡人,他立即按向腰间的通讯器,想叫支援,可是下一秒他就原地蹦了起来,因为他摸到的是一只冰凉的人手。
红毛的尖叫声还没有冲出喉咙,就感觉脖子被一缕线缠绕上了,然后耳边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乱叫了,喉咙被割开的死法很难看。”
红毛迅速将出口的声音咽下去,然后下意识的摸向脖子上的丝线,可是那缕丝线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将他的手弹开的瞬间,也割破了他的指头,那种被利器割破皮肤的感觉让红毛感觉头皮发麻。